北风呼啸而过,腊月的天气,在韩城实在是冷的紧。
轩辕舞坐在大帐里,地上摆着炭盆,她正在跟轩辕鸾下棋。
“这么多年没见你,你这棋艺是一点都没落下!”轩辕鸾看着棋盘,摇了摇头,“算了,不下了,下不过你!”
轩辕舞轻轻一笑,道:“十三哥那么喜欢兵法,怎么偏偏对下棋没耐心?”
“那得看跟谁!”轩辕鸾扁嘴,道:“若是跟四哥与你,我还是省点力气吧!别人不晓得,我还能不晓得?你给四哥的那棋谱,我可是也瞧了的!不过……后来父皇看上了棋谱,拿了去,四哥那只剩下了一份手抄本。”说着,他撇嘴,摆明了就是他们的皇帝老爹吃醋女儿没给他棋谱,所以才把轩辕舞亲自抄写的棋谱拿了去。
轩辕舞一愣,随即笑了。“爹有时候也真是……”
“在笑什么?”花蝶衣自外面进来,便听见她的笑声。
“笑我爹!”轩辕舞笑道。
陛下?
花蝶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陛下她可以笑,他却不可以。谁不晓得陛下对她宠到天上去了,只怕她说要天上的星星,陛下也会让人去摘。“怎么?陛下来信了?”花蝶衣没听见他们前面说的话,还以为是京城那边来信了。
“那倒是没有,只是十三哥讲了一些我爹的趣事。”轩辕舞见雾诗给花蝶衣上了热茶,才道:“你这出去做什么去了?一去一早上看不见你的人影。”
花蝶衣端着茶在她的身边坐下,笑道:“你派进韩城的人回来了,我听了他们的报告,让他们给默里弄点麻烦。”
“麻烦?什么样的麻烦?”轩辕鸾就问。
花蝶衣朝外看了一眼,喝了两口茶,才慢条斯理的道:“我瞧着这马上快过年了。韩城还是冷冷清清的,于是我让他们没事的时候给韩城点点火,这样红通通的,过年也热闹不是!总不能咱们在这里热火朝天的过大年,让里面的人干看着吧?”
“噗……”轩辕舞笑了出来,花蝶衣这样真的是太损了,大冷天的,一把火烧了人家的粮仓,默里能过得去这个年才怪!“怎么?不想跟默里耗下去了?”
“谁要跟他耗下去?我这一天事情忙的很,这边的事情早点结束。咱们就能早点回京城去了!这几次陛下来信都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陛下是打算给你弄个很盛大的及笄之礼了,所以才要你早点回去。”花蝶衣放下了茶杯。
轩辕舞翻翻眼皮。“再盛大的及笄之礼……也不用我这么早就回去吧?”
“只怕是要给你做礼服。”轩辕鸾便道:“也或者……还有朝服!”
“朝服?”轩辕舞一愣,转而摇头。“我才不要天天去上朝那么惨,如果是要给我做朝服,那我还是晚一些回去的好!让我那么早起来去上早朝,我宁愿爹把我丢去什么荒凉的地方治理地方。”
轩辕鸾摊了摊手。道:“你不愿意也没有用,就算你没有朝服,父皇也一定会让你上朝听政的。这些年你在地方呆的最久,很多东西再也没人比你清楚了。哦,对了,前几天四哥来的信上说了。季有之也调进京了。”
“季有之?江水城的知府?他才当知府没多久,怎么就进京了?”轩辕舞好奇道。
“我也不清楚,是四哥写信来说的!季有之这一次进京。是父皇亲自点名的,好像有意让他做吏部尚书。”轩辕鸾就道。
轩辕舞皱了皱眉,“吏部尚书可是个肥差,季有之这么年轻……能胜任么?”
“这有什么,年轻不重要。只要他有能力!你在江水城不是给他说了什么水力什么水车么?好像季有之把那东西给弄出来了,很多山地用了水车。也可以种植粮食了。再加上季有之的为人,可能父皇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吧……听说,愿吏部尚书也大力的举荐他来着。具体的,得你回京跟父皇跟四哥才能知道。”轩辕鸾从信上知道的很有限,有些东西,毕竟不能全都写到信里。
“无所谓……这种任命,我不需要知道!”轩辕舞摇了摇头,道:“爹要怎么安排是爹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那些费脑子的事情,我懒得想。”
轩辕鸾笑道:“你果然会这样说!很早之前封袁进京接任刑部尚书的时候,我就跟四哥讨论过这个问题,四哥就说你懒得管,没想到,还真的是。”
“朝政的事,小舞可以提建议,却不能去管,管多了,事情就多了。现在挺好的,也没什么事情。若是她真的管了,只怕往后我见她都要排队了。”花蝶衣轻笑道,看了一眼棋盘。“你们这每日悠闲的坐在大帐里下棋,怎么也不出去看看?”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轩辕鸾摆了摆手,往椅子上一靠,道:“我每每看见那韩城的城墙我都有想给毁了的冲动,出去?那不是自己找事?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大帐里呆着的好!眼不见,便不去想。不然……默里还没投降,我已经把城墙毁了,到时候默里死了,我们还得动用人手去修建,多麻烦!”
轩辕舞轻笑几声,“说起默里……他有什么动向么?”
花蝶衣摇摇头,道:“默里每日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一步也没有出来过。”
“他的寝宫里……有没有地道之类?”轩辕舞挑了挑眉,这样的默里很不合常理。韩城都给围了,他居然还如此之淡定?到底是因为有底气,还是留了一手?
花蝶衣双眼一弯,道:“我也有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