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垂帘,赫连清歌看着东方晗雪带着一身湿气走向门边,他一动不动的睨着她,透过那道浅浅的凤曦,她披着白绫的身影清晰可见,由滴水的长发至踝足乃至沾水贴身的白衣,都毫无遗漏地落入了他的眼里。
赫连清歌冷笑道:“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我可要进来了。”
他已经忍耐了很久了,而那撩人的背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他这次本就是来问罪的,想不到小雪雪竟然会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他若不讨回来又怎能平复这心中的愤懑?所以他可是要将她吓上一吓!因而他故意隐了声音,道:“你若再不出来,我可要进来了。”
闻言,东方晗雪轻笑出声,嘴角却带着一丝不屑,方才还以为会是谁,却不料是他!不过他若是有那个胆量也大可一试,只是到时候若是吃了苦头,那……便怪不得她了!
“我数三个数,若是你再不出来,我就……”
“进来吧。”东方晗雪弹指一挥,解开了婢子身上的穴道,侍女恢复了自由,可又畏于他先前的手段,于是又立马噤声。
顿了顿,那柔婉的声音再次传来:“等下自行去暗室领罚!”
暗室?一般人进去那便是有去无回!
芳蕊与同伴闻言,眼神顿时暗淡下去,竟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赫连清歌纳闷于二人的表情,却没有多想。身影一闪,便闪身入内。
然而在他迫不及待的冲入室内,想吓吓东方晗雪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再次有要喷血的冲动。
白色的丝衣松松散散的披在身上,朦胧的渗透出白色的肌理,黑缎般的丝发上还不时地滴着未干的水珠。如流云般披散在身后领用有致的身姿炫目的让人眩晕。
淡淡的莲香萦绕,魅惑的容颜带着几分倦意,几分寒冷,却隐藏不住极致的风情。
赫连清歌的头脑间一片空白,一时间竟连想说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努力抑制着砰砰乱跳的心。
东方晗雪懒懒地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方才看得可还过瘾?”
“过瘾当然过瘾,不过我现在不止想看,我……还想要怎么办?”他媚笑一声,身体却率先行动起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抓上她肩头的那一刻。东方晗雪却骤然转身,随后一掌就猛地袭向他,赫连清歌一惊。一挥手便直迎向前。
赫连清歌微微一惊,却不知她何时竟练了武?而在两掌相交的一刹,怕自己伤了她,于是倏尔撤掌收力。可东方晗雪却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赫连清歌闷哼一声。捂着胸口退了数步。
方才她断然使了五成力,可谓是毫不留情,却不料,他为何不躲?
东方晗雪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击即中。
然而看着他嘴角流出的血迹,她眸色却未变。却走到烛台前将烛火给燃了起来。
方才被熄灭了灯依次亮了起来。
冷笑一声,东方晗雪道:“明明能躲,却不躲。莫不是你的脑袋坏了?”
赫连清歌捂着胸口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能死在小雪雪手里,我甘之如饴。”
东方晗雪抬手:“这可是你说的。”
赫连清歌眯着眼看她,也不说话。
然而她的手方落下的一刹,赫连清歌却忽然翻身一扭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东方晗雪被他禁锢在宽阔而散发着梨花香的怀里,却感到一道温润的唇按在了她的额头上。略带恼怒的声音在她的头顶想起:“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东方晗雪被他禁锢在怀里,冷声道:“这可是你要求的,我又怎敢不从?”
这种不冷不热的口气对于素来死缠烂打惯了的赫连清歌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只是有些哀怨地对她眨了眨眼,有些哀怨的说道:“我知道小雪雪是不会这么狠心的。”
话音未落,怀里的人已经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轻笑,道:“是不是,你刚刚不是看到了么?而对于受虐狂来说,我也从会不吝惜拳头。”
赫连清歌摸了摸下巴,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若是死了,又有谁给你透露消息?”
东方晗雪伫立在原地,望着渐渐逼近的男子,她目光沉了下,眉头细微拧起:“消息?什么消息?”
“自然是你感兴趣的消息了?”赫连清歌缓缓靠近,修长的手指绕起她肩头的一缕碎发,而如此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在他挥手间演绎至极,
一滴水珠自她发间垂落,正中东方晗雪前额,趁她闭目间,赫连清歌睨着女子,密长的睫毛犹如半月扇形扑打在她的小脸上,抚着她的脸说道:“没有报酬,我可不说。”他望着她眯起凤目,径自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要的只有一个吻罢了。
笑了笑,东方晗雪双目在他脸上逡巡,挑眉道:“是关于蔡泓的么?”
赫连清歌睨望着只及自己胸前的女子,知道这事提起了她的兴趣,于是又撅了撅嘴,拿指点住了自己的唇。
索吻么?
但这个消息貌似还不值她这一吻!而就算他不说,她也有把握派人将这事给查出来,只不过是时间快慢的问题罢了。
她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却伸手一把推开了他,而那一下也恰巧按在他适才的伤处,疼得他心头一颤:“不说算了,本宫还有事,不奉陪了。”再不多言,擦着他的侧身离去。
赫连清歌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