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萱的视线透过尹秋落在了门口的柳溪身上,于是又问道:“那他呢?”
尹秋转过头扶着她躺下,“他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等下回来我再同你解释,你先躺在床上歇会儿,我去去就回。”
女子听话地躺了下去,只是一双手仍拉着他的不松开,“那你快些回来,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很怕……”
尹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伸手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好。”
说罢径自推开门走了出去,柳溪眯着眼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萱,又转过头看看站在门边的尹秋,也跟着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一把刀便横在了柳溪的颈项前,尹秋冷冷地望着他:“你是谁?”
柳溪淡淡地拨开刀刃,淡淡地说道:“如果我说我能治好尊夫人的病呢?”
“你能治好青萱的病?”尹秋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青萱是被人下了毒,而这人又怎会知道医治之法?心里的疑惑更甚,沉了沉声,“你到底是谁?”
柳溪并未回答,反而说道:“尹公子想必是西秦人吧?”虽是疑问的口气,可说出的话却是十分笃定。
尹秋慢慢地打量了他一转,提防地睨着他:“你怎么知道?”
柳溪笑道:“因为这毒只存于西秦,而且十分罕见,一般只用于犯了重罚或是存有异心的人身上。”
尹秋知道此人来者不善,而且对西秦十分了解。一开始他本想直接杀了他的,但现在却无动手的打算,他放下长刀,只是淡淡说道:“这本是西秦辛密,却不知公子是从何处得知?”
“这毒是一枝蒿。本是一种慢性毒药,少量并不会对人产生损伤。只若是同小苍兰配合使用,会使毒性加深甚至于致命。我也身中过此毒,所以今日再得知尊夫人也身重此毒,更是感同身受,于是便想过来看看。”
尹秋蹙眉:“那……要如何化解?”
“尊夫人身上可配着带有小苍兰的物什?”
尹秋凝神思索,“在西秦家家都种有小苍兰,而在青萱身上也的确配有一枚香包,只是此物是青萱的母亲交给她的,而她为何会害自己的女儿?”
“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那香包不可再佩戴。否则只会令尊夫人的病情愈发地严重。”
“那公子可知此毒如何才能根除呢?”尹秋追问道。
柳溪笑道:“这怕要等我们从西秦回来后才有定论,不知尹兄可愿与我们一道?”
闻言尹秋一顿,他与青萱好不容易才从西秦逃出来。如今又如何回去?若不是担心青萱,他倒是想答应与他同去,但此时他本就逃亡在外,又怎能再让她同自己冒险?
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青萱身子弱。经不起折腾,我便在此处静候公子佳音吧!”
柳溪点了点头,“好。”顿了顿他接着道:“只是不知能否请公子帮我个忙,替我捎个口信?”
“公子但说无妨,在下定当效犬马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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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要熄灯时,却听见隔壁传来了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东方晗雪起身披了衣服,拉开门闩走了出去。
“柳溪!”
她轻轻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
没有人?
有动静从内室传来。她一手推开门,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
屋内热气蒸腾,薄纱屏风后有人影晃动,似乎还有水声。
东方晗雪皱眉,怎么每次他洗澡都不关门?习惯吗?
方要转身离开。却听里面传来柳溪的声音,“小雪。”
东方晗雪却不欲久留。“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她转过头说了一句便要离开。
柳溪的声音幽幽传来:“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被你看光了,如今你还在害怕什么?”
“我哪有害怕?”
“那你为何不敢进来?”
东方晗雪撇撇嘴,一面想着他的话,一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去。进就进,谁怕谁,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
柳溪泡在浴桶的热水里,披散着的黑发散在胸膛上,绸缎一边的墨发与上面白皙细腻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相当夺人眼眸。他双手撑在桶沿上,见她进来,抬起一只胳膊摩挲了下下巴。
他似嘲似讽地说了句:“小雪可果然是勇气可嘉!”
以为这样她便害怕了?东方晗雪冷笑着接道:“你既然有勇气在我面前洗,我当然勇气看了!”
柳溪一笑:“不错。”
她瞪着眼睛不惧地与他对视,可却不由地移向了他处。只见蒸汽从他的头发,脸颊,双臂上袅袅而上,衬得那双妖媚的眼越发迷离,而殷红的唇上还凝结着水滴,顺着下巴的凹陷滑落,滴落到形状优美的锁骨上。
呃——
她咽了咽口水。
“你……你有什么事?”忽然有些无措,方才的理直气壮却在一刹间时烟消云散。张了张嘴,她道:“你把我叫进来便是让我看你的裸*体的?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你就不好奇我今晚为何会跟着那人上楼么?”
柳溪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为什么?”她问。
他勾了勾唇角。“服侍我沐浴,我便都告诉你。”
他反身趴在桶璧的边缘,露出光滑的背。长长的黑发沾了水,丝丝熨帖在白皙的脊背,让人有种想要蹂躏的冲动。
“帮我擦擦背罢。”
着了魔一般,心里遂想着快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