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堡中,炙热的阳光透过门窗照射在挤满人群的房间之中,却无法温暖众人不安的心。只因他们的堡主,此时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大夫面色沉重地放开冷轶矢的手,转身一脸惊诧地看着众人,眼中更带着一丝恐惧与担忧,却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看到他有所顾忌的神情,李羽风的眉头紧锁,他破天荒地收起手中的金算盘,一脸严肃地说道:“但说无妨!”
那大夫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们是否招惹了毒圣,堡主所中的,乃是毒圣的绝门毒药‘噬心’!此毒的解药只有毒圣自己有!”
果然!李羽风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男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虽没招惹毒圣,却是惹了她的丈夫医圣!这樊羽,始终还是不会让你如此简单就如愿啊,大哥!只是,大哥身上这毒,又该如何呢?
顿时,李羽风陷入两难之中,毕竟那毒就只有樊羽有解药,只是,要想从他那里下手,却是不易!对了,或许,可以从她身上下手!
如此想着的李羽风一脸期待惊喜地看着身旁的翁幻紫,却发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双眼空洞,眉头紧锁,似陷入难以自拔的幻境之中。
此时的翁幻紫早已身心疲惫,她满目憔悴,原本洁白干净的衣裙早在牢房中就已变得污秽不堪,肩上披散的发丝更衬出她的狼狈。
只是,这一切她都没心思理会,她的双眼略带空洞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面具男,丝毫不敢放松,就是更怕一个眨眼,眼前的人便会消失不见!
在她心中,此时的冷轶矢,早已跟那个她曾经最爱也最恨的人完全重叠,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的程在她脑海中,他所说的话,至今,都是她想拼命摆脱的梦魇。她生怕,那个纠缠了她十几年的梦,将会再一次降临!
“嫂子,嫂子!”恍惚中,似有人在呼唤她,细嫩的肩膀更是被人拍了几下!
“怎么了?”她有些迷茫地回过神来,却发现众人竟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还未等众人有所解释,立于一旁的傅雅儿冷眼瞪着她,嘴角露出一个轻蔑不屑的笑容:“我看,该不会是姐姐你怕了吧?可怜我那师兄,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你,却不料,他所救之人竟如此……”
“你这个女人,给我闭嘴!”听着那些阴阳怪气的话,翁幻紫心中闷着一口气,床上躺着的人本就让她十分烦闷,偏偏还有只苍蝇在耳边不停地嗡嗡叫,令她忍不住怒吼道。
“江水菁你……”傅雅儿怒红着脸,双眼狠厉地瞪着她,全然没有之前的温婉可人。
“够了!”李羽风沉着脸,一双精明的眼眸闪过一丝沉重,全然没有之前的玩世不恭,好似如今的他,才是李羽风的本来面貌!
他转身看着昏迷不醒的冷轶矢,似下定决心一般抬眼看着翁幻紫,缓缓说道:“嫂子,刚才下人来报,说有人能解大哥的毒,他要你独身一人到十里之外的长坡亭,此人与大哥有一定的过节,不知你是否愿意去?”
能解面具男的毒?!翁幻紫惊喜地看着他,伸手忍不佐张着他的手腕,一脸急切地模样:“我愿意去!为了救面具男!”为了,摆脱那不断纠缠着她的梦魇!
李羽风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中却不知什么滋味。他明知,冷轶矢如此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报仇,对她,也不过是利用罢了,可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却如此义无反顾!
最终,一切的无奈只化为深深地一句叹息:“樊羽那人武功高强,我无法派人暗中保护你,一切,都得自己小心!”
翁幻紫却是来不及听到他的担忧与叹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朝门外走去,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把面具男救活,以此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扫把星!
长坡亭上,一名脸色苍白,衣衫破旧的女子焦急地走了进去,却见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俊朗男子悠然地斜跨在亭子上,他的脸浮出满满的笑意,可是那抹笑意却是不见眼底,仿佛如冰一般凝结在脸上。
然而,他身上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那俊美的脸庞,而是他左耳上的那个透着寒光的耳环了!
这人就是能救面具男的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男的,但为什么还戴着耳环,虽然这耳环看起来趋向于中性,但在这个古代男子应该是不戴耳环的啊!而且,他也只是左耳戴着,那右耳却是连耳洞都没有!
对于翁幻紫的打量眼光,樊羽却显得毫不在意,他带着满脸的微笑,一脸温柔地看着立于身前的狼狈人儿,笑着说道:“你好,冷夫人,我是樊羽!”
看着那脸上的微笑,翁幻紫心中却有些厌恶,仿若,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有些不悦地别过头,既然讨厌她,又为何非要扯出如此勉强的笑容呢?
不过,对方要如何却是与她无关,她所要关心在意的就只有冷轶矢的安危罢了,至于其他的,那便不是她所能关心的了!
她一脸焦急地看着樊羽,眼神带着一丝渴望:“你是不是有‘噬心’的解药?”
樊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即使心中如何排斥厌恶,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他温和地看着一脸急切地人儿,笑着说道:“解药我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为何要给你呢?”
看着那个虚伪的笑容,翁幻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碍于面具男的性命在他手上,她又不得不低下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