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肉麻的情话。
“乌雅.德林,你真的这么说了吗?”皇上问。
回雪心里祈祷,阿玛一定要摇头,虽然这江氏长的确实跟额娘很像,就连回雪第一次见到她时,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想跟她接近,想了解她,关心她。
但事与愿违,乌雅.德林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他做的,他不会认,是他做的,哪怕是死罪,他也得认,他不够圆滑,甚至有一点呆板。呆板到不知保护自己。呆板到让别人不知应该怎么帮他。
“然后呢?”荣妃问江氏:“说了这些话以后,又怎么了?”荣妃好像很迫切的知道下面的内容,又怕江氏不肯说似的,不住的提醒她:“你赶紧说完了,也好赶紧出宫去见你的家人,别在这耗着了,你家人多担心你呀。”
江氏听荣妃提到家人,便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敢,她努努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乌雅大人便陪着我说话,我说我家里穷,孩子多,负担重,乌雅大人说,他的女儿郁妃娘娘在宫里很受宠,平时还往家里送一些金银珠宝,让我跟着他,以后定会有好日子过。”
“你撒谎。”烟紫实在忍不住了,虽说回雪在宫里是六宫主位,但是何时曾把宫里的金银珠宝送回家去?这江氏是赤裸裸的诬陷。
江氏也不敢看烟紫,只自顾自的说着:“我却不愿意,俗话说烈女不嫁二夫,且我这种地位的人,哪里高攀的起乌雅府,但乌雅大人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吹熄了蜡烛……他把我按倒在床上,将我……我以后没有脸再见人了。我本以为,乌雅大人是好心救我,没想到,他却趁机占有了我,我身心受损,四处告状,但官官相护,没有人敢出面指责乌雅大人,我只好来宫门口告状,皇上圣明,求皇上为民妇做主。”
江氏说的有鼻子有眼。乌雅.德林却还是一声不吭。
“皇上,臣妾并不曾往宫外运过什么东西,江氏不过是在撒谎。”回雪瞪着江氏。
“我想问一下乌雅大人,江氏说大人欺负了他,害的她没脸做人,大人是做了还是没有呢?在皇上面前,大人可得说句实话。”荣妃冷笑着。
荣妃的随从像树叶一样,一点点的被回雪给剥离了,这一刻,她看着回雪的阿玛跪倒在养心殿,她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
“阿玛——”回雪叫了一声,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江氏如此咄咄逼人,那自己的阿玛又会怎么说呢?他会为自己辩解吗?还是他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若阿玛将江氏当成了自己的额娘,醉酒之下,倒也可能,回雪心里七上八下。
“我…….那晚喝醉了,有没有跟江氏…….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乌雅.德林看了眼回雪,又看了眼皇上:“只是半夜口渴的很,酒也醒了,想起床喝点水,却听到一个女人坐在床上直哭,门外几个家丁在探头探脑,好像在看什么热闹。我叫了人进来,擦着了火一照,床上坐的是江氏,不对,是……是……是我睡在江氏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