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长痘的男人迎面跑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身穿蓝白条纹服装,手舞足蹈的病人们。
一个个流口水的流口水,张牙舞爪的张牙舞爪,少说也有三,四十号人。
犹如,丧尸出笼。
“我敲你奶奶个锤子哟!”
陈苟直接将手中的湿纸巾甩了出去,掉头就跑。
看到那么多的病人冲过来,杜笙还在欢脱的蹦跶着,吴亮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一号楼方向跑去。
他觉得,那栋楼里有医生和护士,他们应该能够帮忙处理这个问题。
“往一号楼走!”
吴亮喊了一句,表情十分严肃。
这句话,梁泓新自然也听到了,只见他嘴角隐约动了下。
他寻思着,看来前边那三人组也没找到关于逃生通道的任何线索,不然遇到当前这样的危机,他们理应往线索指出的方向跑去,死马当活马医才对。
这是人的惯性思维。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会选择朝最近的一号楼方向跑去,优先想着避难。
但这完全不妨碍梁泓新的计划,因为这样会更方便让他融入到集体里,就有点像,两个男人打了一架,或者一起上了个厕所,就能成为好哥们一样。
经历过共患难,彼此之间的信任程度会大幅加深,胜过任何的话语。
完全就不需要他多此一举证明自己是可信任的。
更主要的是,遇到这样的危机情况,哪还有人会有闲工夫再去疑神疑鬼,脑子都会想着该怎么面对当前的窘境才对。
所以,不管陈苟那伙人知不知道逃生通道的线索,对于梁泓新而言,二号楼病患的集体暴动计划,对他而言有利而无一害。
唯一需要考量的,就是这些病人比较不受控制。
虽然在戏中,死亡是能够重生的,但所经历的苦痛那可是真实感受,不管是被撕咬,还是被痛殴,那种真实感觉,一般不会有人想要有第二次的体验机会。
不过对于梁泓新而言,他无所谓。
他怕死,也不怕死,他怕自己毫无作用,懦弱无为的死去。
但倘若死得轰轰烈烈,拉上数百人数千人来陪葬,他倒是很乐意。
梁泓新已经算是拥有典型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特征,智力偏高、待人处事缺乏责任感,没有羞耻心和悔改心、以自我为中心标准,为了私利不择手段、冷漠无情。
他在二号楼里时,原本要进电梯却又折回去,就是想到了这个计划,索性将那些被关押的病人全部解放出来。
当吴芃芃还在一间一间病房,透过观察窗往里看的时候,梁泓新就已经将二三层楼都快速扫了一遍。
首先,他发现这些病房的门其实并没有锁上,都是假的,只是做个样子欺骗病患而已。
病房的门都经过特殊改造过,里边没有门把手,门板也打磨的很光滑,根本没有借力点能够让内部的人将门拉开。
换句话说,门只能从外边往里用力推,而且是要用很大的力气,根本不存在风能吹开门这种说法,所以病房房门在里边几乎是无法被打开的。
其次,梁泓新发现,第二层楼里的病人和第一层的病人很像,都有个共同点,安静。
他们都会乖乖待在病房里,做着自己的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整层楼静得可怕,像是没人住在里边一样。
可这第三层,就不一样了。
第三层的病人们,就有些不太安分了,他们会敲击房门,会趴在观察窗瞪大眼珠子死命往外看,会哭嚎,会闹。
特别是,那一间独特的,这一层里唯一一间四人住的病房。
梁泓新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间不是单人间,而是四人房,但他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那两扇门,径直走了进去。
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试探,一进入房间的梁泓新,直接对那四名病人动起了手。
面无表情的他,拿到什么就用什么当武器,不管是拖鞋还是塑料凳,打得那四名病患抱头鼠窜,哀嚎连天。
如果,他只是露出害怕的表情,或是正常的走进去,兴许都会被这四名病人所攻击。
但他一进去就动手,根本让精神病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就像是你面对一个比你还高比你还勇的壮汉,你一个巴掌招呼过去,对方也会懵逼。
撕下伪装露出本性的梁泓新,连这四个病人都害怕。
俗话说,不要命的,怕遇到更不要命的,对于梁泓新而言,精神病患者又算什么,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而且,比正常人更好忽悠。
“你们,想要女人嘛?很好玩的。”
站在房间正中心的梁泓新,如同诱人坠入深渊的恶魔。
那四个病人一个个蹲在地上,用着恐惧的眼神望着他,他们已经丧失了所谓的女人概念,他们只是畏惧眼前的男人。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们四个人躲在厕所里,不能出来,不能说话,要藏好。只要你们乖乖藏好,不走出厕所,我会给你们带来一个礼物,一个很好玩的礼物,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但如果,你们四个人,有任何一个敢不听话,没有藏好或者是离开了厕所,离开了这间屋子,我就会把你们腿打断。”
梁泓新语气很冷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故意装成很凶狠的模样,也没有故意加大音量。
就仿佛,他只是询问了一句,你吃了没。
但那四个病人听到后,头点得跟啄木鸟似的,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