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人,整天往医院跑原来就一庸医。.. 。”
“对对对,老人家都得了绝症还不放过,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
“这种人就是指望着治好一位绝症患者一夜成名,殊不知不但治不好还给患者带来痛苦,不知道脚踏实地尽想些歪点子,社会上就是这种庸医才降低了医生的水准。”
“……”
王峰冷眼四周的围观者,刺耳的议论声异常的讽刺,王峰看着带头的家属淡淡道:“进来说话。”
“进什么进!怕别人知道你这个杂种害人啊!”带头的家属是牛大义的大儿子牛常,皮肤黑黝黝强壮典型的工人体型。
“你的侮辱我暂时可以忍着,但是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进来说话!”
王峰厉声喝道,全身的内气在一瞬间爆发,虽然不会伤害到旁人,却能够给予心灵上极大的冲击,这位工人大汉也不禁‘腿’肚子一哆嗦,刚才还是生模样的少年突然变得像是杀人的恶魔!
王峰眉头越发的紧锁,语气冰冷到极点,“我从小生活在农村,深知农村老人的心理,最在意家丑不可外扬和他人的目光,你们这样没素质的闹腾只会让他觉得颜面无存,有话进来说,如果再继续在‘门’口这样大嚷大叫的别怪我不客气!”
牛常也不过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工人,哪经受得住王峰的内气震慑,一时间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那凶狠的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立刻乖得像孙子一样低着头走进来。
牛‘蒙’‘蒙’一改往常的形象,低着头准备偷偷溜走,谁知被牛常一瞪又吓得赶紧关上房‘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牛大义沧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王峰身上,感‘激’不言而喻,老人的内心其实十分脆弱,尤其是农村老人最在意面子问题,刚才的事情他觉得这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你们别说了,是我让王医生给我治疗的,费用全免不需要你们担心……”牛大义.解释着。
“爸,你这是何苦呢,都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罪,跟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没准还能活长点时间。”一位‘妇’人连忙‘摸’着眼泪趴在‘床’边哭着说道。
“对呀,你听这杂种……你听他胡说什么呢,那些有名的医生都说这是绝症,治不好的。”牛常被王峰冰冷的目光吓到,嘴里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们不用说了,我是自愿的,都回去吧,别为难王医生了。”牛大义摆摆手别过身子,背对着孝子孝孙们。
见牛大义坚决的态度,那位年轻一点的眼镜仔上前劝道:“爷爷,你想多活点时间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你这样死皮赖脸赖在这,别人还以为是我们舍不得钱不给你治病,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你这样为难我们干嘛。”
王峰眉头一挑,火气没由来的上来,这货就是牛大义的孙子吧,和爷爷说话就这语气?还死皮赖脸来着。
牛大义依旧没有反应,牛常顿时怒了,老不死的是死是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当年知道是癌症晚期也舍不得钱去给他治,关键前天突然有人找到他,让他去医院闹事,只要能带走牛大义就给一万块,他才觉得老不死在晚年还有点用处,今天带不走他,牛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我不怪你,今天你必须跟老子回去!”
牛常伸手去扯盖在牛大义身上的被子,谁知突然一只手像是石头般死死钳住他的手腕,疼得这位强壮的工人龇牙咧嘴,“你他妈找死啊!”
“你刚才说什么!”王峰的双眼喷‘射’着怒火,一字一顿布满杀气,“你竟然在长辈面前称自己是老子?”
啪!
一巴掌‘抽’下去,牛常一头撞到墙上,轰地一声响惊得来闹事的家属们顿时不敢说话,刚才还在痛哭零涕的‘妇’人眼泪也瞬间收了回去。
王峰‘揉’了‘揉’手腕,怒眼环视众人,强者的气势如俯视蝼蚁,“我不管你们是受人恩惠还是被‘逼’无奈,老人的事情由老人自己做主,他不愿意接受治疗我立刻放他离开,但是如果他愿意留下,那谁也带不走,我将尽最大的能力医治到底!”
牛家的家属都是普通的工人或农民,在城市受尽压迫和冷眼,早已养成逆来顺受的‘性’格,也就只能和相同等级的人吼吼嗓子撒撒泼,眼前这位少年显然给他们的压迫实在太大,比那些大老板还要恐怖。
牛常心生畏惧,捂着脸又不敢还手,只得暗地里骂着王峰。实际上他们都受到了恩惠,一万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算是不小的数目,更何况这件事也不难办,为了钱他们可以做出不想做的事情,既然强硬的态度不行,那就来软的。
原先那位‘妇’人又哭哭啼啼起来了,这位医生再凶猛也不会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王医生,我知道您宅心仁厚,免费给我们家老爷子治病,但是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受尽苦难即使治好了也活不了几个年头,还不如让他安心地过段时间好日子。”
王峰知道‘妇’人说的话真假对半,他之所以生气只是因为这帮人的无礼以及对老人的粗鲁,‘妇’人此话一说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见效果明显,‘妇’人哭得更加凄惨了,其他几位儿孙媳‘妇’也‘摸’着眼泪在那哭诉起来,比哭丧还悲惨。
“是啊,老爷子累了一辈子,我们实在不想看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