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小声说道:“呀,这匾额还是鎏金的。”
众人聚睛细看,确实如此,纷纷赞叹不已。
“呀,这匾额得不少钱呢吧,而且不止鎏金,你看那材质,是檀香木?”
“我觉得是紫檀木,没看那颜色比较深吗。”
“吆,那这价格可贵了!”
这时,送匾额的领头人一挥手:“哥几个,走吧,回去再歇着。”
于是,几位小哥便鱼贯而出。
光头桑见状急忙将其拉住:“这位小哥,这匾额是谁送的啊,你得说清了啊。”
那人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送到这的。”
说罢便匆匆走了。
光头桑摸不着头脑,一旁的包租婆却一拍大腿:“国之栋梁,你想想,现在咱们这屋子,谁能配的上这四个字啊。”
光头桑微微一愣,看向坐在上首处,气定神闲的牧云。
他摸着自己的光头,笑道:“嗨,我这脑袋,我就说嘛,咱咋配的上这个匾额,想必是知道牧老大在这里,所以送到这来的。”
光头桑如此一说,众多搬砖者联盟的高层们恍然大悟。
“对啊,咱们这楼里,就牧老大能配的上这四个字。”
“我差点忘了,咱们牧老大可当过兵。”
“嘿嘿,你这脑子,白长头发了。”
光头桑和包租婆又回到座位上,举起酒杯向牧云敬酒。
“牧老大,您啊,是真有牌面,走到哪都有人送东西,老桑佩服啊。”
“遥想当初,要不是福伯寻了我们的房子住下来,恐怕老桑还没法认识您呢,太荣幸了。”
包租婆呵呵笑着,拿胳膊肘怼了怼光头桑:“以前的事说它干嘛,喝酒。”
“哦,对,喝酒喝酒,呵呵。”
光头桑说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牧云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将面前的杯子倒扣,说道:“这匾额,应该不是送我的。”
说实话,以牧云的真实身份,这块匾额的份量,是远远不够的。
云天神卫军的统帅,被赞誉为世间个人伟力的巅峰,孤身一人上天柱峰,灭八大入神高手。
哪一个不是惊天骇地,旷古烁今?
又岂是一个国之栋梁所能相称的。
“不是您?”
光头桑微微一愣:“那这匾额是给谁的?”
大厅内众人也都纳闷不已,不知道这凭白无故出现的匾额是谁送的,又是给谁的。
“难道是。”
光头桑转头看向韩振,发现这小子还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馊米饭,好像饿了很久。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一个落魄的小子,从家走的时候兜里连十块钱都没有,当兵七年,也没听说过他当什么大官。”
“现在一看,这穿着,这饱经沧桑的脸,怎么可能是送他的。”
光头桑嘴里嘟囔着,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猜不出,就算了。
酒席继续,因为有牧云在,虽然看上去很热闹,宾客尽欢,但实际众人也都没放开,不然,那些搬砖者联盟的汉子早就踩着凳子划拳喝酒了。
很快,酒席完毕,众多搬砖者联盟的人伸了懒腰,纷纷散去。
他们有的搬砖去,有的给人家平事去。
自从牧云下了清明令,搬砖者联盟的人便天天在江城四处调节纠纷,惩治一些不法之徒。
所以现在的江城,不仅一片和气,还越发的繁荣起来。
那些商贩以及开店的老板一有事,都找搬砖者联盟过来解决,弄的警卫部都快成了摆设。
光头桑见人走的差不多了,黑着脸对韩振说道:“去,把碗刷了,别在这游手好闲的。”
韩振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和几个女佣一起忙碌起来。
牧云扶着福伯上了阁楼,随后小环也跟了上来。
福伯坐在椅子上,一边吸着烟,一边和牧云还有小环闲聊着。
牧云话不多,只是面带微笑静静听着福伯唠叨。
小环非常聪明,知道福伯喜欢听说什么,一张小嘴常常把福伯逗的捧腹大笑。
看着福伯开怀大笑,牧云也很欣慰,能让福伯安详晚年,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这时,楼梯传来一阵沉重的走路声,是韩振,他手里拿着一个拖布,似乎要拖地。
牧云微微皱眉,他和福伯聊着知心事,不想让外人听去,于是说道:“这里不需要,你先去别处吧。”
韩振冷冷的望着牧云,沉声说道:“牧云,你要清楚,这里是我的家。”
牧云淡淡一笑:“谁的家不要紧,我远来是客,想和福伯说些贴心话,还请你暂避一下,谢谢。”
韩振把拖把向旁边一丢:“既然知道是客,那么我现在请你离开,还有,劝你最好离小环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韩振身上瞬间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韩哥,你别这样。”
桑小环急忙挡在牧云身前,生怕韩振与牧云起了冲突。
哪知韩振脸色一黑,露出悲伤的神情:“小环,你竟然帮着这个小白脸。”
“我。”
桑小环一时语塞。
这时,又是一阵跑步声传来,紧接着,包租婆特有的嗓门喊道:“韩振,你跑楼上干什么,还不给我滚下来。”
随后便见包租婆跑了上来,一把拽过韩振,然后对牧云几人笑了笑:“牧老大,你们聊。”
然后拖着韩振就下楼去了。
牧云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