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比现在要好,是对他们府里这样完全是无辜卷入的人来说的,至于像那位据说目前依旧还暂时被“留”在了行宫之中的“高人”玄石真人,以及先前被楚芎怀疑在他背后指使他的人,例如齐郡王楚荆和燕亲王楚芨之流。就有些难说了。
一直都有传言说中她这位便宜表哥有些软弱,但就那天他誓死也没有一句求饶,反而还一直与之针锋相对没有半分的示弱,便可看出他绝非那些传言中那样软弱,是个只知道依靠他母后的无用皇子。这样的一位皇子郡王,是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些想要他小命的仇人的。这次的事对那些人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可对这位魏郡王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好不容易等到莫妍说的日子,璟瑜总算确定了楚芎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她就选在了夜里入睡之后借着空间强大神奇的感应力避开了府里明明暗暗的守卫,悄悄的溜出了国公府,向只隔着四、五条街的陈府方向去了。好在这两天因为魏郡王“失踪”一案京城里实施的霄禁。再加上她又一路小心,所以在路上也好运的没有遇到任何人。
她之所以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出门来丢“麻烦”,也是并非得已。她原先的打算是在白天的时候找个由头出门。再想办法将“麻烦”扔到陈府的势力范围之内。之后,再引人“发现”这个“麻烦”。只可惜因为这两天京城的形势陡然变乱,无论她怎么求,家里都不肯放她出门。在这种没有其他办法,在时间上又再拖不得的情形下。她只能选择这样的做法了。这对于一向还算克守礼法规矩的璟瑜来说,真正可算是个非常刺激的经历。
璟瑜既兴奋又害怕的一路走到了陈府夜间留下的小角门,这才将因为空间的控制而依旧没有清醒的楚芎放到了离这个角门不远的地方。然后她向陈府的小角门扔了两块石头,在引出了骂骂咧咧的陈家下人之后,就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陈家的下人当然不会认不出陈家最为值得骄傲倚仗的资本,那两个结伴出来的下人在认出了楚芎的身份后自是欣喜异常。他们分出一个人回府报了信。留下另一个人小心守护着,没一会儿从陈府的这个平常只供下人进出的小角门里,便涌出了不少的人来。
其中为首的那个人璟瑜虽然不认识。但多少还是可以猜到他的身份,应当就是那位不久前伤了母亲的心的便宜外祖父陈珙介。这位大人不愧是做都御使的,他远比其他跟出来的陈府人要沉着得多。他一边指挥着下人将楚芎搬回府内,一边还不忘派人到四周去查看情况。如果璟瑜不是躲在了空间这个神奇的地方,只怕就会被他派出的人发现。
只听跟在陈珙介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小心向他问道:“父亲。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陈珙介拈着下颌的长须,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立刻给宫里送信去?”中年人又问道。
“真是没脑子!别说现在城内在霄禁。就是平常这个时候宫里也已经上钥了。你要怎么将信给你大妹送进去?”陈珙介对中年人训斥道:“再说了,这件事看来甚为蹊跷,在没弄清王爷目前的状况前暂时还不宜轻举妄动。万一这是个别人为我们设下的圈套就不好了。”
中年人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现在是不是去请御医过来看看?”
“不行!才刚给你说过,现在不宜轻举妄动,你怎么就给忘了?”陈珙介对儿子的不受教十分不满:“现在城内在霄禁,想要去请御医必定会惊动不少人。这样一来你要如何将王爷在我们府里的事给瞒下来。如果现在被人发现王爷在我们府里,我们就可是有嘴有说不清了。甚至是你大妹,和本爷本人,都有不小的麻烦。”
“那怎么办?王爷迟早是在出现在人前的,而且还要越快越好。不然那些因为王爷而依附我们的墙头草怕是就要顶不住,另投另外两家了。”中年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现状。
“王爷当然要尽快出现在人前来安定军心。只是不能由别人发现他在我们府里,而必须由我们亲自将找到王爷的这个消息主动回报给皇上。明天一早,我会进宫秘密将这件事上报给皇上的,至于其他就要看皇上如何定夺了,想来皇上自有明鉴。”陈珙介耐心的给儿子解释道。
中年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追问了一句:“父亲如果明天皇上问起我们是如何找到王爷的,那您到时要如何解释?”
“当然是照实说!不然你真以为能瞒得过那位陛下?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洗脱我们的嫌疑。”猜到了儿子一些心思的陈珙介很是严厉的道:“你别想要耍你那些小聪明,不然必定会得不偿失,甚至还可能将我们家人都给赔进去!”
“那哪能呢?这样重大的事上我怎么敢耍那些小聪明呢。毕竟无论如何,找到王爷的这份大功我们算是领定了。”中年人小心的赔笑道:“父亲,既然现在没办请御医,那我就先去祖母那边将齐大夫找来先给王爷看看。齐大夫擅长的虽是老人症,但好歹他也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
“去吧,难得你能想到。”陈珙介挥了挥手,让中年人先回府里去。
看着中年人离开的背影,陈珙介不由摇头轻叹了一声,自语道:“这老大还是不行,看来将老二调回京城的事是事不宜迟了。幸好因为这次的事京城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