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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少年温尘心中确实有些惊讶,因此神色也不自觉带出了些许。
他虽然认不得眼前这两位剑修,也从未见过这个和尚,却也是听说过灵门寺了念佛子此人的。
这位佛子,与他们年纪相差无几,却早已踏进了结丹境,据说如今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突破至结婴境。
美名在外,谁人不知?
病弱少年的视线掠过了念的温润如水的面容上,最终落到他眉间那一抹朱砂上。
灵门寺佛子——
眉心点红,少年天才,慈悲为怀。
他弯了弯眼睛,嗓音如春风般掠过耳畔:“原来是灵门寺佛子,尘久仰佛子大名,如今得以一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
了念神色自若,似乎对眼前的音修知晓自己的身份并无什么情绪:“施主过誉了,贫僧不过是个普通的求道者罢了。”
病弱少年温尘清隽的面庞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水润的眼眸也恍若深匿着隐柔,对于了念自谦的话说,他只笑了笑,并未说什么,反而是回应先前的话:
“在下玄音阁温尘。”
他的视线转向陆尽欢与宁郃两人,“见过陆道友、宁道友二位道友。尘见二位道友背着剑,莫非都是剑修?”
目光中透着丝丝好奇,澄澈,明净,如同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公子。
这位玄音阁的少年身上带着旁人没有的病弱温和,眉眼温柔,饶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他,怕都会不自觉轻声细语。
陆尽欢总觉得这感觉十分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晚风拂动几人的衣袍,一缕发丝拂过陆尽欢的眼帘,她伸手将发丝拨到耳后,收敛思绪,扬起眉梢,眼眸弯弯应声道:“温道友说得不错,我们二人的确是剑修。”
闻言,宁郃在旁边点点头,心中哼了一声,瞧瞧这虚伪的客套。
难不成他们拿着剑是为了装逼的吗?
害,这复杂的成人世界。
——
温尘清瘦苍白的手微微一动。
是剑修啊。
听说云天宗近年收了一个天生剑骨的弟子,也不知是否参加了此次大比。
或许就是眼前这个云天宗的女修?
眼前这个女修媚颜红裳,身后背着一柄长剑,眉心那道火焰印记浓稠绝艳,灼灼其华,此时正笑意宴宴,姿态轻松而惬意。
如果不是眉宇间暗藏着一抹锋利如刃的锐利,就如同只是一个活泼的普通少女,无非就是相貌出众了点罢了。
但这位显然不是普通少女。
且还应当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
温尘细长的睫毛垂下,压下眼底幽邃的思绪,披fēng_liú纹如云,不过片刻,便抬起眼眸,睁着清澈的眼眸,脸比玉色更苍白,无一丝血色,有一种病态如水晶般的美丽,唇边露出温文无暇的笑:
“我这身体从小便不太好,少有外出历练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剑修,因此好奇了些,还请二位道友勿要见怪。”
陆尽欢鼻子微动,她似乎问道一股淡淡的雪松气味,视线落到这个病弱的音修少年身上,思忖着道:“无事,我们才应与温道友说声抱歉,我们三人经过此地,见到道友正与同门斗法,不好出声打扰,也因未曾见过音修斗法,一时被吸引,这才贸然的停驻观看,还请温道友莫要误会……”
话落,陆尽欢见他神色舒淡温和,并没有想开打的意思,才继续道:“我们并无争夺你们积分玉牌之意。”
温尘脸庞微侧,语气轻而柔:“尘相信道友。不知两位道友与佛子这是要前往何处?”
“我们正打算前往天闞城,如今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需得抓紧时间赶路,便先行告辞了,温道友保重。”陆尽欢稍微思索道。
聊天不如寻宝。
再继续商业客套下去,怕是一会天就该要亮了。
她倒不是故意找借口溜,他们在秘境中只待上一个月,为了积分的话,时间倒是充裕的,但是,她想把秘境中的九个城都去一遍,那么时间上,就有些紧了。
害,没办法。
[来都来了]这个国人优良传统,深刻印在她的心中。
既然都来到这秘境了,肯定要全部都搜刮一遍才不枉“到此一游”啊。
见陆尽欢这般说,了念也双掌合十,声线温和道:“温施主保重,我等告辞。”
宁郃言简意赅:“告辞啊。”
温尘:“……”
他默然了一会,苍白瘦长的手轻拢了拢披风,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颔首微笑:“三位道友再见,尘就先预祝三位在此次大比中榜上有名。”
陆尽欢回了一礼:“借温道友吉言,也祝温道友榜上有名,告辞。”
了念点头:“温施主保重。”
宁郃:“再见啦。”
话音落下后,陆尽欢三人背过身就走步伐格外利落。
下一次见,说不准就是“敌人”了。
——
“说起来,了念师兄,这一路都未曾见过你们灵门寺的弟子,你与我们一道是否会耽误你?”三人前行了一段路后,陆尽欢倏地出声问道。
先前在了念要与他们同行,她也问过这个问题,那时他说的是天闞城矿脉资源还算丰富,但方才遇上那群音修的积分玉牌,她便又再次想到这个问题。
她与宁郃的话倒是还好,他们目前的积分不算少了,而了念佛子与他们同行,目前来看,就拿了些地星子和宰了只妖兽。
而且宰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