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今日这白波谷,必是你葬身之地!”骑在赤兔上的吕布,脸上带着倨傲,方天画戟不断收割左右羯骑,眼眸里迸射出精芒,身上散发着煞气。
虽说石勒所统羯骑将士众多,但是其麾下大将接连被杀,这在无形中已影响到其战斗力。
且不提李存孝所统飞虎军,正对石勒麾下羯骑发动猛攻,单说吕布所统并州狼骑、张辽所统踏白营、高顺所统羽林骑,这三股精锐的骑兵队伍,就像是三道携带万钧之势,碾压而来的洪流,不断进攻杀来的众多羯骑队伍。
有吕布、张辽、高顺他们在前率部拼杀,这也为在后进攻的影虎营、先登营、鹰击营等部,创造了极为有利的局势。
“咻咻咻~”
由一枚枚箭矢所组的箭雨,朝着冲杀而来的羯骑将士袭来,而在高速行进中的骑兵,在面对这般凌厉的攻势时,那根本就来不及避让。
“啊!我的眼睛……”
“不!”
嘈杂的战场上,接连不断的响起喊叫声,被箭矢命中的羯骑将士,要么直接毙命,要么被射中眼睛,要么胯下战马被射杀,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发生,只要这羯骑将士被射落在地上,要不了数息的时间,就被后面冲锋上前的羯骑,生生踏成了一堆堆肉泥。
冷兵器主导的战斗,这骑兵绝对是众兵种中威力最大的,不管是轻骑兵也好,重骑兵也罢,放在不同的战场上,那就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左右战局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这骑兵的机动性。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使得这骑兵冲锋之势一旦形成,尤其是在短兵相接之际,除非是一方被彻底击溃,否则这骑兵的冲锋之势,那绝对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贼将,纳命来!”刘膺举着手中的铁枪,神情狰狞的盯向杀来的并州狼骑,在前的吕布,此刻正肆意杀戮着攻来的羯骑,见到这一幕后,刘膺一声爆喝,便率领着麾下千余骑羯骑将士,直冲吕布所统并州狼骑杀来。
1000羯骑vs500并州狼骑。
而且还是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刘膺不觉得己部会输,甚至在他的心里面,还存留着只需一个急冲锋,便能将眼前的五百余骑汉军骑兵击溃!
“好胆!”吕布见到这一幕后,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似这种酣畅淋漓的拼杀,让他此刻的心中很是享受,胯下赤兔感受到吕布的滔天战意,快速行进的过程中,不断发出阵阵嘶吼声,似赤兔这等神驹,那一旦撒开丫子疾驰,单说这冲势就非寻常武将所能抵抗。
“啊……”
冲锋在前的羯骑,在面对吕布这等魔神的进攻,那根本就无一合之敌,那方天画戟就像是游龙一般,尽情收割着他们的性命,这让原本攻势凌厉的刘膺所部,在刹那间便被生生遏制住了。
“并州狼骑,举世无双!”
见自家主公在前不断进攻,紧随其后的穆顺、周仓二将,皆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兵器,率领麾下并州狼骑,便开始对刘膺所部羯骑,发动悍不畏死的凿阵攻势!
虽说并州狼骑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重骑兵队伍,但他们皆身披两当铠,手持骑枪,单单是这样的装备,就好过这羯骑所着皮甲,尤其是穆顺所统的那三十余骑并州狼骑,其更是装备了战争大杀器:马槊,这使得并州狼骑就敢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悍不畏死的对攻来的羯骑发动猛烈进攻。
凿穿!
凿穿!
此刻在并州狼骑的心中,那就是要紧紧跟随着自家主公身后,在穆顺、周仓的率领下,将聚阵杀来的羯骑队伍凿开!
只要能将这羯骑队伍凿开,那么他们就可以分而围杀,使得这羯骑将士被尽皆斩杀于此。
“死!”方天画戟劈开一名羯骑将士,不过十余息的功夫,吕布便杀到了刘膺身前,此刻那刘膺,在见到吕布那凶残一面后,那内心深处早已是生出胆怯,这汉军武将怎悍勇如斯,这叫他怎么打啊!
“刘膺,纳命来!”当刘膺还在心里踌躇之际,那吕布催促着赤兔,便杀到了刘膺跟前,一个横扫千军,那带着寒光的方天画戟,便横扫刘膺而去,刘膺见状,心中不由得大惊,忙竖举手中的铁枪,准备抵御这致命一击。
“砰~”一股巨力顺着铁枪传去,这让刘膺的虎口,登时被震裂开,鲜血顺着伤口流出,疼痛席卷刘膺的神经,可就在刘膺咬牙准备反抗之际,这手中的铁枪,只听“梆”的一声,竟硬是从中间断裂开,而刘膺一个受力不均,竟有后倒之势,没了阻碍的方天画戟,直接就横扫而去。
“啊!”响彻云霄的怒吼,在此刻骤响,只见刘膺的下半身,牢牢的坐在胯下战马上,而他的上身,连带着肠子等物,直直的摔倒在地上,此刻的刘膺怒目圆睁,神情狰狞的怒吼着,但不过眨眼间,就被身后冲杀而来的羯骑踏死。
面对这样的一幕,刘膺麾下羯骑顷刻间斗志全无,这还打个屁啊,自家主将都他娘的让敌将一招干死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吕布当然是不会放过,立时便抄着方天画戟,不断的冲杀、突出,一时间杀得左右羯骑是哭爹喊娘。
似吕布这般凌厉的攻势,同样也发生在张辽、高顺二将身上,短短盏茶的功夫,这石勒麾下的刘膺、刘征、刘宝、张曀仆、呼延莫五将,便接连战死于此,而另一边攻来的李存孝,亦斩杀了统率大军抵御的石兴。
仅仅就是盏茶的功夫,石勒麾下羯骑将士,折损超过一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