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孙权本来就是一个野心之辈,就像是曹*,可以为了江山霸业而公然翻脸,这就是枭雄,在枭雄眼里只有江山才能衡量一切,只要你死了,便等于是再无用处啦,你说你的妻儿还会有好日子过么?要是你继续再河北提领水师的话,你想想孙权敢动你妻儿吗?”
不得不说这童老头不愧是人老成精,几下子就找到了甘宁的命脉所在你。冰火!
“老先生,你的话我明白,不过甘宁已经折了文丑的五万大军,再也没有脸再河北待下去,筹备多年的水师也已经损失殆尽,甘宁对于河北来说,非但没有功,还有过,无可饶恕”
童老头顿时感觉自己还真是多此一举,就这货犯下的错,死一万次都救赎不了,现在又是对手,自己说这些,不等于是白说吗?
“老先生乃是当时高人,想必也明白我心”甘宁说完,举起大刀就向着自己的脖子上砍去。
童老头下意识的想去的阻止,但是手却停在了半空,这样的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现在只能希望孙权还有点人性,不至于祸至妻儿了。
甘宁的头颅滚落,有一个绝代猛将就此落幕,让人不禁感觉一阵唏嘘。
张辽站在城下,抬头仰望城头,他已经知道甘宁不可能或者出来了,也知道甘宁的现在,也许马上就会成为他的明天,但是张辽别无选择,只能挥军攻城。
云梯,最为古老的攻城器械,也是最为简陋的攻城器械,根本就不足以攻下邺城,但是张辽别无他法,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等于是自杀式的攻击。
城头上处处染血,尸体在地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张辽却不曾停手,而是继续挥军攻城。
这个时候的生命已经变得十分淡泊,完全无视生死,城墙下的尸体已经快要和城头持平了,有的地方甚至不需要云梯,顺着尸山就能爬到城头。
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攻城之战,会演变成如此惨烈的大战,张辽的五万大军,和甘宁留下的五万水师,此刻已经伤亡了近八万人,剩下的两万人都是张辽大军的精锐,但是也已经变成了疲惫之师。
就连张辽自己都感觉快要虚脱了,张辽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想败,想送死,也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
“杀”张辽大喝,带着最后的士卒冲锋。
然而,就在这时,张辽大军背后顿时尘土漫天,一股铁骑携天崩地裂之势而来,为首一人正是河北名将文丑。
“给我杀,杀光这群王八蛋”文丑一人奋勇争先,手中长枪当先将一个张辽的士卒挑飞。
三军顿时气势大震,疯狂的向着张辽的大军杀来。
城头上的童老头一看,哪里还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二话不说,立即下令开城决战,两面夹击,张辽的大军立即变得更土鸡瓦狗一般,没几下就被杀的七零八落,张辽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已经有五六处染血,但是任然在挥刀攻杀。
就在这时,邺城的东面又出现了一队大军,如同一条黑线从天边弥漫而来,为首一人正是高大将军。
这一下张辽的心里更加绝望了,但是张辽却没有选择自刎,而是继续挥动手中的大刀。
“将军,撤吧”亲兵大喝道。
“撤?我现在还能撤到那里去?”张辽一边砍杀,一边问道。
帐下的士卒一听,眼中也闪过绝望之色,现在这个时候还能退出去吗?前后都是敌军,而是数倍于他们,就算是他们能侥幸逃出去,还能逃得出河北吗?
“我等愿随将军死战”亲兵大喝道。
张辽没有出声,只有手中的大刀无情的杀戮作为回报。
“张辽,过来受死”文丑长枪如电,点倒一片曹军,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向着张辽杀来。
“文丑?要是能死在你手里,我倒是也不冤”张辽调转马头当先向着文丑杀来。
“叮”一刀一枪交织在一起,张辽顿时感觉气血翻腾,而且手臂也显得有些沉重。
其实张辽和文丑两人的武力在伯仲之间,若是真的单挑的话,五百回合之内,估计是分不出胜负的。
但是张辽自从到了河北之后,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整个人现在已经有些虚脱了,而文丑这两天也是连着追赶张辽的脚步,狂奔了几天几夜,虽然也不好受,但是却比张辽要好上不少。
张辽顿时落入了下风,而文丑整个人面色狠戾,眼中像是要喷火一般,都是拼尽全力,玩命的放杀招,震得张辽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不过张辽却没有后退一步,任然在死战。
“哼”文丑冷哼一声,立即加大攻势,一枪重过一枪,这几天,文丑根本没有合过眼,他的五万大军在黄河上挣扎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子里回想,那一声声绝望的嘶吼。
文丑怒了,他变得狂暴了,面对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张辽,文丑手中的长枪直接当成了棍子,携万钧之势,狠狠的砸下,一枪又一枪,张辽的虎口已经裂开,嘴脸也流出了血迹,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震伤了。
只能苦苦的支撑,这对于张辽来说这简直既是一种煎熬,将军难免阵上亡,也许从他从军就开始,就知道自己回头这么一天,但是张辽没有想到,这最后的日子里,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信仰,不知道为谁而战,也让这支大军失去了精神支柱。
“主公?张辽这么做,能够瞑目吗?”
文丑一枪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