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脸色虽然不变,但是这心里可就是憋屈的要死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个二货当年把袁绍的大军折腾的一干二净,现在竟然咸鱼翻身了,想我张郃,武力在这家伙之上就不说了,论谋略更是甩出他八条街,这下倒好,还需要这个家伙罩着了。
“是啊,我张郃现在是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守在这小小的高唐县,世事无常啊”
高览一听,顿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张郃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埋怨起刘大爷来了。
“谁说不是呢?想我高览,自从他起兵开始,就跟随与他,当初他不过是一个冀州牧,现在羽翼丰满了,人家出去杀敌立功去了,留下我做看门狗,这简直就是对我等侮辱”高览越说越说激动,最后竟然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咱们高大将军这心里可就是在祷告了,皇上啊,你回来可千万不能怪罪与我啊。
果然张郃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意动之色,要是能够把高览争取过来,拿着河北的大军几乎都掌控在他们的手里了,再加上长安的张辽和程昱的援兵,想要颠覆河北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不过张郃毕竟号称良将,可不是无脑之辈,随后立即一本正经道:“高览,你这无耻之徒,竟然敢这么说皇上,此等大逆不道,张郃羞与你为伍”
别说这一下还弄的咱们高大将军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高大将军也不是傻子,立即抓起一坛子酒,直接灌了下去,咱们高大将军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了解的,这一坛子酒也是他最后的酒量了,再喝就真的醉了,所以这一次咱们高大将军丝毫没有作假,实打实的喝了下去,张郃在边上看的那是真真切切。
“咣当”高大将军将酒坛子直接丢到一边,摔得粉碎,随后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故意把脸往张郃的嘴上贴过去,一股酒气立即喷在张郃的脸上,顿时大喝道:“张儁义,你要告我,告我……”
高大将军话还没有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郃一看,立即装模作样的推了高览两下,一边很急的样子大叫道:“伯曼,醒醒啊,醒醒”
但是人家高大将军丝毫没有反应,张郃一看自以为奸计得逞,随后对着门外道:“来人,扶高将军下去歇息”
“诺”两人走进来,将高览架了出去,大帐里只剩下张郃一个人,张郃的眼中阴晴不定。
高览现在的表现已经让他有些意动了,不过张郃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走钢丝,稍微有一点差池,就可能万劫不复。
“张道”
“将军”一个副将立即走了进来,这个副将乃是张郃的家将,跟着张郃快十年了,可以说这个张道就是张郃最信任的人。
“我给你写一封手书,你立即前往江南交给仲德先生,记住,千万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
“将军放心”
“好,抓紧去吧”
“诺”
张道接过张郃的手书,随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随后换了一身渔夫打扮,从后门出了张郃的大寨,一路向南而去。
张道一路上丝毫不敢停歇,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江边了,说来也巧,岸边刚好停着一艘船,一个老渔夫正无精打采的躺在船上晒着太阳。
张道拿出一百大钱,往船夫手里一扔,随后道:“送我去洛阳”
“好嘞”渔夫见了一百大钱之后,顿时大喜,摇起了船桨。
离了黄河北岸之后,张道的这才放心了不少,找了地方做了下来。
“客人去洛阳干什么?”船夫问道。
“不该问的就别问”张道看着这老船夫多嘴有些不高兴道,“问问怎么了?难道还能是什么见不得的人勾当?”
这下张道彻底怒了,随后喝道:“老东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客人这话老朽就有些听不懂了,老夫就是问问,你看你自己激动的,不是明摆着告诉老朽这里面有事吗?”
“哼,看来你这老家伙是真的不想活了”张道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向着船夫就走了过去。
谁知道这老头脸色丝毫没变但是这声音确开始求饶起来。
“哎呦,客人,老朽就是问问,你不说就算了,干嘛还要动刀啊,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娃子,你可不能就这么杀了我啊”
张道一听顿时一阵无语,就这老家伙自己都快八十了,还能有八十的老母?至于吃奶的娃子,那就更不可能了,这老货还真当自己是前年老妖啊,这么大把年纪还能生孩子?
张道打定主意之后,立即二话不说就向着这个老家伙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道阴狠之色。
“我说客人,你可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张道一听,顿时犹豫起来,因为这里是黄河上,水流湍急,别说他不会水,就是会水,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要是弄不好这老家伙跳进了水里,那他可就完了。
“你想死吗?”
“这活的好好的谁想死啊,当然是不想了”老家伙理所当然道。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张道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老东西未免也太烦人了,而且好像还有恃无恐,不过在张道的心里,这老东西是绝对不能留了,现在不是时候,但是只要自己上岸了,到时候看着老东西还有什么把戏。
打定主意之后,张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随后道:“好好的划你的船,等下再给你一百钱”
“真的?”老家伙顿时两眼放光,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