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老子就喊秦军威武,你能怎么着?”
“我们现在吃不饱穿不暖,全都是那些朝廷权贵干的,要是他们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岂会落入今天这种地步,行了不说了,我要回家准备碗筷了,等着秦军入城发粮!”
“我就等着秦军入城的那一天,终于可以填报一次肚子了!”
“秦军还不来呢,老夫都等不及了!”
“老头子,坚持一下!”
“秦军来了,我们就有救了,到时候不愁吃!”
“看看秦人,在看看咱们,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个昏庸朝廷,是该灭亡了!”
“大燕立国八百年,八百年啊,难道你们这些贱民心中,没有一点挽救之心吗?难道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八百年大燕江山覆灭?”
“这个人是谁啊?”
“好像是前县令王大人!”
“原来是他啊,老夫就说呢,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说出这种话!”
“狗官,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心里没有一点挽救大燕江山之心,甚是还巴不得大燕覆灭,因为这个大燕,已经变的无比昏庸残暴,正是因为有这个大燕,我们才变成现在这副衣不着体,饥肠辘辘的样子!”
“没错,大燕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和你这个狗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要不是你们不作为,没本事,就根本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们需要大秦统治,乡亲父老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你们...你们这些贱民,该死,真是该死!”
“一口一个贱民,特么的,兄弟们,我忍不住了,干死他!”
“别呀,杀人可是犯法的,而且他还是朝廷官员,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名义上,还是当地父母官呢!”
“怕什么,燕法早就亡了,杀了他,拿他的人头去秦军哪里要赏钱!”
“干!”
“打!”
“不要啊,本官错了!”
南直县以及周边各地的百姓得知吴杨跑路,纷纷兴高采烈的走出家门互相道喜,引起一番强烈的轰动,秦军在燕人眼中,就是救世主,每一个燕人期盼着秦军能够早一日抵达他们的城池。
本国百姓,视他国为救世主,这是何等的悲哀,是何等的耻辱,可燕朝廷的权贵们,丝毫不在乎耻辱和悲哀,他们只在乎眼前的利益,想着如何从秦军手中获得最大利益。
正是因为如此,方才没有普通燕人怀念大燕王朝,没有人想要挽救一下八百年的大燕江山!
.....
南直县以北三十里之外,某条较为宽阔的官道上,有着一条见首不见尾的黑色长龙,这条黑色长龙由无数黑甲大军组成,数不胜数的黑色‘秦’字旌旗在官道上迎风飘扬,向天地间宣告着这是大秦军队!
大军队列中间,九旒龙旗之下,嬴常正骑着云霄战马,一边行军一边观看官道两边的风景,燕帝国虽然国弱民穷,但风景还是非常不错的,能够让人赏心悦目!
看了一会风景,嬴常便转头对着旁边的白起问:“走多少路了?”
白起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地图,骑在战马上观看一眼,随即转头看向嬴常回道:“我军日夜兼程,已经行走两百七十余里,距离南直不到三十里路程,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到!”
自拿下淮北城之后,嬴常就率大军南下攻打南直县,已经走了三天了,三天日夜兼程走了两百七十余里,算是一个不错的速度。
“报!”
踏...踏...
徒然此时,一道急报声和一阵马蹄声从前方传来,嬴常等诸将抬眼看去,只见阿鲁克·戈带着十名草原军团骑兵纵马奔来,看到阿鲁克·戈带人过来,嬴常立马驱使战马走出大军队列,来到官道边沿,然后站在边沿处等待着阿鲁克·戈。
白起、都长京两人也随嬴常走出大军军列,一同站在嬴常身后,他们三个之所以脱离大军队列,是为了防止阻碍大军行军,他们位于大军队列中间,他们一停,跟在他们后面的大军就得停下。
当阿鲁克·戈纵马来到嬴常前三步距离,便立即跳下战马,神情恭敬万分的单膝跪地作辑禀报道:“启禀陛下,末将奉命返回述职!”
当初夺下宁塔长城,阿鲁克·戈就主动请缨,负责出使济候吴杨,劝其投降,如今,终于回来了。
骑在云霄战马上的嬴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单膝跪地的阿鲁克·戈道:“起来说话!”
“谢陛下!”阿鲁克·戈作辑道谢,随即从地上起身,微微躬腰作辑回道:“启禀陛下,末将带人赶到南直县之时,南直县已无一兵一卒,听城中百姓称,济候吴杨得知我大秦王师南下,吓的立马连夜逃离,其大军也瞬间分崩离析,全都散去了!”
“这个吴杨,倒是有点聪明呢!”嬴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吴杨逃离一事并不感到意外,都曾预想过,只是没有想到吴杨这个土匪还挺聪明,选择了一条最好的路!
吴杨此人是恶名远扬的大魔头,恶事做尽做绝,无论他投降还是不投降,嬴常都会找个理由杀掉他,然后拿着他的人头收拢民心,因此他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跑路,跑的越远越好。
嬴常之前预料过他会跑路,但不是特别肯定他会跑路,毕竟想这种选择题,大部分会选择通过投降换取荣华富贵,可吴杨没有选投降,而是选择他唯一的一条能够继续活下来的好路。
正是因为如此,嬴常才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