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陈潇潇面对柳如玉时候,气焰暂歇,“于侍妾侮辱妾身,妾身不过教训她一二,妾身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于侍妾嚷嚷:“你颠倒黑白,王妃妾身是冤枉的。”
她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时不时瞪假陈潇潇一眼。
柳如玉目光落在于侍妾身上,道:“你二人先将事情原委说明。”
假陈潇潇这时候道:“妾身走过于侍妾身边,她未曾向妾身行礼,并污蔑妾身身上有难闻的气味,妾身觉得,妾身打她也是应当的。”
于侍妾听到家陈潇潇的说辞,不满地插嘴道:“妾身一开始也没说你,是你非要凑上来,说妾身鼻子喘气是因为自己身上臭,妾身才反驳的,请王妃明鉴。”
李侧妃站出来替于侍妾说话:“回王妃的话,妾身刚才就在一旁。”
柳如玉对李侧妃笑:“哦?那你说说,她们说的,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对李侧妃突然说话并不感到意外,反正能打压陈潇潇的机会,她现在是不会错过的。
于侍妾警惕地看着李侧妃,“李姐姐可不要偏袒了陈侧妃。”
李侧妃当然不会偏袒陈潇潇,但她也不想说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侧妃会替于侍妾遮掩的时候。
李侧妃却说:“妾身亲眼所见,是于侍妾无礼在先,陈侧妃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这一说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柳如玉都以为她会为于侍妾说话,这一刻,柳如玉也有点看不懂李侧妃了。
柳如玉:“怎么说?”
李侧妃看一眼瞪着她的于侍妾,对柳如玉说:“您看,她面对着您,都敢如此瞪着妾身,更何况是私底下,面对陈侧妃的时候,就更加嚣张了。”
果然,柳如玉看向玉侍妾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还未收回去。
于侍妾顿时慌了,“王妃,不是这样的,妾身······”
“于姐姐惯常会欺负人,也不是只欺负妾身一个,想必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假陈潇潇笑嘻嘻地插话。
而她口中的身份,众人也心知肚明,她能有什么身份,仗着的,不过是柳侧妃的势。
李侧妃也接着话头说:“于侍妾见到陈侧妃,不行礼在先,又顶撞陈侧妃,而后对陈侧妃大打出手,这便是妾身亲眼所见。”
冯侍妾平时显然也是被于侍妾挤兑过的,她这时候也站出来道:“妾身同意李侧妃的话,确实是于侍妾的不对。”
于侍妾这是幽幽地威胁风侍妾:“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风侍妾被于侍妾一吓,差点改口,后来又看看王妃,咬咬牙道:“妾身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
反正,她现在是王妃的人,注定与柳侧妃不是一路人。
事情到这一步,于侍妾像狡辩都不可能了,柳如玉咳嗽了一声,对众人说:“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于侍妾就领罚吧。”
柳如玉的话还未说完,于侍妾就插话道:“不,是她们串通起来污蔑妾身的,王妃你不能偏袒她们。”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同情地看着于侍妾。
假陈潇潇不禁捂嘴偷笑,怎么还直接说上王妃了,就算是柳侧妃来,也救不了她了,啧啧,这女人还真是没脑子。
柳如玉脱口而出的禁闭三天在嘴里徘徊,终咽了下去,“于侍妾目无礼法,杖责二十,禁足半月,没有本妃的命令,不得踏出蒹葭院一步。”
此时,她的面色黑如碳一般,众人见了,大气不敢出。
于侍妾听言,自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没有闹,却频频朝自己的丫鬟看去,想让她去搬救兵。
然而丫鬟怎么敢去,周围这么多人盯着她,王妃的丫鬟绿衣还在她身后。
不久,于侍妾被带下去,隐约还能听到她的惨叫声。
柳如玉对跪着的众人和颜悦色,脸色转变得很快,“你们都快起来,跪很久了吧?”
众人这才起来,心里嘀咕,岂止久,马上都没知觉了,只是面上依然笑嘻嘻地说着:“没有多久,王妃多虑了。”
假陈潇潇站起来,她扶着白芷,对柳如玉说:“王妃,是妾身的不是,扰了大伙的兴致,妾身在这里给各位姐姐陪个不是。”
李侧妃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听了假陈潇潇的话之后也没有反应。
倒是杨侧妃殷勤来到假陈潇潇身边,说:“陈妹妹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冯侍妾一脸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柳如玉挨个看去,心中了解她们的想法,对假陈潇潇说:“陈妹妹,你身上也被于侍妾弄脏了,何不在剪影阁把身上衣裳换了,绿衣,快领陈侧妃去里面更衣。”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复杂起来,王妃这是把陈侧妃纳入自己的阵营了吗?
绿衣来到假陈潇潇的面前,“陈侧妃,请随奴婢来。”
假陈潇潇自然知道安王妃的意思,低着头道谢:“多谢王妃。”
她随着绿衣进去,留下一脸复杂的众人。
冯侍妾最先沉不住气,假陈潇潇一进去,她就问柳如玉:“王妃,您这是要接纳陈侧妃了吗?”
柳如玉摇摇头,“不是。”
李侧妃静静站着,不说话。
杨侧妃说:“王妃是想,让陈侧妃与柳侧妃抗衡吧?”
坐山观虎斗,王妃是想借陈侧妃的手,将柳侧妃除去,可是柳侧妃毕竟身后是临渊候,而且还有小郡主,凭一个陈侧妃真的能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