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菲,你在说什么呢?”姚珂媛不可置信般地瞪着一脸愤愤模样的安寻菲,那样的话,怎么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安寻菲怔愣了半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忙掩饰性地轻笑了一声,道:“反正,不管怎么说,珂媛,你只要时时都记住你跟宇文公子之间是有着差距的就行,只有那样,才能很好地保全好自己!”
见她只是抿着唇却不作声,于是转而又道:“珂媛,我想你的心里也是明白的,宇文公子那样的家庭,那样的豪门贵族,能不介意你的戏子身份?那个督军宇文淮,能让你这戏子身份辱没了他的家风?再说,宇文骁虽然身为督军的嫡长子,尊贵无比,婚姻却是不见得能自己做主的,指不定家里早就为他做了安排,对了,他有跟你说起吗?”
“没有,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再说,我们······我们······”
“好了,我都明白,总之,你只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就行,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记住了?”看着姚珂媛越发灰白的脸色,嘴唇微微地发着抖,整个人只是失了魂般地坐着,安寻菲不着混迹地满意地微扯着嘴角,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换今日戏妆的行头。
姚珂媛久久地坐着,半晌都动惮不得,安寻菲刚刚的一番话不时地在耳畔回想着,忽而想起那日母亲也是这么说来着:“宇文公子身在那样的家庭,身份如此尊贵,指不定家里早就为他安排好了亲事!”
望着镜中苍白着脸的自己,一副失魂样,想起他刚刚离去时那温柔深情的表情,转头望了眼窗外,天边不知何时只剩下了最后一缕金色的边线。
这已经不甚明亮的光线照着戏院边落里的一棵法国梧桐,只见它在凛冽的寒风中微微地抖动,撩动着树叶,有零落的树叶轻轻地飘落,从这里望出去,却不知落在了何处,没有答案,其实,也无需知道答案。落叶,自有它的归宿,我们,又何必去烦恼它的去处?关心它会叶落何方?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是吗?
忽而笑了,何必在乎那么多呢?做好自己,过好现在,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