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坐在屋外抽烟的王建国看着孙子走来，微微笑道。
“嗯，今天放学比较早。”说完莫然遍走进了屋里。
王建国愣了愣，怎么感觉莫然有点奇怪，之前回家都是笑眯眯的，今天居然情绪低落？
莫非是期中考试没考好？
王建国心中无奈，莫然对自己要求偏高，没考好下次努力就好了，还闹情绪了。
将烟灭了，王建国转身走进屋里，听到灶房里的响声，王建国走到门口。
灶房里有点昏暗，莫然的身影正在淘米煮饭。
“怎么？没考好吗？”王建国关切问道。
莫然顿了顿，轻笑了一声：“考得还不错。”
“是吗？怎么感觉你有点失落？”
“呃，也许这就是天才的寂寞吧。”莫然出声调侃一下，不想让爷爷知道自己和凉倩的事情。
王建国靠在门边低笑：“你小子又吹牛了吧。”
莫然笑而不语。
“能让你心烦意乱的只有两件事。”
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个是学习，另外一个是赚钱，这学习你刚刚也说了，赚钱最近也赚了不少钱，那么只剩下第三件事。”
“爷爷，你刚刚不是说两件事吗？”
“这第三件事最后才多出来的，当然现在才能算进去。”
莫然憋了憋嘴：“那是什么事情？”
“如果爷爷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那位凉倩同学有关系吧。”
听到爷爷的话，莫然眼皮一跳，爷爷还真是料事如神，自己就是进门没笑而已，居然能想这么多，而且都说对了。
还好是背对着爷爷，要是被爷爷注视眼睛，肯定会被石锤。
“哪有的事。”莫然将电饭锅打开轻声说道。
不过王建国并没说这件事，而是轻声说道：“爷爷在你这个年纪，也喜欢过一个女孩。”
莫然听后一愣，爷爷居然还有感情史？以前怎么没听过。
擦了擦手，莫然转身好奇问道：“爷爷，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
“她啊……”王建国似乎在脑海里回忆，但女孩的模样已经非常模糊了。
“那个女孩家境殷实，在当地是富商之女，我们部队路过那个城镇，她送来了食物衣衫。”
“爷爷，你不会是暗恋她吧？”莫然好奇问道。
“恰恰相反，是她主动的。”
“真的假的啊？”
“你爷爷我当年不比你差，好多女同志打报告，都被你爷爷给拒绝了。”
莫然：“……”
“当年爷爷年轻，不想去做攀龙附凤之事，就狠心拒绝了她。”王建国的语气带着一丝酸楚，虽然话中言辞寥寥几句，但其中的经历恐怕没这么简单。
王建国微微舒了口气说道：“如果没拒绝她，你现在还会多一个奶奶。”
“凉倩的言行举止大方得体，报酬能给你那么多，想必家境十分的优越。”说到这里，王建国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说。
“莫然啊，人这一辈子，会遇见谁早就命中注定，相识的概率很低，相知的概率更低，所以啊，前世不欠，今生不见，今生相见，定有亏欠。”
王建国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随即笑道：“炒个肉，今天想小酌几口。”
看着爷爷转身时眼神的落寞，回想着爷爷说的话，似乎带着一丝悔意。
洗着辣椒，莫然想起了凉倩，刚刚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她现在还好吗？
很明显，现在的凉倩非常的不好，吃饭的时候凉梁和叶雪青都感觉出来了。
看看女儿那个样子，居然拿着筷子戳着米饭，却一口都没吃。
“倩倩，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叶雪青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关心问道。
凉倩心中叹息，我今天不止在学校里被打击到了，就连莫然也不喜欢自己了……自己真的好失败。
“妈妈，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没考好。”凉倩支支吾吾说道。
凉梁轻叹一声，夹着一块排骨放进女儿碗里：“倩倩，别把自己压力那么大，已经是全年级第二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开心。”凉倩这话也是真真假假摸不透，凉梁和叶雪青恐怕想不到，是因为和莫然吵架导致，但对于成绩凉倩确实不满意。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不就是没考第一吗，居然反应这么大。
再说了，第一的莫然还是你补课老师。
“好了，别气馁，期末考试咱们争取拿个第一，超越莫然。”凉梁倒是给女儿加油打气，然而凉倩现在不想要第一了，想知道莫然是不是打算不和自己在一起了。
见女儿丝毫没反应，凉梁甩出了大招：“这样吧，都考了全年级第二，今天晚上准你打游戏。”
“没心情打游戏。”凉倩缓缓放下筷子，说了一句吃饱了就上楼去。
见女儿这个状态，凉梁和叶雪青心里也着急呀。
“全年级第二，这很差吗？”凉梁看着叶雪青疑惑问道。
叶雪青苦笑一声，以前不是没拿过第二，这次反应格外强烈。
“我当年要是全年级第二，做梦都要笑醒来。”凉梁自我调侃一声。
而叶雪青更是打趣道：“你要是全年级第二，都不会坐在这里吃饭。”
“是啊，我也许会去当个老师。”凉梁想着轻笑了一声，老师没当成，最后当了老板。
回到卧室里的凉倩躺在床上，想着刚刚莫然冷漠的态度，眼眶就有点酸楚，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