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食堂,气愤的楼凤展便离开了校园,往大明山水大酒店去。
她要去找付岗科的麻烦,要他解释清楚!
打了辆的士,在车上的她一路不停地想着:付岗科,为什么你要在陆筱筱面前那么说我?害得我在曾经的情敌面前这么没有面子?为什么你要这么阴毒的对我?既然你一直都不喜欢我的任性、野蛮、土气,当初为什么又要追我?而且,我的这些弱点你都可以当面跟我沟通的,这样我是不会介意的,我会为你改变的。可是你为什么不?难道真的像叶添哲说的,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吗?对,是的,一定是的,你们是表兄弟,是恶心和恶心他哥,龌龊!
楼凤展的心情很失意,但是,今天市内的交通却很惬意。
不到六点半的时候,楼凤展便赶到了大明山水大酒店。
这时三楼的宴会大厅,各大餐桌上已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位客人。要知道,今天毕竟是工作日,大多数人才下班,那些离得远的多数都还开着车在路上跑。
楼凤展气吁吁地往里面走,刚进宴会厅大门,她那二点?视力的眼睛马上便瞟见了较里面站着的付岗科。
温文尔雅的付岗科面拂春风,彬彬有礼地跟三位西装革履的客人握了握手,然后又招呼他们随性落座。
“付!岗!科!”楼凤展一字一字地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跨着最大的脚步走至他的面前。
因为人少,又因为楼凤展的声音大,在座的人的目光纷纷向他们投了过来。
不过,还有一个人例外。他坐在最里面的那桌,面对墙壁,两旁则是他自己的下属。他没有转身看后面,只是默默地听着。
付岗科转身,淡然一瞟楼凤展,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怎么来这了?事先也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楼凤展瞪着他,愤然道:“我来这里还得先跟您打报告做请示是吧?这儿又不是你家开的!”
付岗科摇头,语气很冷,也很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凤展更大声地问:“那你什么意思?你跟陆筱筱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付岗科其实不想理会楼凤展的,但是她的火气实在太旺,为防止她烧到客人,便道:“我跟陆筱筱说什么了?你不要在这无理取闹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楼凤展冷笑,道:“你还生气?该生气的是我!付岗科!这几天我怀孕了,可是你啦?你有关心过我吗?还在背后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啦!你是人品有问题是吧?”
付岗科觉得既好气又好笑,道:“我真不知道我在背后说你什么了?请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楼凤展惊诧道:“我胡说八道?是你自己口无遮拦!你跟陆筱筱说我任性、野蛮、土气,然后还让她过来取笑我,你的目的是不是就是因为不想和我结婚,间接地劝我去把孩子打掉?如此,当初你为什么又要追我?付岗科,你真狼心狗肺、负情薄义啊!”
“够了!”付岗科忿然大怒。
其实,楼凤展的眼眶已经浸湿了好几遍,但是,在泪水将要溢出的那一刹那,她总会用手去将它们拭干。然后又高仰起头,瞪着付岗科。
在座的一些人,不禁将头凑到一块去,低声议论着:
“这……”
“方董的得意外孙竟是这样的人?”
“有钱人家的子弟就是这样,喜欢玩弄外面那些天真的女孩儿!”
“是啊,人家还这么小,让她怀上孩子却不跟她结婚!”
“付总,这女孩儿您不把她娶回家,您的一世英名就在今天毁了。哎,呀!”
付岗科更觉无地自容,狠狠地瞪眼楼凤展后,斥道:“你本来就是任性、野蛮、土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毛里毛躁,疯疯癫癫的,像个女孩子吗?别在这丢我脸了!”
楼凤展气得连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咽喉,哽着问:“你说什么付岗科?你再给我说一遍!”
付岗科又瞪眼她,更加大声地说道:“你说你赶快回去,别在这丢我的脸了!”
“好,好!”楼凤展紧紧地咬唇,又转着身子望了望四周。
正好,离他们最近的那一桌,一位五十多位的男客人正品着茶。楼凤展不禁再次望向付岗科,自言自语道:付岗科你说我丢你的脸是吧?好!
说完,她大跨过去一把夺过那客人手中端着的茶水,然后又很快地跑回付岗科面前,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泼!同时吼道:“丢你脸了,就给你洗洗脸,总可以吧!”
温热的一杯茶水全部溅到付岗科脸上,淋得他就像一只落汤的鸡!
万分狼狈!
“付总,您没事吧?”这时,三个保安装扮的男人匆匆围了上来。那为首的一脸忧重地问道付岗科,然后又皱着眉头看了看楼凤展。
付岗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稍稍擦拭了一下脸上那粘粘的茶水渍,回视楼凤展那忿怨的眼神,手指大门,道:“你这疯女人,给我出去!”
楼凤展甩了甩头,道:“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待在了?哼!”而后大步而走。
最角落那桌,他随手抽出桌上几张餐厅纸,递给旁坐的谌云飞,漠然道:“去,给付总擦擦脸。”
“好的,叶总。”谌云飞接过他手中的纸,点头起身。
楼凤展很快便穿过了中间的长走道,不料,走得太急的她在大门口时,正好撞上了三个人。
“凤展。”方添美一脸惊讶地喊着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