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上前,手很自然地搭上了那男人的肩,如哥们般毫不客气,“这禁制不是说要连破九重才会打开的吗?”
那语气,完全不带一点尊重,熟络得很,又让西门罄捏了一把冷汗,那可是她的……
男子还是答非所问,“你们准备不充分,若是再闯,有害无利。”
宗政司棋点点头,西门罄因为救她受了伤,若是再拖下去,必定不好。
那男子的视线落到了西门罄的面上,“你是西门罄。”
“是,”西门罄点点头,他已然知道了男子的身份,忙恭敬道,“若是我没猜错,您应该是——”
“你与司棋,定要互帮互助,给予对方完全的信任。”男子打断了他的话。
“额——”西门罄似乎看出了那男子不想宗政司棋知道他的身份,只得顺着他的话去,“这个晚辈自然知道。”
神秘男子的眸深邃无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西门罄,看得他头皮发麻,“你定要倾尽此生,好好保护她。”
男子的话越来越没边了。
宗政司棋一头雾水,拍拍他的肩膀,“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但西门罄却是很认真地回道,“前辈放心,司棋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
“不!”神秘男子一声厉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西门罄的话,“她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啥?”宗政司棋瞪大了眼睛,以前所未有的惊悚瞪着那神秘男子再瞪瞪西门罄。
西门罄眼中闪过狐疑,脑子却是飞速旋转,某段记忆被勾起,“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家母和……”
对了!好像有这么回事!
短暂的惊愕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无边的惊喜!
宗政司棋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想到眼前这人儿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西门罄心中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相对于西门罄那单一的惊喜,宗政司棋的表情就丰富得多了,惊愕、不置信、怀疑、羞涩,最后脸蛋完全成了一个硕大的苹果。
这表哥怎么就成了未婚夫了?近亲结婚?这可是乱lun啊!
禁制被短暂地消除了,待得宗政司棋与西门罄出了藏经阁,那禁制便又从新开启。“记住,若是你选择与她共度一生,你所面对的敌人,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必定要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声还在,那神秘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
西门罄狠狠一点头,“多谢前辈!”
宗政司棋在前面青面獠牙,大步而去,脸上青红交替,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愤怒。
西门罄在她身后锲而不舍地追着,“司棋,等等我!”
“我不想再看到你!”宗政司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一想到身后这平日里唤作表哥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她就浑身不自在,心头更是七滋八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为什么心忍不住的想跳?
为什么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挑?
这不是高兴,不是高兴!
宗政司棋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捂住脸,飞快地逃向了自己住的小屋,她可不想让西门罄看到她那别扭的模样。
西门罄终于一把拉住了宗政司棋的手,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
宗政司棋不敢看西门罄那火热的眸子,眼睛不住地四处乱瞄,支支吾吾,“我可先跟你说明白了,那什么指腹为婚我可不同意!”
“司棋,”西门罄压抑住心中的激动,看着她红扑扑地小脸,心跳得快蹦出腔子,“我一定会娶你!”
不知道何时,这莽莽撞撞的小女人,已经悄悄地住进了心中,他看不到她总会如此失落,今日他方才明白,原来,早他已经爱上了她!
宽厚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柔滑的小手,“司棋,我一直都——”
宗政司棋飞快地将手抽了回来,脸蛋更红了,仰起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再耍流氓,我就揍你!”
西门罄老老实实地将手收回,“司棋,我爱你!”
乍一听此话,宗政司棋的心又不可抑制地胡乱跳着,忙转身落荒而逃,“随你的便,反正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西门罄听她那貌似绝情的话,却无半点伤心,反而是斗志昂扬,忙追了上去,“司棋!”
转眼就到了宗政司棋的房前,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门,还不忘‘砰’的一声,将房门关紧。
西门罄站在门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他也不硬闯,他知道她心里定然是有他的,自己也不能逼她太紧,凡事都得慢慢来。
“司棋,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你不许再来,我不会再见你的!”房内传来宗政司棋那声嘶力竭地呼声。
西门罄笑笑,在门外徘徊了许久,才身心愉悦地离去。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宗政司棋才舒了一口气,摸摸那跳得不寻常的心,暗叹自己不争气,便进入了内天地之中。
内天地中,宗政司棋狠狠地喝下了一杯茶,才总算将那狂跳的心给平静了下去。
倾修边品着花茶,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小鹿乱撞的模样,缓缓启唇,“这茶你该多喝点,静心之用。”
说着,他又为她倒满了一杯,宗政司棋二话不说,又仰头将之一饮而尽。
“你何须烦恼,你不是也喜欢西门罄吗,”倾修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香茶。
宗政司棋‘蹭’一下站了起来,如被踩了痛脚般气急败坏,冲着倾修便喝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