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知道香瓜不是普通孩子,就算偷他家一个萝卜,也不可能被抓住,还被一老太太给抓住了。
且,就算宗政司棋以前是有偷盗前科,特别是龙灏,以前那是出了名大大盗,但自从来了这个村子之后,宗政司棋一点也没有放松孩子们的家教,从小培养良好品德,都是三好娃娃,绝对不干这偷盗之事。
香瓜躲在墨梵的身后,“我没有偷你家的萝卜,你家老太太是自己发病摔倒的!”
“你个小兔崽子!”那李槐骂了一声,但是他心中有鬼,被墨梵那洞察人心的眼神一瞧,便就有些原型毕露的感觉。
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不管,老太太就是因为你们家香瓜摔的,你们郑家想撇清,那是没门的!”
“哼。”宗政司棋闷哼一声,没有下文。
“我们走!”李槐对着身后一拨人一声招呼,那些人便也通通离去了。
但是他们是不会罢休的,郑家人住的这片山凹,以前完全就是一片荒地,现在好了,郑家人一来,又是开荒又是挖鱼塘,一块荒地成了一块肥地,李家人自然是不甘心的。
李家是村里的大户,李槐也算是家境优越,有个儿子是个秀才,一家能出个秀才,那绝对是天大的荣幸,所以这李家人在村里,也算是横行霸道惯了。
“讹人也不看对象,哼!”
宗政司棋嘟哝着,抱着香瓜回家继续吃饭。
香瓜也将今日的事情老实交代了,他们去李家玩,那黑虎子给了香瓜一个萝卜,说是要他回家煮了吃,但没想到刚接过萝卜,那李槐就冲了出来,说香瓜偷萝卜,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娘亲,我去的时候他家老太太就昏迷了,说是走道的时候发病摔了!不关我事。”
宗政司棋摸摸他的头,将他抱进了屋里。
李家人着实可恶了。
下午,倾修提前回家了,他说他测算到下雨有一场大雨,得提前回家,东来和关莲莲听说了事情也赶了过来,看家中是不是着了李槐的道了。
李家老太太没过几天就死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家那老太太一直都是药罐子,也该是寿终正寝了,也不见李家人上门来找麻烦。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平静而祥和,如水一般静静流淌,慢慢远去。
转眼就是第二年的夏天,整个村子焕然一新。
天气还不是很热,中午吃过了饭,宗政司棋便坐在自家门口的一块平地上,望着屋前的一大片粮食,怀中抱着她和墨梵的第二个孩子,宗政墨冶也离开了。
家里儿子够多了,宗政司棋天天盼着生女儿,还真是生了个女儿,水灵灵的。
现在的郑家自从墨梵来了之后就是大变样。
鱼塘里面的鱼长得很好,鱼塘里的水引进了稻田之中,稻谷长得金黄金黄的,眼看就要收获了。
屋子前面的那一大片山坡,以前是一大片的荆棘地,土质也不好,白夙在那马马虎虎地开垦了一点地,种了一些菜和茶树,但收成一直不好,还得时常去山里找野菜吃。
去年的时候,墨梵将那大片的荆棘地一把火烧了,开垦出来,现在种了玉米,玉米如今也是金黄金黄的,正是收获的时候。
墨梵聪明,他看家中那匹马平时没什么用处,那本是给噬天去镇上送铁具,或者是一家人去赶集代步买的,他将那马赶去驮玉米,一家人同心协力,两天就把那一大片的玉米地收得七七八八了。
屋前,便是一些菜地,还特意挖了一个水田,种了半边荷花,又种了半边的空心菜,平时里那什么洗脚水洗脸水都是往那田里倒去,水源充足,空心菜和荷花都长得十分茂盛。
因为生怀中这娃的时候,那空心菜长得好,所以,不可避免的,老郑家多了一个空心菜。
宗政司棋身边便是很多玉米,正摊开了晒干,金黄金黄的。
关猛正在院子里跟墨梵学做泡菜,其余的几个男人在睡午觉,一群小家伙在一边跑来跑去,很是热闹。
倾修今日没有出门工作,他说今日不宜出门,便走出房门来,见宗政司棋在那阴凉处抱着孩子便走了过去。
他的肩膀之上,还一左一右地停着两只鸟,一个黑不溜秋,一只金黄金黄,便就是金乌和九天鹰,一直呆在宗政司棋的身边。
倾修每天工作都带着他们一道去,他说,这是有钱人才干的事情,叫遛鸟,就算现在是穷人了,这格调也不能忘。
“哇呀哇呀——”
九天鹰饺子叫着,倾修还未跟宗政司棋说话,便听见关小花那独有的娘娘腔由远及近。
“哎呀,娘亲!大消息大消息啊——”
只见一个花花绿绿的人顺着那水田的田埂便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宗政司棋和倾修的面前。
身后一群熊孩子嘻嘻哈哈地跟着跑。
“出什么事了?”
“大姐,咱村里出探花了!”说话的是一个贼溜溜的小男孩,已经七八岁了。
几年前,风心念给宗政司棋生了个小弟,太淘气了,打扰了他们夫妻的二人世界,被流放到了宗政司棋这里来种田,宗政司棋也没心思管他,天天跟着一帮小侄子小侄女混,越来越野。
“李家的李舒中了探花了,轿子都到村头了,来了好多人好多人,好热闹啊!”
“李家还在放鞭炮呢!”
“还说要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好多好多人啊,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