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冬天的凌晨五六点钟,正是太阳升起前最黑暗的时刻,泗沘城也正在最香甜的沉睡之中,甚至连海上巡逻的小船队也都松懈下来,打着哈欠准备回去换班。
不过也正在这时,忽然西南方向的海面上映起一片黑『色』的阴影,可惜在夜幕的掩护下,根本没有人注意这片越来越近的阴影。而当这片阴影终于进入泗沘城巡逻船队的警示范围时,这些巡逻船上的士卒终于从水声中听出一些不正常的声音,然后才发现了这片已经近在咫尺的阴影。
“有大船,敌袭!”直到那片阴影与巡逻船相距不过几十步时,巡逻船上的人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支庞大的船队,这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立刻高声呼喊,同时准备点燃烽火发出警报。
不过很可惜的是,来袭的战船与他们相距实在是太近了,还没等第一只巡逻船点燃烽火,就见一只庞大的战船上利箭如雨,眨眼间就把巡逻船『射』的像刺猬一般,至于船上百济士卒更是死伤一片,最后更是被一支巨弩洞穿了巡逻船单薄的船体,使得这艘巡逻船缓缓的下沉。
虽然第一艘发现敌情的巡逻船并没有把消息传递出去,但是这边战斗的声音却还是吸引了其它巡逻船的注意,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这支偷袭的庞大船队,纷纷点燃船上的烽火,只是当这些巡逻船点燃烽火时,同时也暴『露』了自己船只所在的位置,结果自然是引得眼前这支庞大船队的追杀,很少有巡逻船能逃过一劫。资本大唐326
借着巡逻船上燃起的战火,可以看清来袭的是一支由上百艘巨大战船组成的船队,而在这片海域能建造起这种战船的,自然只有实力强大无比的大唐。百济人那些狭小的巡逻船根本阻挡不了大唐战船前进的脚步,很快就被碾压成碎片,然后大唐的战船没有丝毫的停留,立刻冲向泗沘城外海的水军营寨。
泗沘城做为百济的都城。又是一座重要的港口城市,除了城中驻扎的一万五千步兵外,海边还驻扎着一万水军。本来以泗沘城的重要位置,自然不会只驻扎这么一点兵力,可是因为李愔从新罗发动攻击,百济连战连败,军队损失很大,不得已之下。这才将泗沘城的军队也调到前线去一部分,如今整个城中的水陆两军加在一起,也才不过两万五千人。
百济水军得到巡逻船发来的敌袭烽火时,立刻作出反应,所有士卒紧急集合上船,然后十分仓促的冲出水寨迎敌,可惜他们面对的却是上百艘大唐战船,虽然百济人的战船比陆青他们还要多,但大都是一些小船,与那些庞大的战船一比。简直就像是小舢板一般。
借助体积的优势,大唐的战船对这些迎敌的百济战船直接碾压过去。一时间百济的小战船被撞毁撞伤无数,大量的百济士卒在海中挣扎,而与此同时,双方战船上各种武器也开始发威,借助漫天飞舞的火箭,可以看到下方已经成为一片血与火的海洋,每时每刻都有不少士卒丧命。可以说在这一刻,真正的体现了人命如草的含义。
百济水军本来在人数上就不如陆青他们,战船上更是有着巨大的差距。再加上他们又是仓促应战,可以说哪方面都不占优势,刚一接触战局就已经呈一边倒的趋势。而看到这种情况,百济水军统帅自然也不敢硬拼,急忙命令后退进水寨防守,同时让人到泗沘城请求调一批步兵来水寨,帮忙一起防守。
泗沘城中的武王也已经得到有敌人从海上来犯的消息,而且从对方的实力判断,应该就是之前封锁对马海峡的那支大唐海军,这让武王十分的焦急,因为他知道,只凭泗沘城的那一万水军绝对挡不住对方。
就在武王刚刚将满朝文武召集在一起,准备商讨一下如此应对这次危机时,前方水军统帅派来求援的使者也到了,只不过对于是否派援军一事,满朝文武却又都有不同的意见。
“王上,末将愿带领一支队伍驰援水军!”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将站出来说道。
不过老将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道:“不可,现在我泗沘城只剩下一万五千步兵,连防守都有问题,若是现在调出去的话,那万一对方趁『乱』攻城的话,恐怕会被对方一举攻破,所以为了泗沘城的安全,绝对不可再抽调军队了!”
“这是什么混帐话,难道那一万水军将士就不是为了泗沘的安全在厮杀吗?”一位脾气火暴的武将站出来怒道。
“水军营盘建造的十分坚固,而且据得到的消息,对方的人数也并不比我们多多少,所以水军完全可以凭借着地利之势,将对方给挡在海上!”又一个反对出兵的大臣开口道。
主张出兵和反对出兵的各执一词,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竟然当堂争吵起来,最后身为王子的义慈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吼道:“够了,现在我百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争吵?”
一看到王子发脾气,殿上的群臣全都安静下来,只见义慈脸『色』铁青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身对武王道:“父王,泗沘城中的军队虽然不多,但却还有十几万百姓,在国家兴亡之际,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命人将百姓征召起来防守城池,至于城外的水军,本来就是我泗沘城的第一道防线,这道防线若破,对方肯定会派军队安然登陆,而且对方既然敢来攻打泗沘,船队中肯定还有运输来的步兵,所以儿臣以为,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