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正陪着范媛整理院子里的灵草,下午讲学所不开的时候,她就干点杂事,有时也到山林里去逛逛。
院子里的药田分了三处,范媛说那是根据不同的灵草有不同的等级决定的。范媛边拨除灵草周围的杂草,边和小春说话。说她要是修到练气三层就好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学法术,浇水的时候便施一个云水诀,也不用一株一株的浇。
小春观察着灵草,灵草只是一个统称,其实也不全是草。挨着墙那处的灵草长着金色的小花,朵朵灵光袅绕。这边一株通体墨绿色的奇怪植物扭曲生长,靠着外围的几棵树结着红艳的果实,饱满晶莹,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小春想起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吃过水果了,不过她胆子可没那么大敢去摘个吃试试。
范媛拔完小草后,出了灵田。她将手里拿个灵符举起来一晃,灵光罩便关起来。小春准备和看会儿书,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两个人迎面走过来。
其中一个穿着嫩黄色锦衣,是个美貌的少女,另一个正是那天讲课的林溪林师兄。那位穿锦衣的少女是李平的徒儿名叫官紫嫣,虽然是三灵根的资质,也很得李平宠爱,他们却并不待见她。
这个少女在家族中就受尽宠爱,又是三灵根的资质。为人傲慢从来都是看不起他们这些杂役弟子的。
虽然是她是看不起她们,但是她们并不能失了礼数。小春和范媛仍然停下来,喊她道:“官师姐好!林师兄好!”
官紫嫣并不理她们,而是与旁边的林溪说话:“林师兄,我那处的法决确实有不懂之处,你可要好好与我讲讲。”她很自然地拖着他的手臂,声音也是一昧的软糯撒娇。
林溪隽秀的眉微皱,他先向小春和范媛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再拨开官紫嫣的手,往旁边站了些:“官师妹,你若要我讲,便往前领路吧。”
小春与范媛也不再多留,。沿着铺的石板路向下走去,一路上春天的花还未谢尽,石板上铺了一层粉色的花瓣。她们不时路过一些筑基修士的宅子。两人说着话,无非是关于修炼或者喂养灵兽的杂事。转过一个托起的平台后,小春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花瓣落在他肩头也滑了下去,那一脸慵懒的笑意,真是欠扁至极。
“小春,许久不见你三少爷,可想我了?”这人满嘴没个正经,小春却突然想起在季府的生活。
范媛看着他们俩,有些疑惑,但并没有问什么。
“想你什么。”小春也是笑。“你是来这儿有何事吗?”
季惊然向她走来,手顺势揽住她的肩,说:“当然是找你有事的。走,你与我边走边说吧。”
小春一把挥开他的手:“你那些习惯倒还是改不了。”她又向着范媛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去了。”
“没事儿。那你们就说着,我先走了。”范媛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和她告辞后就一个人往山下走去。
“说吧,你有何事。”小春问他。
季惊然只是慢悠悠向前走,小春跟在他身后。一阵风吹来,那些花瓣细碎飘落。他们,季惊然带后方去,两人面对蓊蓊郁郁的山林,季惊然说:“季晨山不好出来,他拜托我来看你,自然,我也是挺想来的。”
“嗯,”小春说:“我知道。”
“杂役弟子的生活艰苦,你要是不想做,我可以和老祖说一声,凭着你弟弟,他也是会给你安排一位师父的。”季惊然看着沉默不语的小春,耐心劝道:“这可不是倔强的时候,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前途,小春,你明白的。”
“可是在此之后呢?”小春冷笑着说:“我就永远在晨山的庇佑或者你的保护中生活吗?你们又是为了什么呢?因为我是你表妹或者我是晨山的姐姐,我就是季小春,我不是别人。我知道我要什么,这才是我。”
季惊然静静看着她,却又笑了:“我猜得到你会这样说,可小宝偏要让我一试。你可真是倔强极了。”
小春心里也是叹息,这也是无奈。倒是小宝那孩子,也真是很喜欢她啊。
“对了,小宝近日如何?”她问到。
“哭闹了些日子也就安静了,你知道他的,最怕的就是先生了,清风师叔待他可是严厉的很。”季惊然想到那个活宝就想笑。
也好,小春想。他们的命和她都不同,她的路很艰难她早就知道了,不宜和他们交往太深以免惹人非议。小春说:“你以后也别常来,若是晨山想来你就尽量拦住他,他还小,等他长大了,也就渐渐忘了我这个姐姐了。”
“他可不会忘了你,这是他托我带的东西,聚清丹,这你总得收了吧。”他手伸出来,托着一个不过中指长的墨绿色玉瓶。
小春想了想,她也确实需要,便不再客气拿了过来。
季惊然说:“以后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就来流宿峰找我,我住在青玄阁里,小宝也在流宿峰上,若是你想来看看他就来,他今天倒是想来的很,可惜清风师叔不许他出门。”
“嗯,有空吧。”小春把玩着手中的药瓶,两人就这样静静站了一会儿,季惊然也不是闲暇之人,向她交代完了事情也就告辞了。
晚上,小春盘腿坐在床上,打开玉瓶,将里面的丹药倒在手里一看,浅棕色,有些透明,像琥珀。每粒不过半个小指尖的大小,这样小的玉瓶装了足足十颗的聚清丹。她又将剩余的聚清丹倒了回去,只留下一颗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