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赵白露发现不用说得直白,陈林芝已经明白自己意思,因此而松了口气。
她小时候被领养,事后沉迷念书习大学课程,顺便看些心理学、法学、哲学、文学、历史之类的杂书。
除了对宗教不感兴趣之外,不仅掌握英文和中文,还自学法语和德语,日常交流问题不大,能说会写。
就像以前提到的那样。
要不是从小跟陈林芝认识,两人很难产生交集,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和陈林芝泡回来的无脑小妞们不同,赵白露无疑相当聪明,情商不低,而她们几杯酒下肚,会主动先开始撩拨男人,偶尔比陈林芝更大胆,教了他许多新花样。
见识浅薄又奔放,唯一可圈可点的地方仅剩样貌身材,这样的女人不适合谈恋爱,互相寻开心倒是正合他意,买些酒水、给些打车费、送些小礼物,事后轻轻松松摆平。
陈林芝拿赵白露当朋友看待,其实更像惹人喜欢的妹妹之类。
听完,他好奇询问说:“难道你整个高中,就没有在校外认识酷男生,又或者是家门口同龄的帅小伙,长成你这模样,如果主动邀请谁,对方应该会乐到鼻涕冒泡,屁颠屁颠跟你去跳舞了吧?”
“我现在约了你,鼻孔里冒个鼻涕泡给我看看?”赵白露反问他说。
被将一军的陈林芝哭笑不得,果断摇头来句:“我不一样,你还是学生,我喜欢成熟些的女人,很难用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看待你。”
平日里聪明的赵白露,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问题。
刚好有位身穿低领的女白人,挽着位矮胖小伙子从他们面前走过,赵白露瞬间自以为猜到什么。
看看对方领口,再看看自己,颇有些气馁,悄悄挺直腰背。
陈林芝所说的成熟不是指这方面,也没有发现赵白露的小动作。
怕她到时候因为找不到男伴而出糗,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陈林芝明白对于美国学生而言,毕业舞会的分量有多重要,往往决定了某位学生的受欢迎程度。
因此陈林芝话音刚落,挠挠脖子再次对她说:“不然这样吧,你先试试找个同龄人,实在不行再打电话给我,叫我去凑数,ok?先说好,我完全不会跳舞,到时候找辆超跑给你撑场子,绝对不会丢你的人。”
赵白露被打击到,再加上感冒难受,即使陈林芝愿意帮忙,此刻她还是很难开心得起来。
陈林芝说不给赵白露丢人。
不远处的虞大小姐,这时候却恨到咬牙切齿。
她觉得陈林芝像处于亢奋期的公狗,自己一不留神,这男人就会跑去拈花惹草,刚刚在酒店门口这样,没想到进来之后依然这样,连女学生都敢勾搭?!
据说家里开采石油的道格,嘴角带有调侃般的坏笑,正对虞洛琦说:“老实交代,你的新男友什么来路,难道不怕你找小弟追杀他,当着你的面居然敢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过那位年轻女学生扭头时候我看了眼侧脸,长得好像非常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道格的女朋友去洗手间补妆,不然他哪敢肆无忌惮夸赞旁人。
别看之前一起吃过饭的宝岛姑娘在他身边小鸟依人,其实从小娇生惯养,闹腾起来挺厉害。
虞洛琦头疼了,心想找陈林芝凑数果然没那么靠谱,一边像其他女人一样痛恨男人四处勾搭,一边还得帮陈林芝说好话,维护自己的颜面,对道格说:“应该是认识的朋友吧,朋友妹妹之类,谁敢骑到我头上来,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背着我偷人。”
这句话听着有点歧义。
搁在平时,道格说不定会调侃几句。
但虞洛琦终究是虞洛琦,这里又是她的地界,于是道格仅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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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男性站在自家宝贝女儿身旁,聊了好一会儿。
赵白露她母亲不瞎,当然看见了,并且凑过来和陈林芝交谈几句,这才明白双方从小认识。
出于女人神秘的第六感,总觉得里面有点猫腻,像很多家长一样开始问东问西,打探起陈林芝的背景来路。
得知陈林芝白手起家从事跨国贸易,何况长得比较帅,所以赵白露的养母不再多掺和,随即又去和客户们聊天笑谈。
“派对”这个词几乎伴随着所有美国人的一生,规模有大有小,跟华人约朋友吃顿饭一样普遍。
今晚的慈善派对主人,敲杯子上台说几句。
内容无非是筹款会捐赠给自己老婆名下的慈善基金,全部用于保护北美野牛,到怀俄明、蒙大拿、俄勒冈等地建造救助站等等,紧接着请专门雇来的拍卖师开始准备,将号码牌分发给众位宾客们。
虞大小姐也领了个牌子,号码为十七号。
她调侃陈林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果然是句至理名言,你最近变化可真大,高中生?真的要这样?我是不是该把那套内衣拍下来,方便满足你变态的小癖好?”
“我要这个做什么,自己留着穿?”
陈林芝明白,虞洛琦看见自己和赵白露聊天了,反正不是老婆查岗,没必要多费口舌。
“说不定呢。”虞洛琦开始戴有色眼睛看他,重点是个“色”字。
陈林芝继续小声道:“假如你真的钱多到没地方花,准备帮助毛茸茸的傻牛,我只能说挺喜欢那块百达翡丽,手上这块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