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与往常一样,用过晚饭夫妻二人便逗着砚台玩。
已经快三个月的砚台睡得时间少了些,渐渐的似乎也开始认人了,每次看到林婉和叶深便会手舞足蹈。
叶深手上拿着一个用五颜六色的碎棉布做成的球吸引着砚台的注意,这个球是林婉特地为了锻炼砚台的视力和注意力亲手做的,不但颜色鲜艳也极为柔软,就算不小心砸在砚台脸上也不会伤到砚台娇嫩的皮肤。
林婉手上拿的却是个铃铛,这会儿配合着叶深手上的动作,轻轻摇出声音。
事实上没有林婉手中铃铛发出的声音,砚台的视线也会随着叶深手中的球左右移动。
随着林婉手中的铃铛响起,砚台小嘴儿突地咧开,发出呵地一声笑。
叶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又惊又喜地看着林婉道:“婉婉,婉婉,快看!咱们砚台会笑了!”
林婉轻轻嗔了叶深一眼,嘴里倒也配合:“是啊,咱们砚台会笑了!”
说着放下手中的铃铛,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砚台的小肚子温声道:“来,砚台翻个身给爹看看。”
叶深听了觉得有些好笑。
不说砚台会不会翻身,这点点大的孩子能听得懂话吗?
可是接下来的情形却让叶深大大地吃了一惊。
也不知砚台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林婉的话,只见他团起身子来回摇了摇,随即小脸一揪,在叶深的目瞪口呆中便从仰躺一改而为俯卧。
趴在榻上的砚台,侧着头看向爹娘,叶深似乎从砚台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炫耀和得意。
叶深不由甩了甩头,待他再看过去,却只有趴倒在榻上像只乌龟一样划着手脚的小砚台。
砚台到底还小,翻了个身后只怕是用尽了力气,这会儿似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林婉连忙伸手帮了一把,让他重新仰躺在榻上。
“怎么样,咱们砚台还不错吧!”待砚台重新躺好,林婉这才略带得意地看向叶深。
“砚台才多大便让他学翻身,会不会太早了些?”叶深有些担忧地看着拿着那只布球球玩个不亦乐乎的儿子道。
“有道是三翻六坐七爬九站十走,咱们砚台马上就三个月了,这个时候会翻身再正常不过了。”林婉嗔了叶深一眼道。
这男人整日里忙着公事,该不会连儿子多大都不记得了吧。
小孩子翻身哪里需要人教,事实上砚台会翻身这件事,林婉心里也有些遗憾,因为砚台的第一次翻身,林婉并未亲见。
不但林婉没看到,甚至没有一个人亲眼看到。
砚台的第一次翻身来得令人猝不及防。
当时林婉就坐在砚台的小床边看着京城来信,但是林婉却还是错过了砚台的第一次翻身。
发现砚台翻身的是从外面进来的张嬷嬷。
端着下奶汤的张嬷嬷看到砚台俯趴在小床上,正昂着小脑袋看着林婉,而林婉却并没有看砚台。
张嬷嬷微微一顿,放下手中的碗便上前去抱砚台,自然便惊动了正在看信的林婉。
“砚台醒了啊!来,让娘看看,有没有尿床?”林婉说着便将手伸向砚台的小屁屁。
可是不对啊,小砚台怎么会是小屁屁朝上趴着的呢?
林婉颇有不解地看看小砚台再看看张嬷嬷,片刻之后终于明白是什么回事了,不足三个月的小砚台居然自己学会了翻身,她就坐在小床边居然还是错过了砚台的第一次翻身。
遗憾]自责还有失落纷纷涌上林婉的心头,让林婉觉得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这会儿叶深的“大惊小怪”顿时便成了林婉的“出气口”。
不过林婉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女人,就算因叶深太忙心里也会偶有埋怨,在叶深面前却从来不曾表露出分毫。
叶深是南竹的父母官,身上担子重。
叶深如今的忙都是为了将来的稳定生活,如今的忙才有明日的政绩,才能为他博得更好的前程,才能给林婉和儿子带来更光明更稳定更幸福的未来。
此时林婉对叶深的吐槽与往日一样,不过只是在自己心里吐槽了那么一句,便将她是如何发现砚台的第一次翻身、砚台的第一次翻身给她带来的惊喜和遗憾一一说来与叶深分享。
虽说林婉说得只是她就在砚台身边却错失亲眼目睹砚台的第一次翻身,叶深却能体会到林婉话外的那些意思。
待砚台玩累了被张嬷嬷抱着去厢房歇息,叶深这才将林婉搂进自己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婉婉辛苦了!待我忙过这阵,便能抽出时间多陪陪你们。”
林婉将头埋进叶深的怀里,脸在叶深身上轻轻蹭了蹭,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着叶深带着些许自责道:“那么多人帮着照顾砚台,我能辛苦到哪里!只是心里有些遗憾的失落,就坐在小床边上居然也能错过砚台的第一次翻身!”
不过林婉并不想停留在这种不算太愉快的话题里,便将话题转到京城来信。
这次林婉收到的是冬月写来的信,信是主要写的便是南竹送去京城的绣品,毫无悬念这批绣品又让林婉大赚了一笔。
除了每个月送往京城的绣品,另外还有两个大订单。
一个订单是安亲王府安宁郡主的两床被面两个枕套,一个是寿宁大长公主的孙女为寿宁大长公主预订的寿礼屏风。
因为这份寿礼的订单,便让林婉记起明年叶老爹也该七十岁了,于是便与叶深商量着该送什么回京城当成寿礼。
“阿爷的生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