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大大方方的问,叶深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再说林婉对林梓墨是什么样的感情,叶深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
“给你,来香满楼之前刚收到的书信。”叶深的手在袖袋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林婉。
林婉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只要过了明年的乡试,梓墨哥哥就能回京城了!”
林梓墨这次院试居然得了个案首,实在是可喜可贺!
“有了这个成绩,明年乡试压力会小很多。”此刻叶深脸上已经看不到之前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是真心替林梓墨开心。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真正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人并不多,别看每次面对或者提到林梓墨,叶深的表情和态度总有些一言难尽,事实上在他的心里还是满心希望林梓墨也像他自己一样走上与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有一片比前世更璀璨夺目的前程。
“梓墨哥哥打算留在青州府备考,哥哥觉得可行吗?”林婉将信还给叶深,蹙着眉道。
青州府的林家可没有震南侯府林家那么安静,林婉有些担心林梓墨会陷入林府各房之间以及内院女眷之间的争斗无法自拔。
叶深不是没有这样的担心,却自有男人的理解。
如果林梓墨在这短短的一年里陷足于小小林府的内斗,那么也不用考科举走仕途了。
林婉不是不懂“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的道理,可是每每想起青州府林家的内斗便会担心林梓墨。
不过既然林梓墨决定要留在青州府备考,怎么朋友或者说作为发小,林婉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林老爷和林大爷能够真的看重林梓墨为林家争的光耀,给林梓墨一片宁静的天空。
“婉婉,咱们要相信梓墨!我也会继续收集有用的资料送去青州府。”最后叶深如此说。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春草与人说话的声音,随即门便从外面推开,林鸿飞抱着拎着盏小花灯的小安安回到雅间。
果然被林婉猜中了,即便林婉和叶深已经订亲,林鸿飞依然不放心他们单独相处太久,抱着小安安去街上观灯,心里想的还是留在雅间里没出门的林婉和叶深。
这不,没逛多久,替小安安争了盏花灯,便好说歹劝地说服小安安随他回了酒楼。
看到守在雅间外的春草虽说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不安,便抱着小安安直接推门进了雅间。
雅间里听到门外动静的林婉和叶深同时转头看向门开处,看到是林鸿飞带着小安安进来,便都站了起来。
林婉伸手接过林鸿飞怀里的小安安,问小安安在街上都看到了些什么。
这是林婉有意培养小安安的口头表达能力。
小安安虽说才三岁,却已经被林婉训练得彼为伶牙俐齿。
这不,往林婉面前提了提手中的小花灯,歪着小脑袋嘚啵嘚啵地说着街上看到的听到的,甚至还能将林鸿飞所猜的谜语说了个大概。
“小安安太棒了!来,让姑姑亲一口!”林婉自然不吝夸奖,还特地在小安安脸上用力“啵”了一个,羞得小安安重新扑回林鸿飞怀里,半晌没有抬起头来,引得大家呵呵直乐。
进入雅间,看到林婉和叶深并肩而坐,虽说头靠头窃窃低语的场景略显亲密,林鸿飞在大大地松了口气之余,心里却又升起一种埋怨和遗憾。
埋怨的自然是“不解风情”的叶深,就算自家妹妹算不上倾国倾城的貌,却也是京城数得上的美人,偏叶深居然能坐怀不乱!
看来叶深还是太年轻,还没开窍呢,否则如此美丽的未婚妻就在身边坐着,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话,甚至连小手都没拉!
回想自己刚与安惠娟订亲那会儿,他可是找了各种机会和借口前去安府。
只要有了与安惠娟见面的机会,总会忍不住要拉一拉安惠娟的小手,更是想方设法避开丫鬟婆子,偷偷抱一抱安惠娟,亲一亲安惠娟。
虽说每次都会令安惠娟羞涩不已,却也实实在在地增进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今日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叶深却没有什么动静,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
林婉并不知道林鸿飞心中所想,却也发现了林鸿飞看向叶深的眼神有些复杂,蹙眉微愣却也没不明白林鸿飞眼底的复杂到底所谓有何事,却也不好当着叶深的面询问,只得默默地将这事记在心里,反正总能找到机会问个明白。
“在翰林院也有一个多月了,感觉如何?”林鸿飞如今已经入了礼部,礼部与翰林院并不在一处,平日里与叶深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这会儿便问起叶深在翰林院的情况。
在确定叶家三兄弟和林鸿宇都将进翰林院之后,林鸿飞便给他们几个传授过在翰林院当差的经验,不过那是在叶深等人入翰林院之前,对于林鸿飞所传授的经验没有切身的体会。
在翰林院当了一个多月的差,有了切身的体会之后,叶深便有了更明确的方向要与林鸿飞取取经,此刻听林鸿飞问起,沉吟了片刻便开始讨教起来。
见两人开始谈正事,林婉便重新接过小安安,带着他在窗前坐下,指着窗外太平大街上的夜景与小安安小声说着话,偶尔能听到小安安兴奋的欢呼声。
当大街上传来呼啸一般的欢呼声,窗边的小安安更是拍手欢呼,连林婉也发出了轻轻的惊呼声,林鸿飞便知宫中开始燃放焰火与民同乐了。
虽说这样的焰火,在林鸿飞二十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