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对上应敏,虽说因为叶深彼此之间没有丝毫好感,但是各人都有良好的身世,自然不会一上来便开撕。
相比起应敏,林婉更显从容,只见她脸上挂着淡淡浅笑,与叶深说了几句话后便看向应敏。
经过春草的提醒,对应敏这个人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便也知道她与林娜乃是“朋友”的这一层关系。
当然林婉并不会认识应敏与林娜真的是朋友。
就算林娜是震南侯府的姑娘,是状元林文博的女儿,那出是庶出!
震南侯府嫡庶界限是不算太分明,可是氏族大家乃至普通的官宦人家,甚至商户之家,嫡庶还是有明显区分的。
京城中的哪一次聚会,不是嫡庶分明?
应敏与林娜交“朋友”,结合她在大街上公然往叶深身上扑,其心便昭然若揭!
不过念在应敏年龄还小,其兄又是叶深的同窗加同年,加之其祖父乃户部尚书,更何况林婉也不愿意在大街上与人撕扯,那样不但难看,也有损叶深的声誉!
应敏不懂事,没想过要顾及叶深的声誉,林婉却看不得叶深还没入仕便因为一个小姑娘不懂事的行为而损及声誉。
在朝为官,声誉太重要了!
林婉只想让小姑娘知难而退。
此刻林婉与刚才下车时候的想法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
下车的时候,因为刚得知应敏不但惦记叶深,甚至还利用了林娜,她是十分生气的。
可是当她看到往这边围过来的人流,突然间便改了注意。
应敏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往叶深身上扑,不管这种行为是不是出于小姑娘的无知不知事,林婉都不能听之任之,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应敏的这一扑,却必须尽快尽可能地消弥这一扑给叶深带来的不良影响。
林婉一边与叶深说着话,一边对着春草使了个眼神,扫了眼气鼓鼓的冬月尔后扫了眼有些手足无措的应府丫鬟,便见春草微微颔首,走到冬月面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不过片刻便见两丫鬟笑盈盈地走向应府丫鬟。
见春草完全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林婉这才走向一脸委屈的应敏,伸手便搂住应敏,感觉到应敏的挣扎,林婉迅速俯在应敏耳边道:“都说应姑娘是个聪明人,应知将事情闹开吃亏最大的应该是你自己!”
林婉的话让应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神色便显怔忡。
“我家六妹总在我面前夸应姑娘聪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很有兴趣,早就想与应姑娘切磋一二,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既然有幸偶遇应姑娘,咱们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从庄子里带了些特产,叫上六妹咱们一起边切磋边品尝美食。”趁着应敏发呆,林婉一边说一边便将应敏带上了自家的马车。
春草和冬月自然不负林婉的厚望,三言两语便哄得应敏的丫鬟上了应府的马车,两辆车便一前一后缓缓启动前往震南侯府。
应敏缓过神发现自己居然与林婉同乘一辆马车,既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带上马车的,也不见自己的丫鬟,更不知道林婉要带自己去哪里,不由又惊又怕,却还是强自镇定,指着林婉怒道:“你,你要将我带去哪里?我的丫鬟呢?你,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应敏说着缩起身子直往一旁躲。
杀人灭口?林婉看着应敏真正是又好笑又好气,这小姑娘的脑洞还真是大呢!
就算应敏惦记叶深的确让林婉心里很不爽,到底也没到天怒人愤不可原谅的地步。
再说即便应敏的行为真的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林婉也没想过要杀人!
这小姑娘还真是能想!
“刚才应姑娘不是说仰慕婉婉的才情,想跟着婉婉回震南侯府切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林婉则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应敏,信誓旦旦样子让应敏又有片刻闪神。
当然应敏心里再明白不过,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她更没想到林婉说起谎来居然可以如此面不改色。
“你胡说!我,我是专程代我哥来找深哥哥去品茗轩聚会的,才不要与你去震南侯府切磋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停车!停车,我要下车!”应敏咬牙切齿地瞪着林婉,同时也为自己出现扑向叶深找了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她才不要去震南侯府!
应敏一边喊叫着停车,一边拍打着车壁,甚至还站起身来,作势要从奔跑的马车上跳下去。
林婉自然不可能让应敏得逞,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应敏回府,绝对不能留下伤及叶深名誉的一丝可能性。
既然已经将应敏拉上了马车,林婉自然不会再放应敏下车,为此林婉上车之后便占据了车门位置,应敏若想下车必得林婉放行方可。
只是应敏的吵嚷声着实让林婉有些头疼,便收起了脸上那丝淡淡的浅笑沉着脸看着一刻都不得安静的应敏道:“我劝应姑娘安静些,若不然我不介意将今日应姑娘的行为告知应尚书!”
林婉此话一出,刹那间应敏便像开了口的皮球泄了气。
应松顺有多看重名声,作为孙女,应敏最是清楚。
别看平日里应松顺极为宠爱应敏,可是对应敏的要求却十分严格,若是知道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必不会饶她。
看着应敏安静下来,林婉想了想便将撩开车窗对着外面跟在马车边上的叶深道:“三哥,你们同窗今日在品茗轩有场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