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若没有她,言六千这会已经躺香木棺材里了。
知道是谁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样,跟她有关系吗?
李老一脸无语,要了人家六千两银子不说,还给人起了个‘言六千’的外号。
幸好她是言狐狸的救命恩人,否则肯定会被言狐狸阴死。
余夏儿对这些不感兴趣,很馋他的金针,又说道:“不说别的,我用价值千金的药方,换你这副金针如何?”
李老白眼一翻:“不如何,师门镇门之宝,只传亲传弟子,多少钱也不卖。”
“李老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哈!我好好的待在外面,你非要把我叫进来,叫进来后又不把金针卖给我。”
“别以为老夫是那傻药童,轻易就能让你糊弄了去。”
“我也没想着很容易就能把你给糊弄住,可不管怎么说,也得试试看能不能糊弄得住不是?”
“滚!”
“好咧!”
“……”
余夏儿屁股贴着凳子直接转身,抬脚就要走,连副金针都糊弄不来,那她还聊个屁。
“你给老夫站住。”李老一拍桌子站起来,气呼呼地瞪着余夏儿,觉得自己七十多年的修养都败在这死丫头手上。
余夏儿顿了顿,又倒退着坐了回去。
“还有事?又或者你考虑好了,要把金针卖给我?”余夏儿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的金针。
李老没忍住,又一药杵子砸了过去。
余夏儿轻松接住,又放了回去,嘟嚷了一句:“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跟你家药童似的,脾气暴躁不说,还乱扔东西。”
李老哼了一声,说道:“想要金针也行,你拜老夫为师,老夫就把金针传给你。”
余夏儿道:“你医术还没我好,拜你为师我太亏啊,要不然我拜你师父灵牌,给你当师妹?”
“嘿,你个臭丫头!”
李老伸手又要去拿药杵,余夏儿连忙按住药杵,想了想干脆连药碗一块拿了起来。
“你果然是跟你家小药童一块的时间长了,脾气都暴躁了许多。”余夏儿无比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药童:……
你们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老扯上我?这暴脾气,都快要忍不住了。
李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反正你若想要金针,除非拜老夫为师,否则没门。”
余夏儿将药碗放了下去,拧着眉头沉思,为了一副金针就拜李燕的太叔祖为师,貌似不太划算啊。
她与李燕,可是誓不两立的。
忽地想到什么,余夏儿一脸狐疑地看着李老,“我说你不会是看中了我的药方,所以千方百计地,想要将我收为徒弟,好理直气壮地向我讨要吧?”
李老相信她懂医术,也知道还不错,但并不认为余夏儿能懂很多,毕竟才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就算打娘胎就开始学,也不可能懂得太多。
不过对药方,李老是很感兴趣的,问:“什么药方?”
余夏儿心里头有事,一下说秃噜嘴,脱口而出:“治脸的药方啊。”
李老心头一动,急问:“你可是有法子治好徐问的脸?”
余夏儿抬起手,一巴掌拍自己嘴巴上,暗骂自己嘴快嘴贱,竟这么轻易地就说了出来。
“有是有的,不过你别想着把药方拿给你家那个叫李燕的小辈,我跟她有仇,给再多的钱也不可能给她的。”余夏儿撇了撇嘴,认为李老是想要帮李燕。
李老激动了,再次确定:“你真能治好徐问的脸?”
余夏儿挑眉,心想他果然是想要帮李燕,就很坚决地说道:“就是有,但就是不给李燕!”
李老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
小药童吓得激灵了一下,站得笔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桌子拍得再响,我也不会给李燕。”余夏儿也站了起来,跟着一巴掌拍桌面上。
结果力气了大了点,桌子都拍裂了。
李老回过神来,拧起了眉头:“你老提燕儿那丫头做什么?”
余夏儿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想拿我药方帮她,还连提都不让我提?”
李老知她是误会了,便说道:“老夫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徐问那小子,跟李燕有什么关系?”
余夏儿一脸冷笑,反问:“难不成李燕没求你帮忙?”
李老点了点头:“那丫头确实是来求老夫了,只是老夫想帮徐问与那丫头无关。老夫只是觉得徐问是个大有出息的人,若因一张脸就毁了前程,也太可惜了点。”
说到这,李老还责备地看了余夏儿一眼。
余夏儿白眼一翻,没忍住就吐槽了:“您老可千万别这样看着我,虽说徐问脸上的伤确实与我有点关系,可主要的错不在我身上。把徐问推下山的是李燕,又不是我,我只是……”
事实上就是当初她若不吃醋上山找那两人,又或者李燕推她的时候她不躲着,那么徐问就不会出事。
然而以她的暴脾气,李燕都让人送信给她了,她能不追着上去找吗?而且她又不傻,老老实实站那让人推。
怨谁?
刚重生那会,余夏儿觉得怨自己,毕竟人家都不喜欢你了,你还死皮赖脸追着不放,那就是你的错。
可现在想想,她觉得该怨徐问才对。
是徐问跟她说一定会娶她,会对她好,结果李燕一出现,他就移情别恋了。
才十六岁意志不够坚定又怎么样,她还才十三岁呢!
李老一脸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