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捂着胸口,挥手撵人,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后悔。
等吃饱喝足了,司昭装了一盘小酥肉,拿着她的银子,骑着她的驴走了,把她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本来打算酿好的酒买十文钱一斤的,现在她决定少于二十文就不卖了,毕竟糖也是好贵的。
然后她又在想,要不然少做点酒,弄成水果罐头得了。
水果罐头不一定要用到瓷罐,用竹子,或者是木罐子也行。
要不然果脯?桃干?
……
金胖子在司昭的帮助下,总算是步入了修炼中,不过他的资质比不上司昭的。
从引气入体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可连一重内力都还没有。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感觉自己身体轻松了些,力气也大了一些。
听到司昭的来意,立马拍拍胸口应下了,表示包在他的身上。
半个月内,一定把缸给弄回来。
“这小酥肉吃着不赖啊!”金胖子吃着小酥肉,两眼放着光,冲司昭竖起大拇指,“兄弟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
司昭一脸得意:“那是,就我这手艺,去开个馆子,肯定天天人满为患。”
金胖子道:“你不当捕头了?”
司昭不知想到什么,说道:“难说,说不准会换个地儿干。”
金胖子不太赞同:“我觉得当捕头挺好的,而且你现在是大河郡的捕头,一个月可是有五两银子。偶而遇着抄家什么的,还能偷摸赚一笔,其实也挺好的。”
“我省得,心里有数的。”
司昭眼神闪烁,听着是挺好的,可不是还有更好的么?
总得有个有头有脸,又能赚钱的活,才能养得起大丫,不用干点啥都得大丫花钱不是?
就如刚才,他看到大丫肉疼的样子,他是多么想大方地对大丫说:不就五百两银子么?小意思,哥给你出。
奈何他囊中羞涩,浑身上下就五百文。
他老子请全村人吃饭,却花的他赚来的钱,刚领的五两银子薪水,一下去了四两半,心塞得不得了。
半夜回到家,司昭偷摸撬开余夏儿的房门,跑进去瞅了瞅,没忍住搂着人躺了一会。
怕余夏儿醒来会打他,才待了半个时辰就走了,不忘用他高超的技术,把门重新拴好。
这期间余夏儿睡得特别沉,压根不知道有人进来过。
……
一大早,天才刚刚亮,村里不少人就过了桥,等在余夏儿家院子外。
等余夏儿出来一瞅,好家伙,人还挺不少的,就是哪里不太对劲。
余夏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余大爷身上,说道:“大爷,你咋也来了呢?”
余大爷有些局促,不安道:“不是谁都能来么?这不家里头已经断粮挺久的了,天天吃红薯叶也不行啊,我就想着也去捡一些。你放心,我尽量不拖大伙后腿。”
余夏儿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下,想着松树林并不远,走一刻多钟就能到,也就没说什么。
又仔细看了下,才一脸恍悟。
人群里如余大爷这般岁数的还真不少,反倒年轻人少得很。
余夏儿顿时就气乐了,没好气地说道:“为什么来的都是岁数大的,年轻人都死了还是残了?”
人群没人敢大声说话,却低声骂骂咧咧,显然不高兴听余夏儿那么说话,觉得她说得忒难听了些。
老村长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好好劝过了,可他们不听啊!一个个觉得山里头危险,怕年轻人去了就回不来了。他们一个个活了一把年纪,死了就死了,不死就是赚了。”
一群老村民听村长替他们说话,赶紧应和了起来,表示自个岁数大了云云,死了也不可惜,就当是给年轻人试水。
可余夏儿不乐意啊,带这么一群老东西,谁去爬树?总不能是她吧。
年轻男人就那么六七个,这还包括了老余家那三个人。
“除了余大爷,别的超过四十岁的都给我回去,就你们这样的,我怕还没带进山,就一个个摔骨折了。”余夏儿没好气地说道。
“凭啥你大爷成,咱们不成?”有人就不乐意了,大声喊了起来。
“就凭他是我大爷。”余夏儿道。
这下人群喊声更大了,一个接着一个在喊着:
“我也是你大爷啊!”
“我是你大娘。”
“我还是你太爷呢。”
“我是你太奶奶。”
……
余夏儿满头黑线,怀疑这群老东西在占她的便宜。
“你们姓余吗?不姓余就给我闭嘴。”余夏儿沉下脸,这群老东西要跟她进山去。
怕不止想赚钱,还想讹她呢。
余夏儿扭头对老村长说道:“反正大于四十岁,小于十二岁的,我不带进去,您看着办。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孝!”余大勇背着个大篓子,冲着人群一脸冷笑。
他其实是被逼着来的,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哪哪都疼着,才不乐意跑山里头冒险。
可老头老太逼得紧,不来就分家,让他们二房净身出户。
自个都被逼无奈站在这里,凭啥村里头那群没用的光棍不来,却让一群老头老太来。
“就是,传出去都得笑掉大牙,到时候更没姑娘敢嫁到咱们村子来了。”王四良也呸了一口,一脸不屑,很是看不起村里那些年轻人。
老村长一副为村里着想的样子,替一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