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自己落了单,服饰又异于旁人,那父子俩抬着周阳的确有些引人注目,她不敢走大道,只好拣一些偏僻的道路行走,那父子俩毕竟不是武林中人,抬着周阳,走不了几步,就累得气喘嘘嘘,香茗见这样也不是常法,照这样走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黯然宫,问了那父子俩,哪里有市镇,那父子俩急于脱身,就带路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叫窑田的市镇,香茗先不让进市镇,找了一个避静的地方,挨到天黑,方才进去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那父子俩见两个人安顿完毕,就对香茗说道:“我们的渔船还在黄河里,那可是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求求姑娘大王放我们回去,让我们去找回渔船”。“好啊,你们走就是了”,香茗冷冷的答道,那父子俩听到香茗要放他们走,自然是喜出望外,嘴里连声说道:“谢谢姑娘大王,谢谢姑娘大王”,说着话,父子俩转身就往外走,香茗不待他们走出门外,右掌挥出,周阳在一边看的清楚,连忙阻止道:“不要伤了这两个人的性命”,可香茗却毫无迟疑,掌势凌厉,直拍向两个人的后心,那父子俩乃是寻常的渔夫,焉能受的了她这犹如排山倒海的一击,五脏震碎,扑倒在地。
周阳见香茗姐拍死了这无辜的父子俩,心里不禁大是恐惧和悲恸,现在他知道香茗姐已经不是原来的灵儿姐了,可能种种经历让她性情大变。“周阳,你知道我为什么杀死这两个人”。香茗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人的尸体塞到床下,“我的装束奇特,你又被绑缚着,现在,以我的武功根本敌不过我的一些仇家,在说我的那些姐妹们如果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们先去回报了宫主,我的计划就会全部被打乱,到时候怎么救你,这些渔夫一直在黄河上营生,到时肯定会有人向他们打听,我们的情况要是传到宫主的耳朵里,我会死的非常惨”。
周阳听香茗说的一席话,倒是颇有道理,但那父子俩无辜惨死,又让人痛惜,他没有接香茗的话,香茗也知道周阳心里郁闷,就不在理他,去买来饭菜,服侍着周阳吃下,她对周阳说了声,我出去一下,就出了客栈。
过了一个时辰,她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对周阳说道:“我出去找了些衣服和银两,明天咱们雇辆车子行路,要不然不用等到赶回黯然宫,这些丝线就会把你勒死了”,听了她的话,周阳觉得这些丝线的绑缚越来越紧。
“周阳,先睡会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雇车,这里离黯然宫已经不远,”香茗对周阳说道,一抬手挥灭了蜡烛,躺倒在周阳的身边,此时屋里漆黑如墨,周阳听到香茗在耳边吐气如兰,心里不由得想起当日在杜孤鸿老公公的柴房里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不同的是,那天晚上有月亮,而今天这间客栈里却是黑漆如墨。周阳正在沉思间,忽然他觉得香茗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虽然是那样的冰凉,但周阳怕她情动,急忙打起了鼾声,可能是怕吵醒他吧,周阳觉得香茗急速把手抽了回去,他听到香茗翻身的声音。
周阳继续发出鼾声,他听得出香茗也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周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前路凶险,的确让人难以入眠,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暗恨那位宫主,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位宫主所赐。
周阳怕引起香茗动情,这一夜虽然睡得很少,但一句话也没有和香茗说,待到天光放亮,香茗打来洗脸水,帮助周阳洗了脸,又去端来早饭,让周阳吃下,自己换上昨晚在外面找来的衣服,这身衣服看来是乡下土财主家的女眷的,虽是绫罗绸缎,但缝的粗枝大叶,一穿上这身衣服,香茗就变成了一位普通的乡间女子,又给周阳套上一件锦袍,这肯定是老财主的外套,周阳整个裹在里面,倒不觉得紧巴,做完这些。香茗这才出门去雇车。
过了个小半个时辰,香茗领着一个浑身散发着牲口身上臭味的汉子走了进来,周阳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是车夫。“这是我兄弟,刚刚闪了腰,你把他抱到车子上”,香茗指着周阳对那名车夫说道,“好来”,那名车夫答应着,过来一把抱起周阳,周阳闻到他身上臭味难闻,急忙屏住呼吸。
那车夫把他抱到马车上安顿好,香茗也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鞭子,喊了一声“架“,马车出了市镇,继续往西走去。
接连走了两天,那马车夫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当初雇车时说好只有一天的路程,现在走了两天了,还没有到,你们再重新雇车吧,我回去还要有事“
“回去,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香茗冷冷的说道,”哎呀,我说这位姐姐,我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回去就回去“,说着他拉住马,他自恃一身力气,看周阳又不能够动弹,岂能怕一个弱女子。他跳下马车说道:”你们赶紧下车,大爷不陪你们了“
他话音未落,香茗已经跳下马车,挥手在他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这下出手,香茗未用内力,但这一巴掌下去,那车夫脸上就是一个红手印。、
“臭娘们,你敢打我“,那车夫一边骂着一边挥鞭子抽了过来,香茗一闪身,避开他的鞭子,左手伸指点出,正中车夫的胸口,那车夫只是有把子力气,焉能受的了如此精妙的武功,登时全身酸麻,疼痛无比。周阳怕香茗再杀了车夫,急忙在车上大声喊“香茗姐,切莫乱杀无辜”,其实香茗也不想杀掉车夫,只是教训他出言不逊,车夫强忍疼痛,在地下磕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