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剑山是剑山的禁地,历代剑山修者在离世前都会将自己和自己的仙剑葬于此地,可以说这里就是剑山修士的祖坟!平日里除了剑山七峰各首座外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能随意入内。
“几朝风雨论沉浮,曾经花火溅凋零。”
这首诗由利器提在了葬剑山山门前的牌坊上。字体苍劲有力,一气呵成,每一笔都如同锋利的剑芒,让人望一眼就能感受到当初在此地书写此诗时那冲销的剑气是有多么的迫人。
露露独自在一旁静静的呆着,抱着腿坐在地上。她很想哭,将心中的不畅都哭出来,只不过不知为何却哭不出来。对于她来说此时的那种心酸感觉已经不能用伤心二字来形容。
“露露不要担心。你的陆川哥哥会很快回来的。”
张玲儿蹲在了露露的身前,脸上挂着温煦如春风般暖人心肺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串颗颗饱满的糖葫芦在露露的身前晃了晃。这是露露的最爱,可是此时的露露只是淡淡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玲儿后,又将头趴在了膝盖上。
“哥哥……哥哥还会回来么?”
露露的声音有些沙哑且十分轻,说出来的话几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才能听到。张玲儿离露露很近,这话她自然听到。露露曾经的所有委屈、还有那掩藏已久的孤独在这一刻全都表露了出来。张玲儿实在不忍,这才多大的孩子啊,怎么就从她的话语中听到了如此让人伤悲的声音?
“露露乖,你哥哥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露露可是他最重要的人呢。”
张玲玲很想将露露拥进怀里,可是却被身后的曹彦拦住。她只能脸上带笑的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露露,并且十分认真的对露露说道。
其实在场的人谁都不知道陆川现在到底是去了哪里,如果那和他背影相近的人真的就是他本人的话,那么很可能陆川现在已经不在世上。
葬剑成为禁地的原因其实并不止是前面说过的两个,更为主要的是,随着剑山先辈全都选择葬剑为最后的归宿后,那里也已经在时间的变迁当中逐渐变成了一个绝地,成为了另一个“上古剑冢”。葬剑内部杀气冲销,危机四伏,虽然有传言指出曾有人在葬剑里得到了一把无上仙剑,可是那里如今已经演变成了除各峰首座外其他人都没有能力进去的地方。
仙剑固然诱惑极大,可也得有命才能拥有仙剑不是?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曹彦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都快要拧成一股,这些日子里他没有片刻是安静的,几乎昼夜不分的在想法子。这对他终于忍不住将心中那已经计划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只不过曹彦的话还没有落定,就得到了杜离强烈的反应。
“葬剑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吗?莫说是你,就是我进去都是十死无生。”
杜离眉头紧蹙,拳头紧握的说道。他们已经快三天没有合过眼了,之前的几天他们还抱着希望,认为陆川真的只是去了别的修炼场修炼。可是这几天他们将所有的修炼场找遍之后愣是没有发现陆川的踪影,反而还在去往葬剑的路上找到了陆川那用来遮住受伤双眼的白色绸布。也就是那一刻,他们终于是承认陆川在葬剑的事实。
……
“天地五行,化道法三千开悟己身。”
陆川在心中默念口诀,他迫切的想要将那股突然出现的灵感抓住。只不过在这过程当中让他忽略了的一点是,他的视觉已经恢复现在又能看见了!
只因为周遭的事物太过让人震撼,再加上有那近似实质般的梦境作为前提,所以让陆川直接忽略了自身已经复明的这件事。
“那到底是什么?为何就像是有人在跟我讲话一般。难道是因为我最近修炼过于拼了?”
陆川在心中自问道,那道灵光已经彻底的消失无踪,不论他怎么去捕捉都无法将其抓住。失去了白色绸带的护眼,陆川自然是习惯性的缓缓睁开了双眼。
“黑色。还是黑色。唉……”
陆川轻声自语,双眼失神的看着前方,淡淡的语调道出了他心中的那份失望。
“等等!那……那是!”
陆川突然极限睁大了双眼,满脸震撼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颗矗立在微风中的枯木。这一刻,他将神识封锁,迈着颤抖的步伐向着前方晃晃的走去。
越发的近了,枯木在眼中也是越发的苍劲高大古老沧桑,陆川双眼有些模糊,他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抚摸着这凹凸不平的树干,连嘴唇都抖个不停。
“我……我能看了。我能看见了!哈哈哈,我能看见了!”
陆川近似癫狂一般张开了双手仰头望天狂放大笑。整个人的气势都焕然一新,犹如一柄出鞘的神剑般耀眼。
只是陆川还不知道他曾经被困五阳山数年光阴。也不知等他知道了这件事后,又会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
陆川二话不说,直接靠在那颗枯木席地而坐,整个人都恍如新生了一般。此刻他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蜕凡五重,只要一鼓作气的一冲,就可以攀上蜕凡五重。
也就在这时,整个葬剑地发出了冲破霄汉的惊世剑鸣,一道道刺破九天的凌厉剑气将葬剑那片天上的厚厚乌云尽数刺破,让太阳光芒重临大地。
“锵锵锵!”
剑鸣声此起彼伏,就好像此地所葬之剑全都苏醒了一般。体型硕大、双目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