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麟奇知道舒骨堂,这个小帮派连一个荣护法都没有,以他们的能力是不可能灭掉古镜门;至于北方的银链,既然武当已经调查过,肯定也不值得怀疑。
带路人观察他们片刻,觉得这两人应该没有其他心思,于是接着道:“这些东西你们都能碰,别弄坏了就行——虽然都破破烂烂了。”
“多谢。”独孤麟奇简短地回应。就算带路人不说,他也打算这样要求。
古镜门的武袍都覆盖了一层泥泞,各种角落都站着鲜血,从这能一窥那晚的恐怖,这让独孤麟奇不由又想起独孤远山。他抿了抿嘴唇,将武袍托在手上反复观察。
“这是……”他在很多衣袍上都发现了黄色的条状物。
“你不知道吗?”蒋昆仑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是蜻蜓的粪便。”
“啧。”
独孤麟奇连忙用武袍擦干手指。
“不过有点奇怪,解灵渊对蜻蜓而言算得上是寒冷,那里应该没有多少蜻蜓。”
踪迹堂在考察时并没关注这些东西,带路人懒散地说道:“可能是回来的路上带上的。”
“嗯……”独孤麟奇注视衣服上的黄色粪便。这是一个线索吗?
“这些遗物使用马车拖回来的?”
“是啊。”
马车颠簸,蜻蜓不太可能落在上面,更别说是排泄了。但独孤麟奇并非昆虫专家,他拿不准。姑且把这件事记下吧,挺奇怪的。
把所有武袍看完后,他开始翻开留下的侠牌。从这些侠牌中,足以看出江湖损失有多么惨重,荣侠客、尊侠客相继死亡,问鼎中原的古镜门竟然落得这般下场,他不禁感叹武林的脆弱。
过了半个时辰,带路人见两人不再东摸西摸,便问道:“看完了?”
“嗯,多谢师兄。”
“你小子观察力不错,要不考虑进我们踪迹堂?”带路人看独孤麟奇要走,连忙问道。
“不必了。”独孤麟奇笑道,“薛护法已经收我为徒了。”
“哦——”一声失望的长叹,“真便宜了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