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自从祸起宫闺,姜娘娘含冤而死,殷郊和殷郊不知去向,这座雄伟的宫殿彻底落魄了,如今更是残破不堪,被蜘蛛蟑螂所占,地面上灰尘如同积雪一样,厚厚一层,与宫外的珠光碧彩,简直泾渭分明。
殷郊到朝歌后,借土遁来了东宫,故地重游,面对残破的殿宇,他不禁心生悲凉。
整个宫殿寂静无声,殷郊沿着大殿方向,一间间推门而入,往日的快乐时光,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他泪水不自觉溢出,滑落在地。
“殷洪,这是我们曾经的住处,却破成这般,未曾想父王如此绝情,将十几年的父子之情断得一干二净。也罢,既然他丝毫不讲父子之情,这成汤江山兴也好,亡也罢,与我无关,希望你不要怪我。”
突然,吱呀一声响,殷郊眉头一皱,连忙走出房间去看,只见一个太监鬼鬼祟祟进了东宫,往大殿方向走去。殷郊没有出声,悄悄跟上,那太监进了大殿,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铜壶出来,自言自语:“这东西拿出去,只怕值个几十两银子。”
“你是何人,为何盗取东宫之物。”
殷郊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太监面前,将他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倒在地。
“妖……妖怪!”
那太监一脸惊容,指着殷郊,直接吓晕了过去。
殷郊哼了一声,上前掐了掐太监,将他弄醒后,便道:“本宫乃殷郊,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殷郊,你……是太子千岁。”
那太监大吃一惊,壮着胆子打量了殷郊几眼,虽然这人模样凶恶,长着三个脑袋,可面容与印象中的太子有几分相似,他顿时相信对方是太子。
太子回来了,消失了十几年的太子回宫了!
殷郊颔首道:“不错,本宫正是太子。”
那太监跪倒在地,向殷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道:“奴才杨四见过太子千岁。”
殷郊从小生活在皇宫,对宫中规矩一清二楚,此刻声色俱厉的样子,自有一股威严:“你是宫中内侍,难道不知宫中的规矩,偷盗可是重罪。”
“太子恕罪,奴才为了活命,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杨四将他的苦衷道出,原来宫中经常有人员失踪,这些人基本都是服侍过三位后妃的人,大家对这三位后妃可是谈虎色变,都不想去她们身边当差,所以使银子,走关系,能活一日是一日。
眼见马上就要被安排到寿仙宫当差,杨四可不想死,所以才来偷东宫的财物,拿出去变卖银子。
殷郊沉吟道:“我记得执掌东宫的太监乃是杨容,这大门封锁已久,你从哪里弄来的钥匙。”没想到好好一个皇宫被几个妖精祸乱成这个样子,这莫非是天要亡商。
杨四道:“回禀太子,杨容是奴才的叔叔,他当年因受牵连死了,钥匙交给了奴才。”
“杨容对本宫素来忠心,没想到竟死了。”
殷郊叹了口气,又道:“既然你是杨容的侄子,只要你帮本宫做几件事,本宫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杨四大喜过望,忙道:“奴才听太子千岁安排。”
……
馨庆宫,本是杨妃住处,当年因姜娘娘一案,纣王父子三人反目,杨妃看出必有祸乱,遂选择自缢。她死后,没几年,这座宫殿便换了新主人王贵人。
王贵人本是玉石琵琶精,当年被姜子牙毁去真身,修为大迭,在三妖中,本领最低,也最喜欢食人。自从来了馨庆宫,行事肆无忌惮,每几日择一两宫女而食,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而待在馨庆宫的人,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能活一日,对大家来说这是一种幸运。
此刻,王贵人待在房中卸状,刚才食了两人,她大饱一顿,这会想好好睡一觉。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王贵人大怒,喝道:“该死的贱婢,竟敢打扰本宫休息,本宫看你们都不想活了!”说罢,她便要起身,回首观望。
“王贵人好大的威风,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声音散发着冰冷气息,王贵人一愣,转过身去看,只见一个三头六臂的怪人,正冷眼瞧着自己,目光中散发着一股怒意。
王贵人定了定神,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馨庆宫!”
“这馨庆宫本是杨妃所在,没想到却成了你这妖孽的行宫,真是讽刺。”
殷郊摇了摇头,不愿再与王贵人多费唇舌,直接祭出番天印,法宝见风就长,须臾间长得跟桌子大小,悬浮在王贵人头顶上方。
王贵人大惊失色,她意识到不妙,便要施展法术逃跑,可是殷郊早有防备,手轻轻一摆,番天印落下,打得王贵人脑浆迸出,当场身死。
过了一会,只见地上尸体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把碎成几块的玉石琵琶。
殷郊冷冷朝地上看了一眼,准备去找胡喜媚,虽然害死母后的罪魁祸首是妲己,可殷洪不打算只找妲己一人报仇。三妖祸乱皇宫,不知有多少无辜宫人惨死,作为修行之人,对这种凶残的妖精,自己怎能袖手不管。
“杨四,发生在馨庆宫的事情暂时不要传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杨四和馨庆宫的人见到王贵人死后变成一把琵琶,唬得面如土色,还是杨四胆子比较大,率先回过神来,道:“太子千岁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让消息传出来。”
殷郊点头,出了房间,施展土遁去找胡喜媚。
胡喜媚这会也在宫中,只不过她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