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山。
似乎料到金灵圣母会来,陆压一直未离开金霞洞,待见到对方气势汹汹前来问罪,他脸上连一丝诧异表情都没有,古井无波,修为达到他这种高度,对天数预知,对大势的预估,远远强于玉鼎真人。
金灵圣母面带煞气,娇叱道:“你便是野道陆压!”
吕岳说的没错,这野道有几分道者气象,只不过此人不自量力,以一人之力,得罪截教,简直自取死路。
陆压笑道:“不错,贫道便是,道友想必是为余元报仇而来!”截教四大弟子果然名不虚传,观金灵圣母气势,比赵公明强了几分,道行隐隐直逼自己。
金灵圣母沉声道:“你知道,既然没走,这份胆量到让贫道刮目相看,不愧是敢杀我截教门人的狠人!”
“道友,余元本就是榜上有名之人,又不听劝阻,贫道只不过替天行道。”
陆压话音刚落,金灵圣母眸光燃起两簇火苗,喝道:“陆压,你妖言惑众,欺我太甚,今天势要与你见个高低!”
她是急性子,一言不合,便祭起四象塔,塔高三尺有余,周身光芒万道,气势汹汹朝陆压打来。陆压神色如常,身子一闪,起到半空,大声道:“截教门下弟子一个个狂妄自大,逞狠斗勇,贫道算是见识了。”
“是又如何。”
金灵圣母冷哼一声,攻势更加猛烈,四象塔心如意动,陆压手持长剑,应付着四象塔,十几回合后,他不觉有些吃力,嘴里念动咒语,头上冒出一团蓝色火焰,一分为三,抵挡四象塔。
陆压乃是火内之精,控火本领,天下一绝,还在焰中仙罗宣之上。对他来说,火在他手中,俨然是一件法宝。
金灵圣母暗暗称奇,心道:“这野道虽然性子狂妄,可修行实在令人称赞。”
她任由四象塔在半空中来去自如,手一伸,现出飞金剑,朝陆压砍去,陆压横剑抵挡,两股巨力在半空中相撞,直接将附近一座山峰给掀掉了,惊得山中的奇珍异兽四处乱跑。
两人心中一凛,相互对视了一眼,再次迎了上去。
另一边,吕岳目光冷飕飕盯着玉鼎真人,冷声道:“玉鼎真人,这一切祸端都是你引起的,现在你满意了吧!”
玉鼎真人见陆压不落下风,心中不由松了口气,道:“贫道一直在回避,是尔等苦苦相逼,才会如此,余元之死,怪不得别人,乃是他咎由自取!”
“该死!”
吕岳大怒,祭起形天印,朝玉鼎真人打来,玉鼎真人连忙闪开,他还没使用秘术,所以无法落对方的法宝,只得用五火七翎扇招架。
“你的阐教妙法了,怎未见你使用。”
两人交手了十几回合,吕岳见玉鼎真人未落法宝,不由有些诧异。
玉鼎真人淡淡道:“对付你吕岳,不用妙法,一样可以。”
“狂妄!”
吕岳怒极而笑,伸手一指形天印,任由它对敌,他自己则提指瘟双剑,去刺玉鼎真人。玉鼎真人也不甘示弱,将手中五火七翎扇抛到空中,掣出斩仙剑迎敌。
吕岳虽然境界高,可不修心性,一味追求力量,只能算半个大罗神仙,对付根行深厚的玉鼎真人,并不占多大优势,只不过胜在法宝众多。
这一番,两人的法宝在半空中争斗,光芒耀眼,暂时难分胜负。而两人不管施展神通,还是道术,俨然棋逢对手,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开始,吕岳还能心平气和,可久攻难胜,他心中有些焦躁,他境界远胜玉鼎真人,若两人斗了一个平手,传出去了,他的脸面往来搁。
吕岳越急,玉鼎真人越淡定,不紧不慢的接着对方的攻势。
“陆压,你的本事,贫道也见识了。”
斗了这么久,金灵圣母也知道,凭借法力神通,自己胜不了陆压,于是果断祭出穿心锁,陆压眉头一跳,连忙化虹而逃。
“这……”
金灵圣母目瞪口呆,只感觉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瞥见一旁还在大战的两人,眼中寒光一闪,伸手一指穿心锁,大喝道:“束!”
穿心锁,化作一道长虹,从玉鼎真人胸前贯穿而过,玉鼎真人只感觉胸口一疼,浑身法力犹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不禁脸色大变。
穿心锁乃是圣人法宝,效果与斩仙飞刀有些相似,斩仙飞刀,白光钉住对手的泥丸宫,对手便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而穿心锁,一旦成功锁上对方,对方法力瞬间禁锢,再厉害的人,也成了手无缚鸡之力。
“玉鼎真人,这陆压在何处修行,你现在带贫道去。”
金灵圣母脸色阴沉,她万万没想到,陆压如此狡猾,见到穿心锁,瞬间跑得无影,自己想追已是来不及了。
玉鼎真人摇头道:“这陆压来去神秘,贫道只知道他修为深不可测,不知他道场在哪里。”
当初,陆压不请自来,连燃灯老师那样的高人,都不认得他,问他在何处修行,他也不说。后来,便没人再问,玉鼎真人也不例外。
金灵圣母怒道:“既然如此,你便随贫道去一趟碧游宫。”
陆压跑了,金灵圣母心有不甘,可没办法,不知此人的道场,这天下之大,又从哪里寻找了。
玉鼎真人沉默,作为阶下囚,他没有决定的权力,只是嘴上露出嘲讽的笑意,这陆压倒是走的潇洒,自己却要替他受苦,看来是命中有此一劫。
吕岳上前,打量了玉鼎真人一番,忽朝他面前吐了一口唾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