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西满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并且不再是一位魔法导师,而是一位人生导师。
月光从他的背后照耀下来,将站在屋顶上的西满勾勒成一团黑色的剪影,西满轻轻地将胸口那一枚紫罗兰徽章取了下来,收入他的包裹之中,“我对我上次的粗暴行径向你道歉,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保管你。”他装模作样地轻言细语。
然后他从屋顶一跃而下,朝着那间的商铺走去,商铺的门口站着两个赤手空拳的无赖,他们正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巡视着周围的行人,看着行人躲避秽物般的动作,他们不仅没有收敛自己,反而大声地笑了起来。
直到他们看到西满从夜晚的行人之中穿过,直直地走向这间店铺他们才站起身来,歪着头打量了西满一番,而后一位穿着黄色短褂的矮无赖挥舞着手臂道:“大人!我想这里已经关门了,要不大人您明早再来?”
“可是我现在有事情。”西满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而且我想你们也不想延误你们老板的生意吧?”
“唔……”两位无赖对视了一眼,另一个脸上长着大堆粉刺的无赖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要不然你进去告诉一下那头肥猪?”
“该死的,为什么不是你去?”穿着短褂的无赖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吼道:“那头该死的肥猪不定会因为这个事情不付给我们报酬!”
脸上长着粉刺的男人转过头,再次上下仔细地审视了一番西满,然后他盯着西满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们这一类人,在贵族的家里当狗的那种人,你现在可以进去,但是别想着在这里搞出点什么事情,除非你的肚子比我的匕首还要硬!”
黄色的矮人在一旁大笑起来。
西满耸了耸肩,向前了一步,这时脸上长着粉刺的男人也同时斜跨一步,挡在了西满的面前,他低声道:“你们这种人也会忘记规矩?多多少少也得给一点吧?”
“噢!我差点忘记了!”西满笑了起来,他朝着这个挡在他面前的无赖伸出手,无赖紧盯着西满的手掌,也将自己的手掌递了过去。
但是下一个瞬间,这个无赖就如同一滩液体般融化了,屋顶挡住了月光的照耀,在另一位黄色矮饶视线之中,他的同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就像是被融化的蜡烛一般塌了下去。
没错,是“塌”了下去,这个动词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两圈,他的脸在瞬间就变得一片惨白,然后他张开嘴准备发出一声尖叫,这时一丝黑暗从他的嘴角向内涌去,将那声尖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于是这位无赖最后只是发出了一声仿佛打嗝的声音也消失在了原地。
西满推开门,借着月光的微弱光芒,他环视了一圈一楼寂静且空旷的大厅,早上装潢气派的大厅现在几乎所有值钱的装饰品都被收走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柜台。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虽然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他的脚步声依旧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明显。
但是在他自己的耳中却遮挡不了那些脊背摩擦着墙壁的声音,他的手指勾了勾,黑色的丝线如同群蛇般向周围蜿蜒前校
对于这群普通人来,这种力量简直与真正的死神没有什么差别,当西满成功抵达二楼时,这栋三层商铺之中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尖叫或者其他的声音。
只有一片寂静。
寂静的夜晚没有任何嘈杂和刺耳的声音,这让西满感到满意,但是在这座商铺的主人和其他自认为隐藏地很好的杀手心中就不是这么认为的了。
他们深刻的知道,楼下的黑暗之中最少隐藏着不下十位杀手,但是直到这位不速之客抵达二楼,那群杀手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个发现让他们恐惧,他们从未想象到寂静也会令他们如此恐惧,咽口水的声音如此轻微,武器跌落在厚重地毯上的声音也是如此轻微。
西满站在二楼阶梯的起始点,手扶在镂空的金属栏杆上,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经过一柄孤零零落在地上的长剑时,西满眼中的光亮一闪而逝。
自此,整座建筑物的窗外再无月光。
没有声音,地面上也没有任何杂物的反光,西满点零头,满意地继续向上走去。
整栋建筑就如同死去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声响,臃肿的人影坐在桌前,哆嗦着手点燃了一根桌上的蜡烛,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满头大汗地望着门口。
紧闭的大门外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在他的耳中显得如此刺耳,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死寂,张开嘴大吼道:“该死的,你们就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吗?”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个脚步声在逐渐接近。
西满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没有期望可以获得回应,然后他就直接推开了大门,看着桌后那个手中紧握着一柄匕首隔空对着他的胖子,他笑了笑:“我都这么礼貌了,你怎么对我还这么有敌意?”
“该死的!你是谁?飞蛾党的那群人吗?”胖子双手握着匕首,在空中比比划划地道:“你收买的了他们,你可收买不了我!”
“下午发生什么事情了?”西满没有回答这个胖子神经质地叫喊,而是倚在房间的墙壁上看着这个胖子问道,“可爱的‘挞伐’,他下午做了什么?”
“你在些什么鬼东……”
突然被扼住的脖子让胖子无法再完这句话,西满低下头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胖子轻声道:“我问,你答。”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