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赟说他‘郎心如铁’,楚远乔不由一阵心悸。他半真半假的话,是不是有所特指?说他冷血冷心肠?
楚远乔不悦,冷冷地打量着武山赟。
他说不上是美男子,材魁梧高大,粗枝大叶的,但,天生的贵气却不倨傲,更显他不同俗流。
远乔从轻妤的描述中知晓,顾语霓与他关系不一般。
楚远乔心里恼火,望着一旁的夏轻妤,问道:“怎可将陌生男人带到家里,还藏在自己的卧房?……他,如何进来的;有没有对你怎样?”
男人的面子,顶顶重要!
“嘻嘻嘻,……武哥哥会对我怎样?”
轻妤以为他在吃醋,掩着唇痴痴地笑。“武哥哥想找你商量,不能明目张胆去警察局,更不能那外人看见。于是,我出了个主意,让他躲在我汽车后座进来的。”
“轻轻,你又自作主张?”远乔脸色瘟怒,说道:“你了解他吗?这么容易就相信他?”
“乔哥,武家哥哥是三哥朋友。他是为顾姐姐的事来的。”
夏轻妤顿一顿,急忙辩解道:“咱家四周有特务监视。可见,那事过后,还没有完。武哥哥说,他想出一个计策来;……”
“轻轻,别乱插话!”远乔蹙眉,“你,别自作主张好不好?”
楚远乔貌似说轻妤,实际,暗指武山赟自作主张。
“楚处长,不怪四小姐!”
武山赟何其明白。他黑眸闪烁,正色道:“月光咖啡厅那桩案子一直悬着,警察局没有动静。上峰会放过你?你不想折,还真挺坐得住呢!”
“不然,又该如何?”楚远乔冷冷的。
“这件事不能拖了,关系到我们联系紧密人的安危,得快些处理!”武山赟黑眸一凛,脸色变得严肃。“大处长,别犹豫了,时间很紧,必须争分夺秒!”
“你,真有高招?致胜法宝?”楚远乔蹙眉,目光落在他脸上。“你,有几分把握哦?”
“说不好,”武山赟眉头一扬,说道:“看实施的人、操作的时间,步骤能否协调一致!”
“哦,”楚远乔点点头,“你看起来,很有信心!”
眼下,他没有想到妙招,不妨听他讲。
或许,真是好办法?
他转向夏轻妤,“轻妤,你到外面等着,别让旁人来打扰!”
远乔不想让她掺和,另外,怕家里其他人听到。
夏轻妤抚掌道:“这叫‘不打不相识’,你们好好聊。我去装备点宵夜来!”
“谢谢!”
武山赟礼貌性地致谢。
他表现得很有教养,对女人彬彬有礼。女人对殷勤的男子多有好感,尤其,对肯为她付出的男子更没有抵抗力。
顾语霓对他是怎样的情感?顾语霓将身份向武山赟和盘托出了?
她,对他是怎样的情感?
仅仅是感激?还是,夹杂着别的?……
楚远乔脑子有点乱,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
远乔猛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
他抬眸,望着武山赟。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甘愿冒风险,难道仅仅是关心和同情?这,或多或少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
武山赟登堂入室,明目张胆地找来,一定是受到某种暗示。他,楚远乔可以帮到他。
不用问,一定是顾语霓!顾语霓支持,他才敢这样说话。
楚远乔心里隐隐不痛快。
他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冷冷地问道:“你,来我这干嘛?”
“无他,共商御敌大计也!”武山赟笑答。
他半文半白的话,楚远乔听得颇为刺耳,怒目而视,“探长,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楚大处长,生气了?……你端着处长架子,咱不得陪着吗?”
武山赟嘿嘿一笑,“我这人很随性、不会逢迎拍马,多多海涵。”
“别说那些没用的,”楚远乔愤懑地望着他,提高了嗓门。“探长,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然,请您走!”
武山赟倚靠在沙发上,摇着二郎腿,笑道:“嘿嘿,处座别急,……先听听我的想法?”
楚远乔忍着怒火,抬抬手,说道:“探长妙计巧出,楚某洗耳恭听!”
“妙计谈不上,”武山赟微微笑一笑,说道:“不过是看人家怎么出牌,见招拆招而已!”
“见招拆招?……你这话如何解?”
楚远乔不由一愣。他,这是何意?
“大处长现在头疼的,莫过于上峰逼着你办案,尽快立案拿人吧!”武山赟道。
“对!”楚远乔真是不好应付。他道:“这件事,你何高招?”
“他们要人,推出一人就是!”
“推出一人,这就是你说的妙计?”
远乔瞪着他,很有些不耐烦,以为他在故弄悬殊。
“人家有目击证人,看到了嫌犯的背影,……我想过提一名死囚来顶罪。但,人家看见的妙龄女子没法找!”
“这,就还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武山赟微微一笑,低声道:“松江县衙有一名死囚,犯了好几条人命,这几日要执行死刑。我的想法,咱们可以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用这死囚去顶,你觉得可行?”
远乔很惊讶。
“那死囚原是一名寡妇,为了争夺夫家财产,用砒霜在菜里下毒,毒死婆婆和嫂嫂,用银针扎死了几岁的小孩,罪不可赦。她行刑日子就在这几日;……”
“一名寡妇死囚,就想蒙混过关?我觉得,很难!”
“那位那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