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来到了一年当中最为寒冷的十一月。
大雪在十月份下了许多场,到十一月的时候明显减弱。
进入十一月的每一天没有了雪,几乎每一天都风和日丽。
这些日子,丁瑜洲除了上朝就回家,回到家中去享受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足生活,因为他算准了,目前是他最为轻松快活的日子。
一方面,皇帝和新皇后正沉浸在新婚后的喜悦,也沉浸在完胜所有元老大臣的喜悦当中,当时更有一场胜利后放松休闲的需要,所以丁瑜洲除了每日的上朝,处理完所分管的户部事情,也没有多少烦心事,乐得过起了这种舒心快活的生活。
通常情况下,好日子总是很短,好比春光明媚却异常短暂。
随着时间的推移,丁瑜洲发现又到了该再次出手的时候了。
永徽六年十一月二日的下午,丁瑜洲表面上闲来无事,可是他的心中正有一个大大的想法。
他意图去探访铁杆盟友许敬宗的状况。
之所以在百无聊赖之时,想起他,是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和许敬宗有关系。
作为拥有天使之眼的丁瑜洲,必须上蹿下跳活动起来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份好奇,他还想去求证一下,历史是不是真的很奇妙?
丁瑜洲带着复杂的情绪来到许敬宗的府中。
轻车熟路,犹如进入自己家里。
丁瑜洲在仆人的带领下穿过前门,直至后院,因为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所以下人们对丁瑜洲甚是熟悉,格外尊敬,加上还有两位小姐仰慕丁瑜洲的才华和容貌,所以更加欢迎丁瑜洲常来坐坐,于是没有提前通报,下人们就直接将丁瑜洲带到了后院正房。
此时女眷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享受着冬日温暖的时光。
许敬宗站在院子里逗弄廊下的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鸟雀。
这些鸟雀体态各异,颜色不一,品种不同,都挂在廊下的鸟笼子里,正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此时许敬宗正一手拿着鸟食,一手向鸟笼中投放鸟食。
许敬宗有一个风雅的爱好丁瑜洲是知道的,就是养鸟。他尤其喜欢养各种各样的鸟雀,喜欢听清晨的鸟叫,也喜欢看鸟雀们摆弄羽毛,似乎在跳舞,又似乎在歌唱。
丁瑜洲羡慕许敬宗的这份爱好,风雅灵动,并没有这种爱好,只是羡慕竟然有如此的闲心雅致。
许敬宗沉浸在逗弄鸟雀的欢快喜悦之中,并没有察觉到丁瑜洲正从远处走来。
管家知道自己老爷心驰神往于逗弄鸟雀,没有发现丁瑜洲的到来,忙向许敬宗汇报道:
“大人,丁大人来了。”
许敬宗一听,顿时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快快有请,绝不能怠慢了丁大人,听到了吗?”
丁瑜洲看到许敬宗如此认真重视自己的到来,心里深感喜悦和安慰,想着自己并没有看错人,从这一件小事上就能看出许敬宗对待他这个朋友也是真心实意的。
丁瑜洲随即哈哈大笑,忙快步上前对着许敬宗抱拳行礼:
“许大哥,我早早就来了,不请自来,还请恕罪。”
许敬宗快步迎上去,连忙搀扶起丁瑜洲的一礼,说道:
“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就是住下我也欢迎。你丁大人可是我的领路人,是我的指路明星,我岂敢怠慢你这位救命大恩人哪,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在那边缘之地死翘翘了,何来今日这闲散悠闲的时光了。外面寒冷,快进屋说话吧。”
进入屋内,有一股清新舒雅的气味涌入丁瑜洲鼻中,他一闻就知道这是从他家店铺买的香料,还是阿元调配的。
正房内干净整洁,摆放着的都是些珍贵的古董文物,还有新添的家具,一看就是富丽堂皇之家,诗书礼乐之地。
各种器物,各种摆设,丁瑜洲也来不及仔细去看,因为他心中的好奇,让他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与许敬宗的对话上。
两人坐下,就有管家前来上茶和点心。
上茶之后,众家仆都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丁瑜洲和许敬宗,这是他们交谈的一贯规矩和习惯,因为不想让任何人在旁,生怕有人听到,毕竟他们交谈的事情往往都是一些国家大事,必须严格保密,所以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甚至徐家的两位小姐也不得在这个时候靠近。
许敬宗端起白釉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兄弟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是不是朝廷又出了什么事情?”
丁瑜洲知道许敬宗,往往是先谈正事,要紧的事情说完,才会说一些闲事,郑重地对许敬宗说道:
“举国上下太平无事,大唐百姓们安居乐业,一切看似兴旺发达,只是老兄有没有觉得当前朝廷虽然已经大部分人都支持皇上和皇后娘娘,但是说不准哪天又突然发生转向。如果那样,岂不是对我们这些人都不利。”
丁瑜洲说完,随即唉声叹气,继续说道:
“这几日,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兄弟就常常思考这个问题,总觉得我们得想个长久之计才能确保我们长久的富贵荣华。”
许敬宗听到丁瑜洲的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担忧,知道他考虑长远,深感这是一件好事,毕竟富贵险中求。
人人都想求长久富贵,对于他们而言,无非就要永久保住皇帝和皇后永远获得支持才行。
许敬宗想到这里,愈发明白了丁瑜洲的意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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