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液池是一片冰封的世界,雪花飞舞,如同鹅毛一样大的雪花,飘舞在空中,然后坠落人间,飘落在尘世间所有的一切上面,给世间所有的一切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覆盖住了所有的是非恩怨,也覆盖住了所有的恩怨情仇。
雪纷纷落下,落在了丁瑜洲的身上,也落在了武媚娘的身上。
雪无情的下,人世间却是充满了浓浓情意,尽管世态炎凉,沧海桑田,可是那份情谊是亘古不变或许可以一直永恒的。
武媚娘碍于身份,没有过多地与丁瑜洲话,只是含情脉脉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武媚娘那双充满阳光明媚般的眼睛,凝视着丁瑜洲,给他传去那无穷无尽而又复杂的情绪,那是爱的情愫。
只是当前时间紧迫,事情紧急,丁瑜洲和武媚娘不能尽情地倾诉衷肠,因为武媚娘对于丁瑜洲的出现,表示出莫大的惊喜,同时眼前要刺杀自己的那个宫女更引起武媚娘的关注。
武媚娘对着丁瑜洲点点头,随即道:
“多谢。幸好你来了!”
丁瑜洲忙对武媚娘行了一礼,然后以君臣相见的礼仪徒一边,向武媚娘解释道: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与皇上等大臣一同在藕香榭赏雪。席间微臣出来透气,偶然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才一路跟来,不承想此人竟是要偷袭皇后娘娘。”
原来丁瑜洲是受了李治的邀请,和许敬宗、李义甫等人一起在藕香榭接受皇帝的宴请,席间丁瑜洲因为不胜酒力,出来透气,恰好撞见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刺客,便一时兴起跟着他一路走来,本以为他是偷东西的人,却不料竟然是要刺杀新皇后的凶手。
武媚娘点点头,脸上表情微微有些紧张,道:
“丁大人素来心思缜密,往往能以微细节看出具体的事实,倘若没有大人及时出现,本宫恐怕今日要命丧于此。”
丁瑜洲以恭维的语气,道:
“娘娘福大命大,就算微臣不出现,娘娘肯定也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武媚娘见丁瑜洲如此顾念自己,又听他话如此具有吸引力,心中有如萦绕着一缕春风,无限春光荡漾于心间,浅浅的笑了一声:
“还是要多谢你。没有你的出现,本宫恐怕得吃点苦头了。”
丁瑜洲忙顺势派了一个太监前往藕香榭去通知皇帝等人。
武媚娘站在原地出神。
毕竟武媚娘最为关心的,最为上心的就是为何有人会刺杀自己,这让她心中顿生疑惑。
因为她素来宽厚待人,尤其对待宫女太监,她从不苛责,几乎从未发怒生气过,更何况也绝没有对那些宫女太监用过刑,所以她在宫女太监的心目中,口碑极好。
这一点也是她能够打败王皇后和萧淑妃的重要因素,她知道群众基础的重要性,所以她在平时处事话中格外注意拉拢太监宫女。
她极为自信地觉得宫女太监绝不会加害自己,甚至她觉得谁都可能会伤害自己,唯独身边的这些宫女太监不会,因为她是真心对她们好。
可现实就在和她开玩笑,她特别坚信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随着事态的进展,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心灵为之激荡万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还是她刚刚被册封为皇后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按照常理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武媚娘的眉头紧锁,她将目光转移到那个刺客宫女身上,仔细审视一番,冷冷地道:
“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本宫?本宫素来宽厚待下,你为何要如此忘恩负义?”
丁瑜洲听武媚娘的话语里带着失望也带着惊恐,他知道武媚娘的心情,他也听出似乎武媚娘并没有看出这个宫女身份存在疑点,毕竟此时只有他能明白武媚娘的心思。
丁瑜洲看了一眼粉儿紧紧攥住的那把凶器,又去看那个疑点重重的假宫女,此时已被两个强壮的太监制服,被强摁着跪在武媚娘的面前。
武媚娘见那刺客不话,继续问道:
“本宫问你话,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本宫或许会对你从轻发落,倘若你就是一直这样,拒不配合,那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十八种酷刑你是想一一尝遍吗?”
丁瑜洲提醒道:
“娘娘,心,此人恐怕不是普通的宫女,你看他相貌很是奇怪。”
武媚娘听后,仔细审视着那刺客。
刺客脸上的面纱被押解他的太监给扯了下来,露出真容,武媚娘一看刺客虽然穿着宫女衣服,但是那相貌并不是女子该有的面容,顿时心生诧异,又见此人并不话,心里似乎猜到了些许,吩咐道:
“看看他是男是女,他极有可能是个假冒的。虽然他的脸打扮的像宫女,但是仔细一看根本就不是,看看是不是从宫外跑冲进来的?”
两个太监领命,对着刺客上下搜了一番,从头一直搜到脚。随后,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太监回答道:
“启禀皇后娘娘,此人不是宫女,也不是宫外的人,是宫里的太监。”
“什么?他是太监?没搞错?”
武媚娘听到这句话,简直不敢相信,反问道,心里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太监语气坚定,继续回答道:
“皇后娘娘,这不会有错的,奴才一验就验出来了。”
那太监话态度诚恳,显然不是虚假的话。
接下来就不用再查验了,总不至于让他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