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绝对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这件事竟然与他无意之间的话有关,这原来不是他的本意,却被武媚娘给理解成另外一种可怕的意思了。
究竟是何种事情让丁瑜训如此伤神,难过,甚至后悔。
就是那件历史上有名的小公主死亡事件。
丁瑜训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正在教长孙浩然他们学习《论语》: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明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
崇德堂里一派安静祥和,时不时传来琅琅读书声,空气里都弥漫有浓浓的书香气。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直接影响了丁瑜洲的教学思路,更是让长孙浩然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外面敲门的人身上。
敲门人正是阿元。
只见阿元一脸焦急和紧张,敲打着崇德堂正房的门,时不时呼喊:
“大哥,快开门,出事了,昭仪娘娘派人传话来,有要事。“
丁瑜洲最讨厌被人打乱思路,但又听到阿气语气焦急,还是压抑住内心的烦躁,走到门口处,打开房门,问道能不能让我清净点啊?这般着急,是咱们店里着火了“
阿元见丁瑜洲开门,脸色稍稍放松,一把拉住丁瑜洲的手,说道:
“大哥,大哥,不是咱们店里出事了,是武昭仪娘娘的小公主薨了。
丁瑜洲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心中一惊,忙追问道可别胡说,小公主好端端的,身体康健,怎么可能突然夭折呢”
阿元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这是真的,是宫里派人来说的,还是武昭仪娘娘亲自派人来说的。不会有假的,我也专门确认过的,是武昭仪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亲自前来说的。”
丁瑜洲在刚才阿元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已然从不相信的境况里明白过来,这是他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原本以为不会这么快就发生,却不料这么快就发生了。
丁瑜洲震惊之余,又深感痛心。这终究是避免不了的结果,只是早与晚的事情。
他猛然意识到似乎有可能正是他的那句话让武媚娘痛下狠心,直接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前生女儿。
这是史书的记载,是丁瑜洲清清楚楚知道的具体实情,他原本无需担心和忧虑,可是他迟迟心情难以平静,一直处于担心的状态,担心这件事什么时候可能会发生,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和自己有关。
阿元看到丁瑜洲神色凝重,知道自己第一时间赶来报告这件事确实是正确的选择。他可是放下手里正研制的最新款香方,耽误了几百万的生意。
如此代价,见丁瑜洲如此反应,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对于史书的记载,丁瑜洲知道这件事情是终究避免不了的,但是他更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是历史之谜,因为史书中有不同的说法。
有的史书说说这事是武媚娘心狠手辣的表现,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有的史书则为武媚娘开脱,说小公主就是王皇后杀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还有史书说这位小公主本来身体有病,早晚也是活不长久,所以武媚娘才利用了她的死亡。
史书中关于这件事的记载众说纷纭,不同的说法也有不同的记载,究竟是哪一种说法呢?
不同史学家都有着不同的意见。
所以这也是丁瑜洲来大唐之后所心心念念希望能够见证的一个历史之谜。没想到丁瑜洲就这样不知不觉又经历了一场历史之谜,也没有想到竟然在他的毫不知情之下,事情发生了。
与此同时,丁瑜洲不知道为何武媚娘会派人转告自己这件事情?
长孙浩然、程青和秦如祖等在场的人听到阿元的话也全都是一脸的惊诧,全大唐的子民都知道皇帝极其宠爱这个小公主,在幼儿养育条件如此精心的宫廷,小公主突然夭折当真是可怕又可疑的事情。
丁瑜洲眉头紧皱,领着阿元来到正房学堂内坐下,仔细问道:
“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昭仪娘娘可还传达来什么别的实情?”
阿元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意思是询问丁瑜洲需不需要让周围的人回避一下。
丁瑜洲会意,对着长孙浩然他们说道:
“我和你们元哥说会话,你们出去玩会吧,就当体育锻炼。”
房开厚和杜贤得反应有点慢,看不清事情的火候,不明白丁瑜洲的意思。
房开厚傻傻地问道:
“老师,现在还没到学习骑射的时间呀。你不是说做事情要有规律吗?要按照你制定的课程表来学习的吗?”
杜贤得随声附和道:
“就是啊,老师时常教导我们要做事有规律性,要按规律办事。老师今日怎么变了呢?”
长孙浩然瞪视了他两个胖同学一眼,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凡事都不是绝对的,都有特殊性,你们不要多嘴,听老师的话就行。
两个胖学生虽然笨拙,但是他们知道唯长孙浩然马首是瞻。
四个学生见长孙浩然已经做出这种提醒,全都乖乖走了出去。
随着学生们离开,崇德堂恢复了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和诡异。因为有外面呼啸而过的秋风,摇晃着竹林丛丛,疏影横斜,仿佛有偷窥者和偷听者一直在旁偷听。
丁瑜洲警惕性地走到窗户旁检查了一番,确保无危险之后才回来问道:
“阿元,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元喝了一口刚才丁瑜洲为他端过来的菊花茶,润了润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