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句话本是丁瑜洲说给这红色钞票的,并不是说给桃红色女子的,可是女子本多情,加上对瑜洲渐渐产生的好感,将丁瑜洲的话误解了,误以为是在向自己表达情愫,故而才引发了今日的一桩公案。
更可气的是,丁瑜洲不光没有察觉到桃红色女子的脸色变化,而且更是直接把女子的音容笑貌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以致于今日女子再来,完全没有印象了。
试想丁瑜洲的生意那么好,每天迎来送往那么多人,他记不清陌生女子的相貌也属于正常。
可偏偏不应该说那句“爱死你了”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导致了女子的误会,白白惹出了一场桃花债。
如今人家找上门来,平白无故增添了无数的烦恼。
丁瑜洲将回忆拉回现实,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女子,脸上的表情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那种又后悔又担心又无奈的神色。
如今丁瑜洲全然想起,再度回首,悔的肠子都青了。
道歉什么的已然不管用了,说到底终究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一句话平白无故让人家姑娘险些相思成疾,如今人家找上门来,这可该怎么办呢?
丁瑜洲绞尽脑汁去思考解决问题的策略,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
外面春光明媚,可是屋子里却气氛尴尬,犹如冰窖。顾客人来人往,纷纷扰扰,丁瑜洲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毕竟这种误会,实在是太过巧合,可以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是丁瑜洲又不忍去直接揭露女子的误解,担心会伤害女子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丁瑜洲身旁的阿元,见大哥手足无措,明显意识到了大哥的苦恼。
有时候,兄弟关键时刻就是用来扛雷的,有的时候大哥不能说的话,但是小弟可以帮他说出来。只有关键时刻才能够检验兄弟之间的真感情。
阿元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自己挺身而出了,他迈前一步,站在丁瑜洲的前面对着那两个女子说话了,指着桃红色女子替丁瑜洲辩解道:
“两位姐姐请听我一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大哥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属于正人君子一个。再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绝不会再去看其他的女人的。”
阿元此话一出,桃红色女子的脸上瞬间变了个表情,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失望,同时还有那种羞愧的神情。
杏黄色衣衫的女子脸上更是浮现起了怒意,完全不可思议,愤怒地说道:“怎么可能?那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
杏黄色女子指着丁瑜洲质问道。
丁瑜洲正准备开口去解释,觉着再不解释就真的是没有机会了,要不然彼此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还没等丁瑜洲开口说话,阿元又继续抗雷来了,拉开架势回应杏黄色衣衫的女子,继续指着桃红色女子道:
“我大哥之所以说那句话,其实不是对这位姐姐说的,而是对那张红色的图画纸说的。”
杏黄色女子不解地问道:
“别在这里给我狡辩,就那么一张小纸?说出来哄三岁小孩子倒也罢了,当我们是傻子嘛?怎么可能?”
阿元看到那女子的气势不减,气势上保持着强大的攻势:
“我说的就是真的,那张纸对于我们大哥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那是我们大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去当铺当掉的,所以那张红色的纸对于我们大哥有着特别的意义。”
丁瑜洲听阿元竟然将这件事情的真相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公布于众,难免觉得有些尴尬,用眼睛瞪了阿元一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阿元眼珠灵活,一下就看到了丁瑜洲的表情,会意,便迅速停止了下来。
虽然停了,但是阿元的这么一说,还是勾起了两个女子包括店铺中所有人的好奇,甚至有一些丁瑜洲甚是熟悉的顾客,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人类都是这样,尤其对于公众人物的私生活更是表现出莫大的好奇。丁瑜洲此时可是长安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他的个人问题和私人生活自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此刻,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里都藏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等待着阿元能够说出受到丁瑜洲青睐的女子究竟会是谁呢?
丁瑜洲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心里实在是懊恼,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呢?
要是普通女子也罢了,关健是那位,那可是宫里的那位呀!这根本是不能说的,只能深深的藏在心底,静静地藏于心间,是绝对不能够让所有人知道的。
面对着众人迫切期待的目光,丁瑜洲继续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不想说,不能说,但是又不得不说。
桃红色女子有些失落,眉眼低垂,不再去看着丁瑜洲,因为他知道了他心仪的男子已经有了意中人。
杏黄色衣衫的女子依旧不相信阿元的话,继续追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既然那样说,那你让那个人出来给我当面指正一下,我们才能够相信,并且我们也要告诉那个人,不要被你的这位大哥花言巧语给骗了。”
杏黄色女子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这句话有些强人所难了。
面对婚姻嫁娶的这种大事,女子怎么可能主动的站出来承认自己有喜欢的男子呢,这完全是违背常伦规矩呀。
阿元继续作为先锋,为丁瑜洲攻下阵来,为自己的大哥辩解道:
“就算我大哥有心仪的女子,她也不能够主动地站在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