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仔细去看门口说话的那个男人,只见那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双目炯炯有神,肤色黝黑、塌鼻梁、厚嘴唇。
虽算不上相貌堂堂,但长相也还算五官端庄,此人容貌虽然差了点,但是气质很在线,昂首挺胸,腰板挺得很直,神色端正雅方,无形之中给人一股男子的浩然气概。
丁瑜洲见这个年轻男子对此案胸有成竹,知道长安城内不乏奇人异士,所以对这男子极为客气。
他快步走到门前,对着男子抱拳行礼道: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高见,望能解除小店的困扰还小店清白声誉,还望不吝赐教。”
丁瑜洲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作出邀请的姿势,邀请他进门来。
那男子对丁瑜洲简单一笑,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来。
丁瑜洲面对这个陌生的男子,心里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确切得说,是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所折服。
那神秘男子环顾众人齐刷刷射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其中不乏一些“你小子找死啊!少来管闲事”的挑衅性的眼神,他全然不顾,当做没有看到,转头指着身后的丁瑜洲,目光却面对着围观的众人,庄严地说道:
“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很清晰,他们家经营香料生意,靠卖香料营生,还供应皇家,这是他们吃饭的买卖,更是牵涉身家性命的生意,按照常理推断,他们绝对不会犯在香料中混入毒药的错误,哪怕是失误都不可能,听闻这家店铺口碑不错,往来商贩对这家店铺也是好评不断,除非他们是疯了,这种等同于玩火自焚的行为,只要是正常人绝对不会这样做。诸位评评,是不是这个道理?”
围观的百姓们早已被这个神秘男子的气场所折服,全都点头表示赞同。
作为反方代表的张大牙这个时候又出来说话了,斜视着神秘男子,不屑地说道:
“喂,你算哪颗葱?我看你毛都没长全,别在这里多管闲事。爷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用不着你在这里扰乱大家的判断。”
神秘男子听张大牙言语间对自己极为不尊敬,却不急不忙,没生气也没发火,依旧温文尔雅地说道:
“这位爷说的就不对了,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这件事存在诸多疑点,是大唐子民,就有责任让公道留于人间。”
丁瑜洲一直在旁看着这个不明来历的神秘男子,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透露着气定神闲,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敬服之感,第一次发觉除自己之外的又一个儒雅的男人竟然如此有魅力。
那神秘男子见丁瑜洲一直盯着自己看,用眼神回应着不理解,嘴中说道:
“掌柜的,狄某想问你一个问题,还望如实回答。”
丁瑜洲听这神秘男子自称“di某”,听声音却不知是哪个di,还以为这是突厥人的胡姓,因为隋唐时期有不少胡人改了汉姓,也有后来又改回来的,比如隋文帝杨坚曾用胡姓普六茹。
有时候懂得多了就容易把事情想得复杂,甚至有可能把简单的事也想复杂了。
丁瑜洲没有多想,心想反正这位di某没有恶意,爽快地回答道:
“公子请问,丁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实话实说。”
神秘公子脸色一沉,如宝石般透亮的眼眸闪出明亮的光芒,指着躺在担架上的赵大汉,开口问道:
“掌柜的可认识这个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吗?”
丁瑜洲不假思索,回答道:
“不知,我和他不相熟,他有可能来我店里买过香料,但是大家知道,我们店每天人来人往很多顾客,我们很难认全的。”
神秘狄公子点点头,表示认可丁瑜洲的话,又转身问坐着看热闹的众人:
“诸位父老乡亲,之前可有听说这家店的香料毒死过人吗?”
旁观群众全都直摇头,还有几个丁瑜洲的铁粉为他声援:
“没有,从来没有,我一直用他家的香料。”
“对啊,从来没有听过。陛下和娘娘们都用这家店的香料,怎么可能有问题呢,要说有问题,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可别冤枉了好人啊。”
……
丁瑜洲听到众人的舆论天平开始偏向自己这边,心中大为感动,他实在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支持自己相信自己的顾客,有些人他甚至都不认识,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丁瑜洲看着店里的顾客,一一行礼,为他们的朴实和真诚表示感谢。
阿元和众伙计也都跟在他后面感谢大家。
丁瑜洲的店是亲民的,他的员工也是亲民的,所以能够吸引到这么多忠实的顾客。
瑜洲在长安香料和首饰专营店的总部并不像现代社会中的世界500强企业的总部那样,全都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如果单从铺面的外观来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是瑜洲总部,甚至要逊色于在东市新开的几家分店。
简单朴素、芳香袭人、温馨和暖是瑜洲总部的特色,平日里只要有顾客进入,店中伙计们全都纷纷鞠躬,以最真诚的姿态迎候道:
“欢迎光临瑜洲在长安。”
不管顾客买不买,生意做得成不成,顾客临走的时候,全都是整齐划一的欢送:
“您慢走,欢迎再来瑜洲在长安。”
在接待顾客的过程中,更是极尽地主之谊,为顾客们提供热情周到的服务。为此,丁瑜洲还专门推出vip客户服务和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