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鹫站在地面,一动不动。
他脚下躺着两具尸体,除了下雨,再没有一丝声音。
让阿五心中更加忌惮的是,他连自己同伴怎么死的都没看到,所以丁鹫到底还有什么手段,自己是一点都不清楚。
“可恶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枪客怎么如此厉害?!又生性狡猾!这人到底还有什么招数?!”阿五心里不免有些胡思乱想。
冰冷的雨水淋在他身上,更是让这个本来就不善于思考的强盗更是心烦意乱!
丁鹫微微往前拖了一下长枪。
阿五大惊,浑身绷紧:“不管他待会出什么招,我都不能硬拼!先拖住他,再入庙中跟大哥汇合。。。”
“啊!”他还在胡思乱想,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阿五连忙转头回看,原来是刚才被他踹倒在地的老头,居然趁自己分神悄悄爬到自己身边,然后用柴刀砍断了自己的跟腱!
“你这老不死的。。。。!!”阿五大怒,举起砍刀就要结果了这老人。
“咚!”右肩传来一阵更加猛烈的剧痛,一把长枪透过他的肩胛骨从锁骨穿了出去!
阿五这下皮肉被穿,身骨折断,连刀都握不住了!
丁鹫握着长枪,顶着着阿五前进!
这强盗被枪穿着,只能跟着后退!
“咚!”长枪将阿五钉在庙墙!
阿五眼里露出绝望,此时他才想起那些被自己杀害的无辜路人是多么害怕。
阿五带着哭腔:“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
不等他说完,丁鹫就拔出了绑腿里的匕首,从这强盗左腹往上刺入,轻易便扎进了他的心脏!
阿五瞪大了眼睛,眼里还带着泪痕,露出痛苦的颜色,气绝身亡。
丁鹫面不改色,拔出匕首。
与其说是面不改色,还不如说是阴沉着脸。
他心情很不好,就算将对手全部解决也很不好。
自己这次外出身负重任,一点差池不能出,那年轻剑客竟然自作主张挑起生死之斗!这次他能赢,下次谁能保证谁胜谁负?!能不动武就不动武的江湖规矩,那断剑小子居然不知?!
丁鹫狠狠吐了一口闷气,冰冷的雨水浇在他身上,这枪客生了一会闷气,这才转过身,双手托着老头进庙。
回到庙里,原本升起的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微微发着红光的木炭。
“锵!!”火星溅起!
丁鹫提着长枪戒备。
他已经看到地面躺着一具尸首,那尸首穿着衣服握着砍刀,是强盗中的一员。
那就是说,那断剑小子正在跟最后一个强盗交手。
丁鹫没有上前帮忙,而是扶着长枪杵在地上,稍稍休息,庙里视线太黑,他贸然出手不确定性很大,而且白战自作主张的行为也惹怒了自己,他打心底不愿相助。
“锵!!”又是一声兵器交鸣的声音。
两团黑影撞到一起!
“嗯!!!”一声闷哼!
白战小腹被强盗头领一脚踢中!
他刚才看到庙里进来两人有点分心。
不过看了一会后,他注意到进来的有两个人,一个身形佝偻,一个提着长枪,他知道是丁鹫跟老头无疑,这才放下心来。
小腹隐隐作痛,白战忍不住用手轻揉。
强盗头子追了上来,举刀又要再砍!
白战黑夜中看不清刀势,不敢硬抗,只好一个翻滚往后躲闪。
“铛!”砍刀撞到地面,那强盗头子砍了一个空,心中更是戾气暴涨!
他往前仔细看去,庙里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白战身形所在。
“生死剑。。。无命。”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悍匪大吃一惊!这么突然感觉那断剑小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顿时犹豫不决,踌躇在原地一会后才提着刀往之前白战的位置走去。
到了那里,这强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刀就乱砍!
“铛铛铛!”看了好几下,入手感觉都是硬邦邦的,强盗头子才发现自己全砍空了
“你这小子。。。在哪?!!!”这悍匪发出不甘的咆哮!
突然他后心窝一痛!
白战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那把断剑插进了强盗头子的后背。
“你!!”那悍匪怒目圆睁,心中又惊又怒,自己一行平日杀人放火,在这豫州野外横行,今天没想到全部交待在了这个破庙!
强盗头领感觉背后的那个年轻剑客手法很娴熟,看来是有过不少跟人生死争斗的经验了,他手里断剑插得很深,很稳,速度不快不慢。
断剑刺中心脏,胸腔一股股无法言语的剧痛传来,强盗头领已经不能呼吸了,每稍稍吸进一点空气都会让剧痛传得更加强烈!
“。。。”白战虽然喜欢杀人的感觉,却不是残忍的人,他慢慢转动剑柄,伤口撕裂扩大,完全夺取了强盗的生命。
白战此时终于转过头,脸上一脸隐隐的兴奋之色。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风吹散了乌云,月光洒了下来。
银色的月光透过亮瓦照在白战脸上。
苍白的面庞,殷红的鲜血。
精神奕奕。
眼里满是杀意。
老头早就看得满脸茫然:“小老弟你。。。”
丁鹫见多识广:“哼!这小鬼,居然身犯‘血醉’!”
这青州枪客拿枪的手紧了紧,传闻“血醉”者嗜血好杀,也年轻剑客这副模样明显正是乐在其中呢。
不过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