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里,云翔又多出来了一个新任务,就是到武德真君的府邸门口去堵他。
原因无他,杨戬之事始终让他无法踏实下来,所以,他必须去打探一些消息了。而要想打探杨戬这边的消息,武德真君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这连续五天,他每天都会去找武德真君,可武德真君这次似乎是真的不见他了,既不给他开门,远远看到他也会躲开,让他这些天都是徒劳无功。
其实他也能够理解,上次说得好好的,不会再与杨戬作对,只怕武德真君背后还替他说了不少情,结果一转眼,又坏了人家的大事,连啸天犬都被坑死了,这事可是让云翔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生他的气,肯定是合情合理的,不生气才不正常。
武德真君和他算是不打不成交,不管以前怎么样,但后来对他一直还是不错的,也帮过他不少忙,做人,也不能太过忘恩负义,更何况,眼前除了武德真君,他还真没什么门路了。
于是乎,云翔便充分发扬了负荆请罪的精神,每天拎着几坛好酒和一些礼物,就这么守在人家的府邸门口,终于,到了第五天下午,似乎是终于被他的诚意感动了,武德真君让人将他请了进去。
进了府中,一眼便看到武德真君坐在正堂之中,云翔连忙上前行礼道:“武德老哥,多日不见,小弟来跟你赔罪了。”
武德真君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双叉寨云大寨主啊?小神何德何能,又哪敢与你称兄道弟?至于赔罪之言,更是愧不敢当。”
云翔一听这话,只得苦笑道:“老哥莫要讥讽小弟,小弟因缘际会,无意间坏了对老哥的承诺,实在是意外之事,这不,小弟已经真心实意地来赔罪了。”
武德真君这才办起了脸来,冷声道:“云翔,原来你还记得上次答应了我什么,亏得我在星君面前拍着胸脯为你担保,可这才多长时间,你又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又让我有何颜面去见星君?你又如何对得起二郎真君的宽宏大量?”
云翔叹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老哥想来也是知之甚详了,哮天犬要过,待得小弟知道之时,他已是欲杀我而后快了,老哥你来评评理,难道小弟就这么伸着脖子让他杀不成?小弟心中确实对老哥有愧,可对二郎真君,我并不觉得有丝毫愧疚。”
武德真君听了这话,沉吟了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若不是知道你并非有意为之,哪个还愿意搭理你这言而无信之人?只是如今事情已是不可收拾,啸天犬身陨,据说灌江口还有百来妖圣折在了广寒宫吴刚的手里,连二郎真君都被押入了大牢,如今大仇已经结下了,你又让我夹在中间如何做人?再敢为你求情,只怕连我都会被猜忌了。”
云翔道:“小弟也知道老哥的难处,所以今日前来,原本也只是因为对老哥心中所有愧疚,想要当面将事情说清而已,绝无求助于老哥之意。其实,关于老哥的处境,小弟心中尚有一言,只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德真君长叹一声道:“也罢,有什么话你便说吧,不过今日见面之后,以后你我还是要少来往才是,兄弟你也知道,哥哥我能混到今天这地位也绝非易事,若是再与你来往,只怕连我也会牵连进去了。”
云翔道:“老哥,小弟只是觉得奇怪,如今二郎真君已然倒台,被押入天牢中千年见不得天日,灌江口也是岌岌可危,老哥和水德星君都是有才之人,又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唉,”武德真君无奈地摇了摇头,沉思了许久,方才道:“我也知道兄弟是为了我好,只不过,对于天庭的大势,兄弟却是不甚了了,才会提出这等问题。罢了,今日我便将形势与你说个清楚,你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回去好好想想,日后行事也能心中有数,不会如此毛毛糙糙了。再多的事情,我却是帮不了你什么了。”
云翔心中一动,忙道:“还望老哥不吝赐教。”
武德真君道:“你可知道如今这天庭虽然看似平静,却有好几派人马,平日里大家和和气气的,但朝堂上的争斗,却从来也不曾停止过。”
云翔沉吟道:“如此说来,二郎真君这一系人马,自然也算是一派了?那其他几派,又是哪边的?”
武德真君点头道:“不错,那第一派人马,自然是玉帝这一派的,以太白金星、李天王、王母、四御帝君为首,这些都是玉帝的老班底,凡事只听玉帝一人之命。”
云翔点了点头,毫无疑问,天庭之上,玉帝这个三界之主自然是最大的一方势力,这个并不意外。
武德真君又道:“第二派人马,便是三清圣人这一系的人马,以上洞八仙、九曜星君、雷部天尊为首,这些大多都是三清圣人的弟子,圣人们虽然不问世事,但却能够通过他们来影响天庭的局势,自然不可小觑。”
云翔皱眉道:“听起来,这两系人马,似乎并无冲突之处啊?”
武德真君摇头道:“不然,二者原本并不分彼此,不过自从八百年前,西天佛祖向玉帝称臣,玉帝便着意拉拢,颇为看重,三清圣人便已有所不满,两派开始有了些分化。直至四百年前,妖族大闹天庭,西天全力相助,玉帝自此却是与他们走得更近了,三清圣人这边,大多不屑与那些西方蛮夷同殿为臣,才会与玉帝渐行渐远。”
原来是那件事惹的祸啊!云翔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