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你没事吧?你不用急着上班的,要不今天休息一天?”
翌日。
看到江馨准时来上班,彭成栋有点惊讶。
毕竟他也有过醉酒的经历,那感觉可不好受,第二天起来,头跟裂开一样,他以为对方今天不会来公司的。
“没事。”
虽然昨天狼狈不堪,但是今天江馨的气色看起来还算不错。
“昨晚我是不是出丑了?”
她问道。
“江总,你都不记得了?”
彭成栋试探道。
江馨摇头,有点难为情的道:“我只记得我好像吐了,是陈董送我回去的吧?”
彭成栋点头。
“江总,以后这样的应酬,还是我去好了。昨天你喝醉了,陈董可是发了大火,把季处的头都给敲破了!”
“什么?”
江馨面露惊色。
“他把季处打了?”
这事她确实没有印象了,甚至陈良什么时候去的她都不知道。
“陈董见你喝多了,想带你走,可是季处不依不饶,还要求你陪他喝,陈董听了过去就拿酒瓶砸他头上了,当时就流血了。”
江馨眼神变幻不定,凝声问道:“他太冲动了,季处人没事吧?”
“不算太严重,昨晚我就把他送医院去了,只不过陈董这一瓶子下去,我们和他的关系恐怕……”
“他在哪个医院?”
“三医,怎么了?”
“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啊。”
江馨道,然后转身就走。
这种时候,彭成栋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连忙跟上。
买了一大堆礼品,江馨和彭成栋来到病房。
那个季处不复昨晚的威风,脑袋缠着绷带,病殃殃的躺在床上。
“季处,您没事吧?”
江馨朝病床走去。
看到她,季处就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连忙坐直身,并且抬起手,整个人像是受了刺激,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你离我远点。”
江馨脚步一停,有点不解。
彭成栋也觉得奇怪。
这老色批之前不是想方设法粘着江总吗?
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居然要求和江总保持距离了?
莫非陈董那一瓶子真把他脑袋给砸出问题来了?
彭成栋的心情不禁沉重了几分。
“季处,我是为昨晚的事情来道歉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季处内心愤怒,并且憋屈,可是不知为何,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医生说了,没多大的事情。”
他的大度,让江馨和彭成栋皆有些猝不及防。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异常不解。
哪怕换个普通老百姓,被人打破了头,恐怕都不会轻而易举善罢甘休,更别提对方还是个处级干部了。
莫非是怀恨在心,表面上虚与委蛇,暗地里谋划着报复他们公司?
“季处,对于昨晚的事情,我们深表歉意,您放心,我们会对您做出满意的赔偿。”
江馨诚意十足。
“我说了,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们可以走了。”
季处的态度很是反常。
江馨喝醉了不知道,可彭成栋却清楚的记得,对方昨晚还叫嚣着要让折光医药倒闭,还说要把他们全部送进监狱。
怎么在医院躺了一个晚上,就打算不了了之了?
“江总,麻烦给陈董带句话,我昨晚喝的有点多,说的都是些醉话,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
季处硬着头皮道。
被人打了还得道歉,这事确实憋屈,可是在官场上混,不懂审时度势,不懂忍辱负重,他根本混不到今天。
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他一直在打听这个折光医药老板的底细,琢磨着用一个比较稳妥的发泄心头之恨,可哪知道最后居然查到对方是最新一届的杰出青年代表,是和总督合过影的人物!
假如只是一个商人,一个亿万富豪,他根本无所畏惧,可是进入总督视线,和总督说过话的人物,不是他一个可以得罪得起的。
只怪他太过大意,压根没有考虑过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人,假如背后没有男人,怎么可能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
那一酒瓶铁定是白挨了。
甚至,他还要祈祷对方没有记恨他。
“您、您说什么?”
江馨有点发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觉出了问题。
这时候季处看向她的眼神不敢再流露任何异样了,简直比看自己闺女还要正经。
“麻烦江总代我向陈董陪个罪。”
彭成栋表情匪夷所思。
被打了反而向打人者赔罪?
这还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吗?
带着浓重的疑惑与不解,两人离开了病房。
“江总,难怪陈董昨天晚上那么干脆呢,早知道,我也砸他一酒瓶了。”
彭成栋忍不住道。
“尸位素餐,以势欺人,这种官,真是可恨。”
“你现在进去揍他也还来得及,反正他脑袋伤成那样,也不可能还手。”
江馨貌似认真。
两人对视一眼,继而都笑了起来。
“江总,你说咱们何苦来哉?”
彭成有感而发,“早知道陈董这么大的能量,咱们何必累死累活的跑关系?这不是多此一举白费功夫吗?”
到了现在,他哪还能不明白季处为什么会前后判若两人。
这种人,肯定不会翻然悔悟,之所以选择既往不咎,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