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宗青茗峰,常年处于柔和云霞照耀中的这片草坪上,两名白纱女子曼妙的身影上下翻飞,犹如草地上两只翩翩起舞的白蝶。看上去显得成熟娴静的女子纤手一探间,从天外云层飞入一道光彩落入青葱般左手,右手稍压便挡住另一名稍显青涩女子的凌厉攻势“好了,歆然那,有人送了个玉盒来,我们看看是什么?”
童歆然飘落下地,灵动的水眸盯着青茗摄在手中的尺长玉盒道:“师尊是不是哪位师叔又来送东西给你?”
青茗落下,仿若仙女降临凡间,精致雪白的玉足并没有踩在草坪上而是悬浮一指:“你这小丫头,油嘴滑舌的,定是那混小子教坏的!”
青茗笑意轻柔,娴静若水的气质还正不是童歆然能比拟。青茗打开玉盒,脸上笑意渐浓,把玉盒递给童歆然道:“倒不是什么哪位‘师叔’,是你那个为之牵肠挂肚的小情郎送来的哦”。
童歆然接过玉盒看着一把普通的杀猪刀躺在盒中也是一怔,听到师尊调笑不由得俏脸微红道:“师尊,送东西来的又没有说是我的,哥哥才不会做这等无聊之事”
说着说着本来羞笑的脸变得凝重带着沉思,青茗听到童歆然说到这也是感觉到不对。“师尊,上次你不是说哥哥和他几个朋友一起去执行宗门任务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哥哥性格我是知道的,他不会无聊到寄这种东西给我,更不可能寄给您!哥哥一定是出事了!”
童歆然顿时大急,有些手足无措。青茗拿起杀猪刀默默感受片刻道:“一个奇特,隐蔽的微型阵法,这东西我不擅长,走跟为师去找清韵那个胆小鬼。”
“清韵师兄,你再跑,你徒弟就没了哦!”
当青茗和童歆然赶到不远处紫竹峰时,青茗感知到清韵悄悄从后山开溜便扬声道。
清韵老道身影下一刻出现在两人面前,脸色尴尬道:“我就是准备去打些酒,青茗师妹莫要乱说!”
瞥见青茗似笑非笑的脸色,和一旁一脸着急的童歆然,老道正色道:“怎么了?那臭小子又闯祸了?”
青茗翻手递给他那把杀猪刀,清韵伸手接过,当看见这刀,他心中就已经知道肯定是段德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他对段德性格比童歆然可是要了解更多。感知片刻杀猪刀在他手中化为齑粉流失,手中多出一颗留影珠,神识沉入片刻。
青茗明显感觉到许久不曾动怒的他,居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修为的倾向,绣眉也是皱起,挥手一道薄膜罩住童歆然。童歆然看着原本稍显邋遢的老道身周空间犹如水中涟漪般荡开,她们脚下终年笼罩不曾消散过的云层渐渐随着他身边的波纹掀起如同海啸般的云浪,显出云层下的山林河流。虽有师尊护持她还是感觉心底压抑难受,而清韵身影在她眼中好似变得顶天立地般高大起来。
“很好!紫霄你很能耐!这就是你管理下的宗门!”
看完留影珠,清韵老道双目射出两道赤红霞光直直消逝在远处云间,脸色狰狞的挤出一句话,便消失不见。青茗美眸露出崇拜的看着赤光消失的方向,呢喃道:“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你啊,这次不知道哪些倒霉蛋要尸骨无存了。”
“师尊,你脸怎么这么红?哥哥怎么办啊?”童歆然看着老道消失,心中压力顿消看着一脸花痴的师尊问道。
青茗有些尴尬的捂脸道:“有吗?没事的,你哥哥的师尊可不是谁都可以惹得起的哦,我们回家等着就好。”
天德宗三百六十五峰很多峰主都在一瞬间感受道清韵的气势及无尽的怒火,纷纷看向宗主峰方向。一个犹如凡间地主老财的胖子,坐在一个有如巨大金元宝的山峰,对身边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人道:“去宗主峰探探看是谁惹了赤练真仙发飙,嘿嘿,几百年不发威怕是早无人记得他的这个外号咯”
中年师爷道:“四百年前那件事被各宗门列为禁忌,只怕的确没有几人能记得,父亲我这就去探”
这师爷身材干瘦,不想会是这体型是他好几倍大胖子的儿子,他们这金元峰可不是紫竹峰和青茗峰那般小,也不只有两个人,整座金元峰怕不下几百丈,上面亭台楼阁装饰奢侈无比,镶金挂玉远甚凡间皇宫,其中人员繁多修为参差不齐,那个胖子就是金元峰主朱正,若是段德看到他一定不会陌生,这朱正居然像是朱窖的放大版,朱窖其实就是朱正唯一的孙子。
其余各峰也有打探之人,不久打探之人回来后带回一条让他们愤怒的消息!魔族之人居然已经潜伏到了他们眼皮子底下,甚至有人勾结魔族欲对宗门不轨!整个天德宗轰动,一场血洗在所难免,只是这些事影响不到远在凡间的段德几人。
绥阳城郊外一座小山已被摧毁殆尽,四处坑坑洼洼的深洞沟壑,朱窖衣裳破烂露出层层肥肉趴在一处坑底呼呼喘气,一名白须白发身着青衣的老者脚踩一柄白光萦绕飞剑凌空立在他上空气定神闲拱手笑道:“小道友,承让了”
在远处同样待遇的另外几个难兄难弟不是趴在地上就是挂在树上倒地不起,上空也是有几个不同样貌的道人修者凌空而立。段德站在场外山巅默默看着这几个被虐得体无完肤的青年男女,他身边是绥阳城城主张定及大供奉清扬道人。
段德在半个月前找到的张定承诺城中陪练修士每人一件量身定制的中品灵器,以及帮助绥阳城建立城防大阵为酬劳请他联系城中修士相助陪练。张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