豸独可没有段德的感慨,祖传的,投错胎就没得选,其实段德很想说,我特么也是没得选啊,有选择我还真就宁愿安安心心投个胎。
“什么时候动手?有几只?”
“暂时三只,等他们先动着,这事情不得将就原则么,惹不惹我我不惹人。”
“嗤~~~”
豸独随手将迷你狼牙棒扣在掌心,嗤笑一声,鄙夷瞥了眼身边这个臭不要脸的。
“什么眼神?我段德人品可是没得说的,作为朋友你不该怀疑我的人品!”
段德心有不满,啥意思?我难不成阴险毒辣?交友不慎,还是妙心小妞儿好,绝对信任!
“你可知人品二字首先的是个人,你看你像么?要不要问问路人,你看他们是不是觉得你是人?顶天说像,像!懂么?”
“屮!阴险!”
段德暮然弹开,豸独则是大脚板抬起重重落地,只见地面无数细密透明有如蛛网的丝线蠕动,随着大脚落下,整片方圆百丈塌陷龟裂。
“豸独大爷最恨这种暗中使绊子的,这杂毛交给我便是!”
话音刚起时豸独在坑里,话音落时已在千丈外,身躯暴涨至十几丈,粗野狂放的钢针毛发根根竖立,手中若天柱般的巨大棒子,轰碎突兀而起的红色云彩。
段德弹开一瞬,远处原本毫无人影的虚空跌落一具青衫,尘埃稍稍渐起,手中储物戒和一柄月牙长戟飞出。
段德身形飘忽不定,似乎有些傻,一个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晃动,不时还做出奇异姿势。
贴地如蛇般蜿蜒缩动,蹬脚反射,抬手接过长戟和戒指,翻手间已是消失在手中,身后似乎毫无动静的地面,凭空翻起烟尘。
很淡,翻过后便没了动静,若是细看会发现地面就像是细丝划过的豆腐,外表毫无异样,实际已经被切成很小的块状,深不知几何。
那边豸独咆哮着污言秽语,想是那个拿着金钱间的家伙不跟他硬碰,使者阴招避重就轻,段德这边就是安静的独舞。
“邢道友好俊的剑术,呵呵~~~如何,是不是头痛?来,你出来让我看看?”
此人真是那位邢有才,此人也是福缘不浅,至少,段德的神识攻击没能奈何得了他,头顶束冠放出一圈圈的金色光华,段德神识冲击只能凝滞,影响他的攻势。
俊彦有些扭曲,浪费一张价值几十万的隐神符,他可不敢让段德看,且不见战力远高于他的王剑,看,看毛线。
他不会出声,神识是好东西,也是有所制约的,至少段德现在可以对他发动神识攻击,却不能确定是他,没想到这干尸除了神识和那变态的瞳术,身法也是如此之强!
段德的确是不能确定这货的具体位置,他其实也虚啊,干尸还好看不出脸色,也不会出汗,这家伙道术奇异,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他属什么道的。
再说段德而今除了神识还有个屁的攻击手段,不过吓吓这货而已,他不出来顾忌的瞳术,段德自己都玩不转,风源步虽好,但身体原为恢复,不能久战。
“邢道友好气运,竟然有神识防御道器,羡煞段某啊,不若我俩放下刀兵,见面谈谈?看看邢道友看中段某什么?有得商量么。”
段德一边踩着风源步躲闪,看似不经意间将腰间杀猪刀掉进地里,杀猪刀不需锋利,仅凭自身重量便直接沉进地里。
要知道密集的无形攻击早已把这块地,泡成砂砾了,邢有才黑着脸隐在暗处,背上的剑那就是幌子,他懂个屁的剑术。
十指穿花蝴蝶般动着,似是有无形视线连着十指,额间已然渗出细密汗珠,段德不怎么间断的怪异神识冲击,就是挡住那也像是有远古巨人在脑中狂吼不止。
这段德硬是要引我出去,老子活了几百年的人,能上你的当不成!呵呵,刀掉了?当老子傻缺?转头瞥了眼与豸独交战的臭牛鼻子,而今似乎伤势颇重?
“不好,那蠢货要跑!亏死我也!”
段德忽然不动了,收回杀猪刀插进腰间,翻手取出戒指查探,而最悲催的分神期,连尸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一件还算完整衣服,里头还有些灰色粉末。
豸独恢复原样,纵跳如飞接近,段德在猥琐的收拾战利品,他黑着脸大力落下,以发泄心中烦闷,结果!
“噗~~”
段德愕然的盯着一庞然大物在身边闪了下,一头插进地里不见了身影,接着四周好几百丈如流沙般狂泻而下。
“额?豸独兄,你这是?”
豸独双目冒火灰头土脸冲上来,扫眼一看,还以为段德轻松制敌,原来无声无息间也不简单啊。
“跑了两个?”
“嗯,感觉如何?”
段德其实很羡慕,至少他每战斗一场就能积累些经验,比如敌人怎么用的道法让自己难受,自己道法有哪些不足,人家对道的运用是否有亮点。。。。
而自己?纯粹的不是一路人,别人看不懂他的,他也看不懂别人的,难受得要死,顶了天便是熟悉自己的能力。
“屮,别说了,阴险老牛鼻子,滑溜得紧,硬是没与我硬碰半招,各种莫名阴招层出不穷!若不是我震伤这家伙,指不定得吃个亏!”
豸独显然是无比憋闷的一场战斗,段德也知道这货的风格,又不是没打过,看似短暂的交手,显得不怎么激烈,实际上交战的双方,都在死亡线上跳着大神。
“你那神识攻击当真犀利,那货一招未出直接便见了阎王,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