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严重了,陈煜年纪尚浅,还有许多需要向大人们请教的地方。”陈煜也拱手说道,“特别是这次的欢喜镇有人偷官盐的事情,不知江大人审理的如何了?”
江朗脸色严肃,“回禀大人,偷官盐一案已经审结了。”
“江大人果然效率很高呀,本官还以为偷官盐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也得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吧,没想到如此迅速。”陈煜脸上充满笑意,语气也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大人谬赞了。”
陈煜转身在原地转悠起来,“对了,本官这次打京城而来之时,朝廷有人问本官,最近这盐急缺,贩卖私盐必然也是极其严重的,他还特意让本官来查探一番,崇天府的官盐还能供百姓用多久,毕竟好些时候都没有运官盐来了。”
陈煜的话说完后,突然抬头看着江朗,眼中的凌厉之色瞬间即逝,最后终还是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江朗说道:“这欢喜镇还有人偷官盐,看来崇天府的盐是不用愁的呀。”
江朗额头的汗渍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既然不用为官盐发愁,那江大人可不可以带本官去看看官盐,本官总是要给京师的同僚一个回复的,对不对?”陈煜说完带头走在了前面。
江朗还愣在原地,直到吴炳推了他一下,“江大人,走吧……”
……
东方延和躲在人群中看到陈煜在他面前走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陈煜在他面前稍稍站定,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眼底有难以抹去的惊喜。
不过是稍许的停留,他又继续往前走去。
司空彧推了推东方延和的手臂,眼神里充满羡慕,“你看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吏部侍郎了,再看看我,唉……”
东方延和的眼神一直盯着陈煜消失在街道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司空彧的说辞。
司空彧又重重地推了他一眼,“你怎么了,见鬼了吗?咱们还不赶紧去找小秋。”
东方延和恍然,“对对对,咱们赶紧去黄小秋,说不定此事今天就能办好。”
两人说完之后,身子一转也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
当陈煜看到那一袋袋的官盐时,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起来。
他一袋又一袋地翻看着,最后掸掸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这些都是朝廷分派下来的官盐吗?有没有文书?都是哪个盐场运来的?”
江朗的头一直都低着,就连说话都不敢抬起来。
“有文书的,不过放在了崇天府中,本官这次并没有带过来。”
“本官听吴大人说,这批官盐是江大人授予马家专卖的,对吗?”陈煜说完盯着江朗。
“没错。”
“那文书就应该在马府才对,要不咱们再去马府瞧瞧?”陈煜说完便准备离开。
江朗却没有跟上去,而是半弓着身子,拱手说道:“因为马家未能好好保管官盐,所以文书已经被本官收回,并差人送回了崇天府,因为本官原本不日就回崇天府的。”
“哦,原来是这样……”陈煜转过身又看着那些盐袋。
“其实本朝对官盐管理得非常严格,装盐的袋子上通常都会戳上出产地,而且会在上面注明官盐的级别,不知道江大人这些官盐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怎么会连戳子都没有呢?”陈煜的手在盐袋上划过。
“因为……因为这些盐曾经存放在马府的仓库里,袋子怎么会变了,本官……本官着实不太清楚……”江朗声音结结巴巴的。
“是吗……”陈煜喃喃地说道。
突然一阵呵斥一声仿佛自天庭而来,镇的周围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大胆江朗,在本管面前竟然还敢如何谎话连篇,你可知偷贩私盐也是死路一条?”陈煜愤怒地呵道。
“下官并未偷贩私盐,不知大人怎会有如此说法。”江朗突然脸色苍白地抬起头来反驳道。
陈煜眼神凌厉,“哼,这种伎俩骗骗普通百姓还可以,想骗我陈煜,花招还嫩了点。”
“你可知本官此次过来所谓何事?”陈煜又问道。
江朗轻轻摇头。
“哼,你偷贩私盐的事情在朝廷中已经早有耳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本官在调任吏部侍郎之前是在户部做事的,这官盐的事情,没有什么人比本官更清楚了,”陈煜在盐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就这样子,你真以为能骗了我陈煜吗?”
“大人欲加之罪,本官不服。”江朗虽然心中已经因为害怕而颤抖不已,但是嘴巴上却根本不饶人。
“行,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陈煜说完便将从靴子旁边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然后重重地戳进了盐包里,顿时袋子里的盐撒了一地。
陈煜从盐包的豁口出抓起一把盐举到江朗的面前,“江大人,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些盐里夹杂有很多的杂质,还有颜色也微微泛白,最重的是这个味道,你不觉得有点怪怪的吗?”
江朗扭过头不再看他,口中却还喃喃地说道:“本官不懂,这盐不都是一样的吗?”
“哈哈哈,江大人本官不知道你真不懂还是被人骗了,这根本就不是海盐,这是草灰盐,人吃过了会出现幻觉的。”陈煜将盐扔在他的脸上,毫不客气地说道,“现在沿海地区正在遭遇洪涝,盐根本就不可能依靠老天爷来晒,所以盐的产量低了很多,而且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