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炳深深吸了两口凉气,“本官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傻子,你是江湖中人,说不定还是什么江洋大盗之类的。”
东方延和哈哈笑道:“吴大人还真看的起我,江洋大盗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做的。”
“不管你是不是江洋大盗,总之你今天进了本官这府衙就休想出去。”吴炳说完快速走到门边,将门关得紧紧的。
“你以为单凭这扇门就能困住我吗?”东方延和一身轻松地站起身,缓缓走到吴炳身边,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吴大人,我要的不过是个公正,您若是不能还我和初凉清白,我觉得你这个官怕是也当到头了。”
吴炳不停地往后退,一直退到放在窗户边的案桌边,便再也无路可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本官警告你,本官可是朝廷命官,杀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诛九族?好啊,我反正孑然一身,要死不过是我一个,杀了你这个不为百姓着想的昏官,起码能在世间留个好名声。”东方延和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吴炳用手抓过身边案桌上的一个青瓷花瓶举在自己的胸前,紧张地说道:“本官也算是救过你们好几次的恩人了,你不能说杀就杀,一点都不念本官的恩情。”
东方延和停住脚步,装作沉思的样子,“你还真是救过不少次我们,既然如此,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让你选择如何去死。”
“什么……”吴炳惊恐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东方延和蹲下身子,“我觉得还是用剑吧,一剑刺穿胸口,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死了,一点都没有烦恼。”说着他便伸手到后面去了。
吴炳紧紧抱着花瓶,惊恐地眼神直直地盯着东方延和的手,口中更加急切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东方延和收回自己的手,笑意更浓,“原来你只是希望我不要杀你呀,这好说呀,可是你用以前的恩惠来换取今日的太平,这就有些让我不能接受了。”
“你说,要本官如何做,你才会放过本官?”吴炳像是看见了一线曙光,立刻坐直身子惊异地问道。
“你只要睁一只眼闭一眼,放过我们,那我自然也就会放过你了。”
平安没有出现,东方延和暂时还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
“混账,这岂不是让本官违背为官之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吴炳想也没想立刻回绝道。
东方延和拍拍吴炳的肩头,“吴大人,不用这么快就回绝我,多想想,说不定你还有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
吴炳喘着粗气,紧紧地盯着东方延和那虽笑但是眼底却藏着阴冷的双眸,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
红梢带着叶初凉几人躲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任由外面的人翻得鸡飞狗跳,他们却躲得极其安全。
待到外面的人离去之后,几人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叶初凉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衙役一走,她便急切拉过红梢的手臂,问道:“傻子一个人去找吴炳会不会有危险呀?”
红梢看了看纳兰英,再看看叶初凉,眼中虽有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吸口气后说道:“初凉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一定要静心听,千万不能激动。”
叶初凉一脸的疑惑。
看到红梢那正色的脸庞,两个小家伙也情不自禁地窝在里叶初凉的怀里,双眼瞪得大大的。
红梢语气平静地将东方延和的身份与红梢统统说了一遍,甚至就连他被人算计,不得不在仙塘村藏匿三年多的原因全都与她说了个明白。
叶初凉并没有红梢事先预想的惊讶,脸色看上去貌似很平静。
“初凉姐,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红梢却是很疑惑。
叶初凉微微一笑,“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很奇怪,他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很憨实,但是大多数时候,他的言行根本就不想是一个外人口中的傻子的模样。”
“原来主上的演技这么差呀?”红梢说完忍不住轻声一笑。
“其实对一般人来说他已经做的很好的,只是我跟他朝夕相处,自然比外人看得更清楚。”叶初凉说完看着纳兰英试探地问道,“你是那个异姓王派来抓他的?”
“不……”纳兰英摸了摸胸口的伤口,皱眉忍着疼痛,轻声说道,“我不是王爷的人……”
“那你就是丁公公的人了?”叶初凉又问道。
红梢和纳兰英都惊讶地看着她。
叶初凉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会思考,我不问不代表我不知道,那个丁卯为什么会突然好转随后又急切地回京,这已经说明一切了。”
“初凉姐,你好聪明呀……”红梢激动地抱着她。
叶初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也就是猜猜,不知道真假呀。”
“全猜对了,全猜对了……”红梢高兴地拍拍她的肩头。
纳兰英轻咳两声,然后轻声说道:“好了,现在咱们来看看怎么救你家主子,否则天都亮了。”
红梢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立刻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白纸,脸色有些为难地说道:“虽然证据是找到了,但是这上面却是……却是什么都没有……”
纳兰英接过那张白纸,微皱的眉头渐渐缓和下来。
“该想的法子我们都试过了,可还是没解开这个疑惑。”红梢沮丧地说道。
纳兰英将纸举在眼前,走看右看,上看下看,并且还将纸放在自己的鼻翼下轻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