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此刻的矛头已经对向顾熙,范姜洄趁机拥着凤七往楼上闪。
哪知,两人才跨上一级台阶,就听顾丰年扯着嗓门在后头说:“这就对了嘛!抓紧忙活着你表哥一点,虽然宝贝曾外孙还没踪影,可好歹他能在二十二岁之前就定下媳妇……”
听得范姜洄夫妻俩差点没崴脚从楼梯上摔下来。
而客厅里低头坐着的众人,则一个个的。都在闷声偷笑……
……
阳春三月暖融的楼顶花房里,范姜洄拥着凤七在木制的秋千架上坐了下来,随秋千轻轻荡着。
“外公的话,别往心里去。”
范姜洄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吻,然后说:“他的臭脾气,随着他的年龄呈负增长趋势,没见小外公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凤七抬头回他一记柔笑,摇头道:“老实说。外公的有些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懂,即便有心想回驳他几句,也不晓得该说什么,理解错了又让他笑话……”
范姜洄调整了一番坐姿,将她圈在怀里,低笑着接道:“你是说他和小外公在电话里打的那些口水战?我听小舅说,都是从一些乡土剧里学来的,每天晚上八点档的肥皂剧。天天准时守在那里,我怀疑他根本没看剧情,光顾着学骂人的话了……”
凤七也忍不住轻笑,逸出唇畔的清脆笑音。让范姜洄有片刻怔忡,随即喟叹一声,低头吮住了她的唇瓣。
从订婚到结婚、再到现下,从不习惯到习惯、再到主动回吻。她已被他调教成一个随时随地、想吻便吻的动情女人。
当然,也只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以他的话说:并非是怕被旁人撞见从而羞窘不堪,而是不想让其他人有机会瞅到她娇羞、动情的一面。那是专属他的权利。
“嗯……”凤七忽觉唇上一痛。才知是被他啃了一口。
“你不专心!”范姜洄指控她的心不在焉。
表情哀怨的让她忍不住“噗嗤”轻笑。
“好哇!居然还敢笑!”范姜洄两手往她咯吱窝下一挠,当即逗得凤七娇笑不已。
“……痒……别闹了……”
“下回还敢给我在接吻时走神吗?说!刚刚在想什么?还是在想什么人?除我之外,其他答案都不接受……”
“……真的好痒啦……范姜洄!”她边挡去他的魔爪,边笑倒在他怀里。
自从被他得知腋下是她的“弱项”后,通常会在惹毛他的时候遭到这样的突袭。
“叫我什么?嗯?”
“老公!”她立即改口。
生怕他采取比挠痒更为“严厉”的惩罚。
然而,此时改口已经迟了。
范姜洄拦腰横抱起怀里的小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两人在顾家老宅的客房。
“既然外公都发话了,身为外孙和外孙媳妇,怎能违抗他老人家的命令呢……你说是不是?”
范姜洄一边脱着两人身上的衣物,一边低笑着说。
凤七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然而,仅一个愣神,就被他除净了身上的累赘。
不禁羞得耳根一阵赧热。
“楼下就是客厅……”
“不怕。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得很。”
“已经三点了,不是说晚上还要去参加公司举办的自助酒会吗……”
话音刚落,她就被覆上身的男人含住了唇瓣。
“酒会六点才开始,五点出门也来得及,我们有两个小时的甜美时光,可要再说下去,就不见得够用了……老婆,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聊天吗?”
“……”
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每逢这种时候,纵然有天大的事,也难以阻止身上的男人拉她一起演奏世间最动人的旋律……
……
事实上,着急凤七肚子的,不止顾老爷子一个人。
范姜跃进也急着想报曾孙呢。
每每提到他这几个出类拔萃的孙子,就免不了一阵叹气。
大孙子算是彻底脱离了军部生涯。
要不是前两年,爷孙俩秘密私谈了一下午,得知大孙子竟然也是un的编外一员,且手上还经营着一所几乎可说是垄断全球商界情报的信息公司,日常运作资金以千万计,每年到账的纯收入并不比在顾氏集团任执行长时少,范姜跃进都要以为大孙子是在吃软饭:整天跟着他亲亲老婆满世界跑。全靠能力卓绝的孙媳妇在支撑家计。
至于二孙子范姜洐,就更让他头疼了。
虽然一开始的路都是照着他的意思行进,可一进军部之后,反倒像脱了缰的野马,桀骜难驯,与他部署妥善的职业规划彻底脱轨不说,甚至还相背离。
明明可以不用进特种兵部队历练的,那臭小子说什么“还年轻,去那里锻炼上两年也好”……
行!他听了大孙子的建议,同意给他两年时间。
可两年复两年。这都已是第五个年头了,还在特种兵部队里神出鬼没地混,这让范姜跃进是又气又急。要是再不回归军区大营,好不容易为他预留的好职务,眼看着就要被其他出挑的年轻一辈占去了。
正想找二孙子好好谈上一谈,却不想,出事儿了。
范姜洐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保密任务时负伤严重,后脑的血瘀虽说在大孙媳妇的内力治疗下已经化散,可部分性失忆。至今都没康复。
害他想找他谈一谈的机会都没有,照主治医生的说法,不能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