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也意识到自己歪楼了,在继续歪下去从而挖掘阴谋还是回归主体之间,稍微犹豫了一下,想到这封神世界阴谋可谓无处不在,追阴谋是个无底洞,一环套一环,一不小心就被绕回到天命上面去了,是个怪圈儿,难以理出头绪来,于是一指遥点姜子牙的鼻子,说道:“暂且放过你这一遭,此刻专门说武吉的案子。”
“道友此言大谬不然!”姜子牙瞪眼怒喝,眼珠子里血丝也冒了出来。
吕清广不满得瞪回去,怼道:“有理不在声高,靠吼怎可服众?”
姜子牙气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这姜尚也是个修真者,打架的本事却也不低,要不然如何上阵对敌。
吕清广虽然明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姜子牙,却也并不害怕,身后隐身的慈悲大妖王可不是吃干饭的,圣人级别的慈悲大妖王打不过,可圣人之下他却是谁也不惧的,姜子牙这等水准,慈悲大妖王的任何一个分身都能轻松揍得他找不到北。
眼看着马上要从文斗变成武斗,就在关键这个时刻,给姜子牙送蒲团来的机敏小偷拉了子牙衣袖一把,跟着就凑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姜子牙立刻呆愣住了,随后会意,转头吩咐道:“速速办理妥当。”
童儿答应一声,身形闪动,飞越向屋后。
吕清广别的本事不行,但有灵识束这等利器,偷听偷窥地水准可是一流的,当面交头接耳,无论音量如何降低声线如何收缩,都不可能保住秘密。吕清广将小童出的主意一字不漏全听到了,可是却没懂他什么意思。
不过转瞬间,那小童又自屋后奔回,左手拿着几根竹篾,右手抱着一捆麻绳。
姜子牙已经完全恢复了高人大贤的风范,对文王躬身奏道:“既然有道友特意不辞辛劳为武吉之事而来,我等也不能不做一个了断。武吉失手伤了人命,这是事实,虽然是他命中厄运,却也逃不脱有过当罚的道理。”
文王此刻面色如同锅底,眼角狠狠地瞟着吕清广,听姜子牙言语却不表态。
姜子牙一抬左手。
小童立刻将一根竹篾递上。
“我西岐历来是竖木为吏画地为牢的,此乃规矩。”姜子牙扬了扬手里的竹篾,视线转向吕清广,稍微停留了那么半秒钟,又转回到文王身上,然后再转向散宜生。“请以此竹为吏。”
散宜生思绪敏捷,立刻意识到姜子牙这是有了快速了解此事的办法,他本人也是不愿意在此耽搁,立刻配合道:“竹木都可为吏,并无妨碍,可行。”
吕清广也没有反对,冷眼看着,不说话。
姜子牙阴笑着瞟了吕清广一眼后,将手中竹篾放置于地上,用手指甲在竹篾上画了一根线。那姜子牙的小拇指指甲又尖又长,好似兽爪獠牙,在竹篾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竹篾在地上,是地的一部分,画地为牢,线在地上也在竹篾上,可终归是在竹篾上。”说着,姜子牙将竹篾从地上拿起来,两手各执一端,稍微用力,将竹篾弯成了一个圈儿。
小童立刻上前,用麻绳将两端重合之处捆上。
姜子牙仰头召唤:“武吉何在?”
武吉今天是一路随行跟着文王过来的,就在一旁,只是听议论他的命案,猜不准自己结局如何,正在一旁忐忑不安,不敢远离也不敢往前面凑。听到姜子牙叫,立刻答应一声,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跪倒在文王面前。
姜子牙起身,来到武吉身旁,将竹篾做成的圈儿套在他的身上,然后对文王道:“画地为牢和竖木为吏此刻都作用在了武吉的身上,他犯的本就不是死罪,现在以此法囚禁,以便其随军操练,待日后征战有功,再将功折罪。”
“此法甚妙!”散宜生击掌赞叹,“飞熊之号不虚,果非常人之能!”
文王也乐意借坡下驴,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起身就走。他一分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虽然圪蹴着说话真的不腰疼,但话不投机呀!
武吉赶紧叩头谢恩,然后起身,想跟着大家一起走,可他一站起来,那竹篾做的圈儿就从胸口落到腰腹,举步间就落到了屁股上,才走两步就到了大腿了,他赶紧伸手抓住,怕竹篾圈儿落地。
那小童早已经手脚便捷地另外做了一个圈儿,跑到一边儿,将圈儿套在自己的腰间,扭腰甩胯,那圈儿就在他腰上环绕舞动,随便他怎么走都不会下落。
武吉知道这是在指点自己如何行走,有样学样,跟着去做。
可是,应了那句话,看人挑担不费力自己挑担压弯腰,看着别人做跟自己也做到之间差距何等悬殊,武吉之间那里学得会呢。又要扭腰又要甩胯还得往前走,走的速度还得跟旁边人一致,而圈儿又是不听调遣的,稍微力道不合适就立马向下掉落。而且甩起来颇占据空间,很不合适队列行进,圈儿总是碰到周边的人。
没办法,武吉只能放弃那妖娆地动作,采取笨办法,用手提着。走了一阵后,自己想到了点子,用腰带将圈儿给捆上,这样就解放了双手,走起来也没有妨碍了。
吕清广看到小童的动作,立刻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在玩儿呼啦圈儿吗?!立马就确定,这个小童肯定也是穿越过来的,只是不知道是魂穿还是快穿或者别的什么穿。而正在这时,从武吉的腰间,那竹篾圈儿之上传出一阵阵极其隐秘而又强大无匹的波动,让吕清广顿时就惊呆了。
却说姜子牙等人,看吕清广木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