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莞与云怀诚扑过去,将棍子从云怀礼的身上扒开:“让开,不许打我大哥!”
萧素兰一愣,很快就认出了眼前这位,便是上次那个让她在萧家祠堂抄了半个月经书的人,这会儿看见对方竟然在萧府,气得指着云莞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允许你出现在萧府?”
云怀礼被打得脸色发白,唇无血色,云莞怒腾腾地看了萧素兰一眼。
华总管走过来,脸色也不太好:“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萧素兰冷笑:“华叔,你来得正好,我还想问你,你是府里的总管,这两个人贱民,怎么会出现在萧府?”
华总管摇了摇头,“小姐慎言,您怎么会在大公子的院门口?”
萧素兰脸色阴沉,“这个人,偷了我院子里的东西,我找过来,他拒不承认,我只能想办法让他承认。”
“云怀礼是大公子院里的人,不论他如何,小姐至少要等到大公子回来,请示过大公子才能动雪园的人。”
华叔话音刚落,云怀礼便哑着嗓子道:“我没偷东西,华总管,我是被冤枉的!”
“你还敢说你是被冤枉的!”萧素兰大怒,转而对华总管道:“兄长这两日都不在府中,他平日总行踪不定,若是一年半载不回来,我岂不是都不能处置一个小偷了?”
华叔脸色严肃,看了一眼云怀礼,又看了一眼萧素兰,问道:“那么,大小姐院子里少了什么东西,可否如实道来,又是否已经在大公子院里的人身上搜到。”
萧素兰哼一声:“我簪子不见了,那是母亲送我的生辰礼物呢,我院子里的人说,见到这人在我院外鬼鬼祟祟的,他来了之后,我的簪子便不见了,除了他还能有谁去偷!”
云莞听了,被气得眼睛发红,站起来看着萧素兰道:“所以,完全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连在我大哥身上都没有找到,你就这样认定是我大哥偷了你的簪子,你未免也欺人太甚!”
“你什么人,我管教家仆,何时轮到你来插嘴!”萧素兰轻蔑地看了一眼云莞。
“家仆?抱歉,我大哥的卖身契,我已收回,一刻钟之前,他便已经不是萧家家仆,再有,就算我大哥仍在萧家做事,他也不会偷你家的东西,更不会去偷萧小姐一个女孩儿家的簪子,还有,抓贼还抓赃,萧小姐单凭你院里一个人的说辞,没有物证人证,就这样认定我大哥偷了你的东西,还试图逼打成招,好得很,今日让我见识了,萧府竟然这样盛行私刑!”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院里的人看见他在我院门外鬼鬼祟祟了,还有什么错处!”
“我没有偷东西!”云怀礼见妹妹这样为自己争辩,红着眼睛道。
华总管一个头两个大,事涉大公子院里的事情,便不能简单处理。
就在萧素兰院里的人也出来指认说云怀礼就是小偷,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雪园外终于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今儿个什么事呢,都围在我的院子门口,我的院子,何时成了杂耍的地方?”
众人闻声看过去,便见萧韫之负手而来。
唇边依旧噙着慵懒笑意,视线在云怀礼的身上扫了一圈,众人都料不到,已经两日未曾在府中出现的大公子会在此刻回来,都恭敬地垂头行礼:“大公子。”
萧韫之嗤了一声,看了一眼云莞,小姑娘眼睛红红的,怒到了极点,此刻也怒目看着他,好像是什么大恶人似的。
萧韫之收回视线,萧素兰脸色一白,“兄,兄长。”
她没想到萧韫之会回来,但想了一下,底气又足了,“兄长,你院里的人偷了我的东西!”
萧韫之没说话,倒是认真看了萧素兰一眼,萧素兰被看得心虚,但依旧顶着压力目不斜视。
云怀礼红着眼睛:“大公子,我是被冤枉的,我没偷东西!”
云怀诚也道:“我大哥不会偷东西!”
华叔走上来,三言两语便将事情与萧韫之说了一遍。
少年唇边原本噙着慵懒的笑意,听完华叔的话,那笑意凉了几分,看向萧素兰:“小偷?赃物找到了?”
萧素兰一哆嗦:“兄长,我院里的人都说了,看见这人在我院外鬼鬼祟祟,不是他偷的还是能是谁,他本就不安分,在咱们府里干活,还想着回去,身在曹营心在汉,我今日是为了兄长着想,没得他也偷了你院里的东西兄长还不自知呢!”
云怀礼听萧素兰这样误会自己,红着眼睛看萧韫之:“大公子,我没偷东西!我日日在院里干活,根本不曾去过大小姐的院子!”
“你还狡辩!兄长,他根本就不知悔改!”
萧韫之勾了勾唇角,眼里也全是不耐:“萧素兰,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动我院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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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八节嘿,差点忘了。
那么,祝愿每一个中年少女也好、资深少女也好、心灵少女也好,都能活成自己的女神,闪闪发光。